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到这里全部结束,就这样给观众留了一个非常巨大的谜题,那就是我们抓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凶,而之后又出现那个可怕的人是谁?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这样一个结尾留白给观众留下了非常多的遐想空间,让读者不断回味整个电影中的细节,然后自己来推敲看能不能得出答案。
苕皮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这个电影,当初记得看这个电影的时候,他的感触是非常多的,毕竟这样一个特殊题材的电影并不多见。
而现在他所面临的这一个凶杀案,则与这个电影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什么相同之处,但是如果你仔细的去想,就会发现有许多相同的地方。
比如那个凶手杀完人之后,将尸体不是遗留在第一案发现场,而是带离凶杀现场之后抛尸到一个毫不相干的地方,还有就是凶手知道警方整个调查过程。
这一点从凶手二次返回抛尸现场,然后将他引到第二个抛尸地点就可以看出,凶手是一个思维极其缜密的人,而且他对警方的调查手段非常清楚。
苕皮皮与栾至枭在说完话之后,两个人就分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了,栾至枭继续回他的那个家,而苕皮皮这是走向了村子后面的那个山坡。
从此后面的这个山坡里面长着许多的树木,品种非常杂多,而且不知道是背靠着汇音河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树木非常茂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而在这个小土坡之后,这片小树林的背面就是一个非常最大的山沟,山沟底下的沟面上水并不多,相反,在山沟里面堆积的垃圾却很多。
来到三年前的那几个案发现场,首先第一个案发现场是位于走进小树林之后不久就能看见的一个小土坑,这个土坑四面都有茂密的树木环绕,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楚。
在这个小土坑底部,此时已经堆积上了一层厚厚的落叶,看上来在案发之后,这里就没有什么人来过,更没有打扫过,因此被破坏的非常严重。
小土坡上的脚印此时也已经完全消失殆尽,而在小土坑的最底部,厚厚的落叶已经将当初的面容全部遮盖,在远处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苕皮皮按照记忆中从卷宗中得到的消息,慢慢的沿着一个小土坡往下走,一直走到小土坡的最底下,站在那堆厚厚的落叶上面,他静静的发着呆。
现在这里布满了落叶,底下是什么情况,根本看不清楚,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当时的痕迹恐怕已经全然没有了,所以苕皮皮直接站在了坑的最中央。
站在这个小土坑,最中央的落叶上,他抬头朝着上面的四周望去,只见这个小土坑四周都是非常茂密的树木,而且杂草丛生,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而在这个土坑一个方向则有一条非常明显的小路,虽然这条小路被落叶覆盖着,但是还是能够看清楚一点,显然这里经常有人走过。
他转眼过去,就看见了当初案发现栾至枭所发现的那个可疑的老槐树,我看了看那棵槐树,与自己所站位置的角度,然后在心中大略估算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这棵老槐树与这个小土坑所对的位置,正好是一个相对的三角形形状,在它的旁边,还有一颗相对较小的白杨树,而这个白杨树才是整个密室的最关键处。
这样正好形成一个对三角,只要通过一个简单的连接之后就能够使用钢索,从那棵老槐树上滑下将受害人的尸体扔在土坑中。
这样就可以做到,在不留下任何脚印跟痕迹的情况下,将受害人的尸体扔到他事先准备好的密室当中,这样就成了一个虽然看上去不明显的真正密室。
但是苕皮皮却有些想不通,这个凶手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选择建造一个天然密室,一般凶手伪造犯罪现场为密室,是为了让警方认为受害人是自杀。
而这个凶手,虽然伪造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犯罪现场,而且还将密室搞得如此隐晦,既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又没有造成任何事,受害人自杀的景象。
那么凶手伪造着一个完美的犯罪现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给警方增加难度,或者说是他在向警方炫耀自己的高明手段?
从逻辑角度来说,这两个推断完全符合现在的情况,但是却又想不明白这么做又有什么道理?这么做对凶手有什么好处亦或者说有什么坏处?
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苕皮皮我也不会再去想他爬上这个突破之后,就顺着那条小路,继续往小山的后面去走,顺着记忆中的那条路,走到了第二个案发现场。
随着他的移动之后,一个个看上去已经腐败不堪的号码标记牌出现在他的眼中,这让他确定之后的这些位置就是当时案发现场的位置了。
他没走到一个号码标记牌前,就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最关键的,他观察着四周的树木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能形成一个密室?
但是之后的观察让他很失望,因为之后的所有现场,全部都没有任何密室的特征,而且树木的排列也是相对杂乱的,尸体的堆放也是非常无章的。
这就很难让他在这些现场中判断出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当然这也是他最头疼的问题之一,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去慢慢想了,因为凶手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
突然就在这时候,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当年凶手之所以如此麻烦的布置现场,是不是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他认为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而当年的刑警队却没有一个人破解出他的这个秘密。
而现在他之所以出来重新翻案,然后又在案发现场,引他去那个小巷子中,发现其他的尸块,是不是就是在找到了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之后的另一种挑战方式呢。
这就让他又不禁的害怕了起来,那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不断的升腾,他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去想,全身心的沉浸在这个案子当中。
可是这个念头却仿佛像是无穷无尽的洪水一般不断的从上面奔涌而下,冲击着他的头脑,让他无法冷静下来,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正在这时候,苕皮皮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沈毓婷,将手机的接听键按下之后,他问:“什么事?”
