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这一个变化,仍坐在审讯室里面的两个警察和苕皮皮心中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也并不是铁石心肠,他的情绪也会出现波动。
这样一来审讯工作就会变的不那么复杂起来,他的心理防线就有可能被击破,到时候就有可能一举将他拿下,到时候他自己乖乖的交代自己的罪行。
“你愤怒了,我看到你愤怒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你开始愤怒了,你想杀了我是吗?我给你机会,你来呀,你来呀!”苕皮皮乘胜追击。
面对这种将自己的心理包围在重重围墙之下,不让别人看到的人,在审讯过程中是非常不利于警方的,也是最让审讯的警察头疼的一类罪犯。
这种罪犯往往性格非常谨慎,将自己的真实表情不会流落在脸上,将自己的心理是隐藏的非常好,就算你是再厉害的心理专家,也不会从他的表情中读到什么信息。
这种人往往是最危险的,你看上去他对你面露微笑,其实他心中在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就在下一刻他就会出手将你宰杀,根本防不胜防。
“七年之前你连续杀害了本市的总共十三名女性受害人,当时每一起案件你就在案发现场根本没有离开,而且由于你装扮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模样,所以警方根本没有怀疑你。
就这样你披着一个老太太的皮,就在警方的眼皮底下这样连续犯案,知道你杀了第十二个女孩之后,你遇到了一个人他就是周欣。”
讲到周欣,苕皮皮的眼神有些复杂,一抹回忆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美好的画面仿佛演电影一般,不断的在脑海中穿梭而过。
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现在已经不存在,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这七年被仇恨充斥的心灵,七年对这个案子的执着让他在心中有了一个心结。
这个心结到现在还没有解开,因为虽然犯罪嫌疑人现在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在他没有交代出自己的罪行时,也没有在足够的证据证明下。
他现在所有的推理都只是一个推理而已,并做不了证据,也不能在法庭上做出有力的证明,所以他必须从这个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一举将他拿下。
稍微定了定神,苕皮皮继续说:“七年之前的那件案子,我想我就不会跟你详细说了,当时你并没有第十三个目标,因为你并没有在当时找到你合适的目标。
可是真在你踌躇的时候,周欣出现在你面前,他的魅力和他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你,所以你就将他当成了你第十三个目标,对他下手了。
当你成功将周欣杀害之后,我参与到了这件案子当中来,当时你修道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你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另一座城市明帽市。
为了躲避我对你的调查,你在接下来的三年之中就非常的安静,并没有在继续作案,从而就算是我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到你的头上,这样你就很安全了。”
苕皮皮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他盯着坐在审讯椅上的这个犯罪嫌疑人,他声音沙哑的问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蓝衣婆?或者周叔生先生?”
这个名字一出口,原本坐在审讯椅中之前还坦然自若的中年男人此时脸色大变,他一双眼睛睁得非常大仿佛两颗圆溜溜的桌球,死死地盯着苕皮皮。
今年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没有穿警服的年轻人,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查他查得这么仔细,就连她隐藏已久的身份都查了出来。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暴戾的神情,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苕皮皮,从七年之前他就感觉这个人非常的危险,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危险。
但是转念一想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名字又有何用,还不是照样没有他犯罪的证据,那么他们就拿他没有办法,所以他眼神很快就恢复了如常。
看着从暴戾中恢复过来的中年男人,苕皮皮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人真的不好对付,得想想别的办法了。索性他就继续说下去了。
“既然我能够查出你的身份,那么这几年时间中,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儿,我当然也一清二楚,所以你不要试图狡辩,既然你不肯交代那我就接着说下去。”
苕皮皮抬手看了看,呆在自己手腕上的一块表,然后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好是下午两点钟,所以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就转头看向门口。
就在他刚转头的一瞬间,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穿着警服的沈毓婷拿着一个档案袋走向苕皮皮,“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沈毓婷本身长相就极美,而且身体条件也非常不错,前凸后翘的无论哪个男人看见都会为之着迷的,他说着朝着苕皮皮抛了一个媚眼。
沈毓婷这个暧昧的姿势没有丝毫的掩饰,所以坐在审讯室里面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将苕皮皮就弄了一个大红脸,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沈毓婷却是一脸微笑,笑得有些倾国倾城人看到不尽有些流口水的感觉,他丝毫没有在一意其他人的眼光以及苕皮皮的尴尬模样,径直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门一关上,所有的暧昧在此刻消失不见,审讯室里面又恢复了紧张的气氛,苕皮皮手里拿着档案袋,然后从档案袋里掏出一张白纸。
这是一张非常干净的白纸,上面只有一行非常细小的打印字体,几乎上是小的看不见的,如果不仔细去看你很难发现在这张白纸上还有字迹的存在。
苕皮皮在这张白纸,在中年男人面前晃了晃,然后迅速的收回,他看着对方非常冷漠的问道:“你看清楚了吗?这张纸上就有你的罪证。”
中年男人被她这么一问,瞬间有些发懵,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这张白纸只是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他并没有看清楚在白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或者画的是什么。
然后突然对方就问他这样一个非常危险的问题,这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慌乱,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就算是在他杀人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
当时警方冲进那间屋子将他抓走的时候,他同样也没有这种情绪,因为那时候怕俾气十足,他确信警方找不到他的犯罪证据,就算叫他抓起来很快也会将他放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在警方的手中却有着一张纸上有他犯罪的证据,既然警方有证据他又怎么能够安心的在如此镇定自若呢?他虽然非常的自信,但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不过既然他没有看清楚离证据是什么证据,那就还有一丝的希望,所以他冷笑着问苕皮皮:“你确定你手中的那东西是我犯罪的证据?”
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然后他继续说道:“你想炸我是不是?我才没那么笨,我怎么可能会上你的当,既然你有证据那就直接交给检察院,还是审我做什么!”
审讯室里面的气氛瞬间有些不太一样了,两个人语气当中争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仿佛就是针尖对麦芒一样,都非常凌厉不必任何锋芒。
坐在身后的两个刑侦支队支队长都没有看明白,这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们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两个人的较量现在才真正的开始。
其实在苕皮皮手中,就根本没有任何变成这个中年男人犯罪证据,他之前拿出来的那张白纸,根本就是随意在打印店里面打印了一些细小字母的纸张。
根本就不是中年男人的犯罪证据,他用的这一招就只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把戏,而他没有想到那个中年男人居然识破了他的计谋,同样给他用了一个欲擒故纵。
这倒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将根本不是证据的证据放在这个犯罪嫌疑人的面前那岂不是露馅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就肯定白费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也并不确定,他手中所拿的是,不是他的犯罪证据,所以他才会来一个欲擒故纵,两个人想法虽然不同,但是目的却都是试探对方。
好在苕皮皮早有准备,他的嘴角同样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然后他将那张纸不露声色的,再次装进档案袋之中,然后从档案罪袋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一出现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不论是中年男人,还是坐在身后的两个警察都认识这个东西,它就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苕皮皮从档案袋中掏出了两个证物袋,透明的证物袋中一个装着一些细小的黄色颗粒,一个则装着两三根非常细小的头发,头发不长但是却也不短。
将这两根头发与坐在审讯椅中的中年男人一比较,就不难发现头发的长度基本一致,虽然肉眼的观察会有一定的误差,但也不至于误差太大。
“这些东西我想你一定不陌生吧!周叔生先生!”苕皮皮故意将脸凑到了中年男人的耳朵旁,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仿佛生怕她听不清楚或听不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