询问完毕后,苕皮皮独自一个人去了慎发医院,苏宝乐和孙超两个人则是带着那个帅气小伙子回了支队,对其进行下一步的审问。
慎发医院是整个西骧市最好的精神病专科医院,在精神类疾病的治疗方面,就算是西骧市第一人民医院也比不上,因为这里的精神科医生都是权威。
苕皮皮打出租车来到慎发医院,直接找到了慎发医院精神科的科室主任,来向他询问这个绿帽子恐惧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来到慎发医院精神科主任办公室门前,苕皮皮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木海两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慎发医院精神科科室主任。
苕皮皮抬起手敲响了主任办公室的门,稍后从里面便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请进。”
得到允许后,苕皮皮这才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久违的笑意,径直走向了坐在办公桌里面的木海,对方也抬头看向苕皮皮两个人相视一笑。
“皮皮,今天什么风给把你吹来了?平时想见你一面都很难,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木海开口调侃说道,满脸的笑意,就像是久违的老朋友见面一样。
苕皮皮同样是这样一副笑容,“你就别埋汰我了,你可是大忙人,那有什么功夫见我啊?我这个无业游民可是很闲的,你能陪的住吗?”
两个人互相调侃着,苕皮皮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这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老朋友,不仅心中有些唏嘘感慨时光的流逝啊!
想想当年他们一起在江珠大学读书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可是转眼之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能不叫人心中有些惆怅。
木海和苕皮皮本来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的关系就像孙超和苏宝乐一样,没有任何的杂质,非常的纯洁美好,也是生死之交有过命的交情。
“海子,咱先说正事,我找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一种精神疾病,在你们精神科里面有没有一种名字叫绿帽子恐惧症的疾病?你给我说道说道。”
苕皮皮也没有时间继续寒暄,因为他知道木海的性格,你要是跟他扯那些没用的,就算是扯上三天三夜他也能跟你扯下来,所以他就此打住。
木海一听,眼神明显的发生了一丝变化,他看着苕皮皮担心的问道,“你不会是得了这种病吧?什么时候得的?多久了严不严重?”
听着木海的话,苕皮皮满头的黑线,很明显这家伙是理解错他话的意思了,以为是苕皮皮自己得了绿帽子恐惧症,这才这么问。
“哎呀,不是我,是一个大学生,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不该问的你也别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现在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种病。”
苕皮皮故意板起脸严肃的说道,木海脸上的神情这才变的不那么紧张起来,他开口说道:“这种病确实有,只不过绿帽子恐惧症这只是普通人的叫法。”
苕皮皮闻言点了点头,看来那三个小伙子说的都是真的,张宝田那家伙恐怕不太正常,那么那三个小伙口中的墙见案硬币是真的。
木海可不知道苕皮皮此时在想什么,他接着说道,“这种疾病的专业名称叫突发性大脑畸变妄想症,是一种类似于精神分裂的精神疾病。”
“还有这种疾病的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他的意识中会突然多出一些主导大脑思维的意识,从而导致他看待事物的时候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听着木海的解释,苕皮皮对这种俗称绿帽子恐惧症的精神疾病有了一些了解,“那为什么人还患上这种疾病,他的诱因又是什么?”
