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孩的这句话,苕皮皮对卢云云的品行也大致有了了解,从莫希和面前这个女孩的话来看,卢云云经常带陌生男人回家,这种行为很多人都不齿。
单墨喜一直都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苕皮皮与女孩一问一答,但是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死者为大,这样说一个死人恐怕不好吧!”
苕皮皮和女孩同时望向单墨喜,因为他这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引起了苕皮皮和女孩的注意,他们同时心想,这俩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苕皮皮不是什么喜欢八卦的人,所以只是这样一想,并没有开口问什么,但是女孩却不一样,她仔细的看了一下单墨喜,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前一段时间来过这里,就是跟那个死去的女人一起,而且你们还一起上了楼,去了她家?”女孩朝单墨喜问道。
要不是刚才单墨喜那一句话,女孩可能还想不起来这间事,可是他这么一开口却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同时苕皮皮听到这句话后再次皱起了眉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案子的真相虽然很远,但是却很清晰的指向了某一个点,而且单墨喜也被牵扯了进来,这无疑出乎了苕皮皮的意料。
不过苕皮皮也没有马上开口问,而是看着单墨喜等待着他回答女孩的问话,如果单墨喜真的跟卢云云有什么的话,那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们没有关系的话,那么单墨喜为什么会去卢云云的家里,而且从目前两个女孩的谈话来看,这个卢云云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生活很不检点的女人。
如果单墨喜真的跟卢云云有点什么,以他刑警的身份,他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安慰的生活呢?或者说是卢云云只是将单墨喜当做一个过客。
单墨喜仿佛被说中了,他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我确实送过卢云云回家,只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在她家留宿过,我可不想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从单墨喜的这一句话中,苕皮皮就已经大概能够猜测出单墨喜与卢云云的关系了,只不过猜到也不及他自己说出来的真实,所以在很认真的听。
“我和她认识是在半年之前,是一次在酒吧玩的时候认识的她,当时我喝的烂醉,去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就走进了女厕所,刚好与她撞了个正着。”
说到这里,单墨喜脸上露出一丝害羞的神色,原本就很黝黑的脸,这时候更加的黑了起来,看上去竟然有些可爱,像是一个小孩子。
“当时我只感觉自己的头撞在了一团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软绵绵的很舒服,说来也有些惭愧,我下意识的竟然一把抱住了那东西,酒精上了头没控制住。”
说着他的脸更加的红了起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跳过说道,“就这样,我们两个认识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在卢云云的家里。”
“我当时有些愧疚,我就说我会对她负责的,当时她只是付之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从那天起我们算是确定了关系吧,可是到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刚开始的时候,小区里有人议论她,我还回打抱不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她的生活真的很不检点,但是我劝说她又不听,我也很无奈。”
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仿佛在疏解他胸中的闷气,苕皮皮也听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也没有再去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苕皮皮转头继续向女孩问道:“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叫姚娜。”女孩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同时向苕皮皮询问,“不知道警官你叫什么名字啊?”
苕皮皮先是一愣,然后回答说,“我叫苕皮皮,名字听说去有点俗气。”
姚娜微微一笑,“皮皮,挺好听的,听着也很亲切呢!”
“那好!姚小姐,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联系市局刑侦大队,打扰你了,我们就先走了。”说着苕皮皮与单墨喜起身告辞。
两人下楼之后,苕皮皮问单墨喜,“你们既然认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单墨喜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谁愿意将自己的糗事说出来啊?我这不还是跟你说了嘛?不过这好像没啥用吧?”
苕皮皮皱了皱眉头,心想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这样的榆木疙瘩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当刑侦大队队长的,这么简单的侦查手段都不懂。
“开车带我去卢云云工作的那个学校。”苕皮皮说着率先朝着小区外面走,单墨喜也紧紧的跟上,没有丝毫的怠慢与懈怠。
单墨喜驾车来到了卢云云工作的那所学校,单墨喜亮明身份之后,两个人很容易的来到了校长办公室,由于是小学所以校长也是要上课的,因此他们的谈话也不多。
从校长那里,苕皮皮了解到了很重要的几点线索,这第一点就是,卢云云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来过学校了,虽然是请假,但是这假请的也太长了吧!
而且更加值得注意的是,卢云云的请假理由是,因为双腿受了伤,无法行走而不能来上班,因此校领导才会批假,毕竟不能走路怎么来上课?
同时苕皮皮还从单墨喜的口中了解到,她也将近有一个月没有见过卢云云了,每次去她家家里都没有人,打电话也不接,不过他并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看来,在一个月前,卢云云很有可能就已经出事了,只不过当时她还没有死亡,只是双腿断了,这也与尸检报告对上了。
那么卢云云到底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单墨喜不敢往下想,因为他怕他会发疯,苕皮皮同样不敢想,因为那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从学校出来,两个人准备驾车回市局刑侦大队,但是就在单墨喜刚刚发动车子之后,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单队,又发生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