沈毓婷的声音在电话的那边响起,“你现在在哪里?记住千万不要回市区,你现在已经成了整个警方通缉的要犯,一定要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千万不要被警方抓住。”
沈毓婷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焦急,很担心他,但是苕皮皮这时候却平静了下来,因为至少他的一个猜测现在证实了,凶手确实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对手。
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查出这个真正的凶手是谁然后找出他杀人的证据,来洗脱自己的嫌疑,这样才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
苕皮皮平静的说道:“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喜欢上了你,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但是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现在我们之间生活发生了这么大的差别,你还如此的相信我,这真的让我很感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再见面,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清白的,或许当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又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苕皮皮,没有了包袱我便活得不一样了。”
说完不等沈毓婷那边说话,苕皮皮直接将电话挂断,然后将手机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几次,但是有些不放心,还从不远处找了块石头砸了两下,这才转身走向树林的外面。
沈毓婷呆呆的听着话筒中的忙音,不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办?身为一个警察,她给逃犯通风报信,这当然是不对的,但是她始终相信他是清白的。
听着话筒中这不一样的告白,沈毓婷的脸突然有些微红,不知不觉间,大大的眼眸中竟然有泪水流出,仿佛两颗黑水晶般的眼珠,水汪汪的尤为动人。
“皮皮,我也喜欢你,这辈子也就只喜欢过你一个,别的人都已经进不了我的心,就你将它全部占满了,我也想对你说一句我喜欢你,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真的能够忘掉之前的事情,这样对我来说会公平一点。”
两个有情人在一番表白之后挂断电话,被表白的一方,又在忙音中对着另一方表白,这看上去怎么都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但是在他们两个当事人的眼中,却是异常温柔浪漫的,永远不会有别的东西所能替代。
当苕皮皮再次出现在东城区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件非常宽大的大衣,戴上了口罩和墨镜,穿梭在一个个小巷之中,不断的寻找着凶手的线索。
而他想要彻底摆脱嫌疑,查出真正的凶手,在没有警方的帮助之下,他必须依靠别的外力,这样他才能获取有用的信息,从中排查出凶手,这就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苏宝乐和孙超,这两个人此时都非常的郁闷,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自己最相信的好朋友,突然之间成了杀人凶手而且还跑了。
这让这两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在现有的证据下,真正的凶手确实是他们最相信的那个人,而且是他们请来做顾问的那个神探。
原来在苕皮皮离开现场之后,警方在现场勘验尸体的时候,居然从地板上以及从受害人尸体被切割的尸块儿上都发现了苕皮皮的指纹,毛发。
而且更为要命的是,在第二次发现的那些尸体当中居然夹杂着一张苕皮皮的名片,这让所有的警察都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苕皮皮。
刚开始他们还不相信,但是之后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证了当时他看见苕皮皮抛尸的全过程,而且说得有模有样头头是道,并且还义正言辞地要求警方对苕皮皮家进行搜查,找出证据。
而更加要命的就来了,在苕皮皮家里,警方居然在他家的橱柜以及案板上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并且在厨房的储物柜里面找到了一把带血的斧头,一把手术刀。
回到东城支队之后,法医对斧头上的血迹以及从苕皮皮家里采集到的血迹,与受害人尸体上的血迹进行一个比对发现所有的血迹比对结果完全一样。
在这样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之下,就算是孙超和苏宝乐,也只好向上级打报告发出通缉令,在整个东城区范围内,对苕皮皮进行通缉。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我好端端的,咱们请来的顾问就直接成了杀人凶手了?”苏宝乐此时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
孙超闻言,拍了拍苏宝乐的肩膀:“我相信皮皮他是清白的,这个案子迟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过我能预感到这件案子恐怕会牵扯出很多人。”
“只要能真相大白就好,总不能将一个好人冤枉了吧,现在就只能看看皮皮自己的本事了。”苏宝乐虽然相信苕皮皮,但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相信又有什么用?
东城区的另一个地方,可是在一个名为金色年华的小旅店里面,有一个身着艳红长裙的女子,翘着腿坐在床边,而在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小孩子。
在这个红色长裙女子的对面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相貌被她丝毫不逊色的美艳女子,只不过在他身后所站的,则是两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
同时在房间另一侧的一个角落里,也有一张椅子,只不过那张椅子上所作的人面貌看得不甚清楚,但是他在上嘴唇上的那一点胡子,却异常的显眼。
而在黑暗中,此时有几个身材挺拔的保镖隐匿在黑暗中,仿佛一头头隐藏在暗处的猎豹,只要一看见猎物,就能伺机而动,发出致命的一击。
房间中气氛骤然变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