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宿舍就像是一座冰窖冷的可怕,我感觉自己很孤独,世界让所有人都是骗子,不过我不在乎。
昨天,我成功的杀了她。哈哈,我的心里没有一点的愧疚,我讨厌背叛,我也讨厌背叛我的人,所以所有背叛过我的人就必须死。
我做到了,我成功的杀了她,杀了一个背叛过我的人。不,这不是我做的,我很喜欢她,我不可能杀她,杀她的另有其人。
对,一定是这样的,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杀她,我还要她做我老婆,给我生孩子呢,我还要照顾她一辈子,给她一个家呢!
可是,她已经死了,她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却还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行,我要去陪她,她在九泉之下会孤独的,她需要我。
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找到凶手呢?我还没有替他报仇呢?我怎么能死?我要找出凶手,我要报仇,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我不是警察,我没有那些查案的经验,我也没有技术,我要怎么查?就算是查到凶手是谁,我又能如何?
漆黑的宿舍中,一道声音突然传了出来,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人就是你杀的,你不要妄想狡辩,你个杀人凶手。”
“不!我没有杀人,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胡说。”张宝田蜷缩在墙角,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双眼不断地瞪着地面。
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命的在挣扎,他不想死去,他还有很多人没有杀,他不能死,“不,人就是我杀的,我不能让警察抓到我,我要杀人。”
他面容扭曲,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头野兽,一个来自于地狱之中的幽灵,他要吃人,他不想被束缚,他不想背叛他的那些人还活着。
“对!我要杀人,我要杀人,杀死所有背叛过我的人,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张宝田的声音此时有些沙哑,在这黑暗中让人感觉到恐惧。
不,我不能这样,我是好人,我不要杀人,我要找到凶手,我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我要给小信报仇,我不能死,我要报仇。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光芒,黑暗已经被驱逐,我不在迷失,这时候的我就是张宝田,一直深爱着童信的那个张宝田,想要报仇的那个张宝田。
苕皮皮走进宿舍,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已经空空如也的宿舍,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他有些同情张宝田的遭遇,但是又不得不揭他的伤疤。
孙超和苏宝乐与苕皮皮的第一感觉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对张宝田更多的是怀疑,而不是同情。因为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张田宝的嫌疑都非常大。
而且当时里面暗藏着杀人凶手的玫瑰花就在他的手上,如果想让人不怀疑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苕皮皮不知怎么回事,却不怀疑这个人。
张宝田睁开了眼睛,从角落里站起来,有些害怕的看着门口的三个人,眼神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苕皮皮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好,请问你是张宝田同学吗?我们是东城支队的警察,今天来这里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苕皮皮开口问道。
其实这些都只是客套话,不管张宝田愿不愿意,配合警方破案这是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更何况受害人是童信,所以张宝田绝对不会拒绝。
“哦!原来是警察叔叔啊?请进宿舍有点乱,你们随便找干净的地方坐吧!”张宝田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这让苕皮皮三人有些错愕。
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三人还都是大小伙子呢,突然就被这样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年,叫了一声警察叔叔,这让三人老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然后完全180度的转变,让三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接收过来,只能按照他说的,找了一块干净的床板坐了下来,然后三个人打两者这间宿舍。
宿舍很凌乱,而且宿舍阳台那边的窗户拉着窗帘,光线无法透进来看上去有些昏暗,让整个宿舍给人有一股非常压抑的感觉。
宿舍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张宝田一个,其他的人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就搬离了这件宿舍,去别的宿舍住了,所以这件宿舍现在就只有张宝田一个人住。
宿舍是一间四人宿舍,底下是书桌书柜上面是床铺,非常典型的大学校园宿舍标准,阳台在门的对面,宿舍里面没有卫生间。
在地面上有很多的杂乱东西,胡乱的堆放着看上去很不舒服,不过三个人是过来查案的,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细节,只有苕皮皮注意到了那一堆东西。
在地板上随意堆放的垃圾中,苕皮皮看到了一个让他非常感兴趣的东西,那是一张订货单,还是上面打印的货物名称是一朵玫瑰。
在不经意之间,苕皮皮将这张订货单悄悄地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等待着忙碌的张宝田过来与他们说话。
张宝田胡乱的将宿舍收拾了一下,然后从阳台上拿出一个凳子坐在餐桌对面,脸上表情有些难看,“不知道三位警察叔叔。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张宝田的这一句问话,可以说是将三个人都问住了,因为他此时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像是有意为之,非常真诚好像是发自内心的询问。
但是昨天就在他的面前发生了那么大的一件案子,今天有警察找上门来向他询问,他来这么一句好像完全不知情的话,怎么听都感觉有些诡异。
苕皮皮脸上表情稍微一僵,然后慢慢引导说,“我们是因为昨天在你们学校发生的那件案子而来的,而那件案子的受害人她的名字叫童信。”
听到童信两个字,张宝田的表情明显出现了一丝变化,只是这个变化不太明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