“所有的精神疾病都差不多,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如果不是先天性的话,那么就是受到外界刺激之后,导致精神失常从而患上精神疾病。”
木海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大脑,继续解释说道:“人的大脑就相当于是整个人体的指挥中心,让所有的行为都是通过大脑指挥而完成的。”
“但是大脑却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之一,只要受到外界的刺激它很可能就会产生畸变,从而让正常的人变得不正常起来,这就是精神疾病。”
“你刚才所说的这种绿帽子恐惧症,严格来说它其实就是一种精神分裂,只不过因为它的特殊性,这才专门将它划分的出来。”
“所以你非要说这种精神疾病的诱因是什么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患者小时候收到过某种刺激,所以导致他大脑启动的防卫机制,要进行自我保护。”
“而这种防卫机制一般都是有暴力倾向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防卫机制会不断的加强,直到后来慢慢的演化为这种绿帽子恐惧症。”
“但是又与精神分裂有所不同,患有精神分裂的患者,他在方便的时候会完全是两个人格,但是这种绿帽子恐惧症犯病的时候是两个意识但是是一个人格。”
“从他的名字也就可以判断出来了,患有这种疾病的患者一般是在感情事方面受到挫折之后,始终无法得到正确的疏导才慢慢的出现这种现象的。”
听着木海非常详细的解说,苕皮皮脑袋在不断的快速转动,此时他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同时在结合那三个小伙子说的那起案件。
张宝田为什么会得这种疾病,苕皮皮在心中已经能够猜的出一二了,“一般这种患者,他在方便的时候智商是怎样的?”
“根据研究,一般患有这种精神疾病的患者,他在犯病的时候,由于与所受到的刺激不同,他那种妄想意识的强弱也就不同,但是这不会影响他的智商。”
“那这样的患者他在方便的时候,有没有可能可以设计出一场非常完美的谋杀出来?”苕皮皮这句话是真朝文化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一句。
木海自然知道苕皮皮的工作,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对方并没有感觉到奇怪,而是脸色凝重的说道,“这个虽然没有过先例,但是也是很有可能的。”
“因为人体大脑的潜能是无穷的,由于每一个人受到的教育不同,以及他的生活习惯不同,在这里的开发商就会有所差距,但是像这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他们大脑的开发程度往往会比正常人高出许多。”
“所以说这样的患者,他很有可能就能策划出一场非常完美的谋杀,难道你又碰到这样的案子了?”木海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苕皮皮点了点头,他将这件案子说了一下,不过他只说了能说的,不能说的他一句都没说,因为这是他的职业素养,这是他作为顾问该有的素质。
由于自己想了解的东西,现在已经完全了解到了,所以苕皮皮也没有继续再逗留。他出了医院后,打了个出租车就回了支队。
在回支队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了四年前在寒州发生的那件案子,好像与这件案子有些相似,而且与七年前周欣的案子也有很多相同之处。
四年之前发生在省城寒州市的案子,苕皮皮现在想起来都历历在目,当时他和寒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单墨喜到达现场后,并没有进入现场。
之后沈毓婷从现场出来,给他们两个做了现场的勘察报告,“单队,经过我们和技术队的勘察之后,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由于现场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和技术队并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或者脚印,就只发现了受害者的尸体,还有一根带血的木棒跟一把水果刀。”
“这样的现场,就算凶手留下脚印跟指纹,我们也采取不到,因为现场非常凌乱,想从这里面采取倒脚印或指纹是非常困难的。”
单墨喜听着沈毓婷的汇报,同时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两起案件的凶杀现场,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个受害人都是女性,而且年龄都在20多岁的样子。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和指纹,除了受害人的尸体,就是一些毫不相干的东西,还在上一起卢云云的案件中,现场也是除了尸体之外,就是两张纸。
苕皮皮并没有到第一起案件的案发现场去过,所以对那里的情况不是非常了解,但是也听过单墨喜的简单介绍,心中大致有个数。
他一双锐利的目光顺着现场的边缘不断的扫视着,仿佛就是有一双火眼金睛的孙悟空,在洞察这里所有一切的妖怪,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法医队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看到苕皮皮不说话,单墨喜继续问沈毓婷。
“法医队那边经过初步的尸检之后,已经确认受害人是被凶手从后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除此之外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
“而且因为现场的特殊性,所以现在也无法判断这里到底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我认为这里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抛尸现场,真正的凶杀地点应该在别的地方。”
听到沈毓婷的这一句话,苕皮皮回过了头,眼神之中露出一丝赞许,便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一旁的单墨喜说,“现在我们可以进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