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星关不是很大,比前十座星关小了许多,但是星辰上的道纹没有丝毫减少,一踏足此地便感受到了一种磅礴的气魄。
夏雨落他们来的第一时间,整个星辰的道纹便凝聚出了一道人影,他身材修长,长发飘然,眼如星辰,单手持着一把银锏,只是在那一站便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味道。
“吾名奎星,七十五万年前登临此地。”
这道纹凝出的身影只是平静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便不再说话了,不知是这道身影觉醒了自己的意志,还是仅仅这片天地对这名强者一丝纪念。
这是一个绝顶强者,只是一见面夏雨落意识到了这点。
再无其他话语,这名叫奎星的强者直接杀了过来,他手中银锏砸落,发出亿万缕光彩,如一条银河从九天贯来。
奎星同样是天人境,可这一击打出了远超普通天人的气魄,夏雨落一剑斩去,剑气纵横几万里,直接截下了一段银河。
服食剑仙草之后夏雨落的剑道修为大涨,握起剑来多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气魄,只见他将剑一横,劈开银河指向奎星刺去。
奎星扬起银锏,无数星辰浮现,更有九条银色大龙缠绕在锏上,迎着夏雨落的枯剑便砸了过去。
这颗星辰第一时间便炸开了,星海沉浮,夏雨落与奎星大战了几百回合,最后并斩九龙,打碎了九节银锏,打碎了奎星的身影。
奎星被击败后,他的身体重新化成了道纹,破碎的星球立刻重聚,转眼便回复了原装。
正在感叹天母道则神异的时候,一片道纹飞来,进入了夏雨落和南宫漓的脑海中。
夏雨落大惊,这是天母对这片天地的感悟,虽然不多,但足够他和南宫漓体悟一段时间了,一天之后,夏雨落双眼炯炯有神的起身,这段感悟是天母对过关者的奖励, 对他影响极其重大,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传送法阵早已浮现,夏雨落两人迈入其中,这时一块石碑浮现,告诫两人不可共同踏入同一星关。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传送已经开始了,夏雨落单独一人被传送到了这一星关,第三十星关!原来这后九十八关不是按顺序来的,完全随机,只需全部走完就可以了,南宫漓应该已经被传送到不知哪座星关去了。
同样,一道身影凝聚出来,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她一头绚丽的金发,杨柳细腰,风韵多姿,简直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尤物。
“吾名黄金鸾,四十万年来此。”
这魔鬼身材的女子一上来就是杀招,黄金天羽横扫诸天,整片星海都被打穿了。
夏雨落同样祭出《一气化万千之法》和《十万天剑》,以黄金剑雨迎战,
黄金鸾比起奎星稍弱,但体魄更加强大,夏雨落与他大战几百回合,最后将化成本体的她击败。
天母的感悟如期而至,是一段关于光的感悟,那是开天辟地之光,给了夏雨落很深的体悟。
.............
转眼过去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夏雨落如一位来到异乡的旅人,一个孤独的旅行者,走在这条漫长的星路上。
这是一条天才的路,万古天骄都在这里,夏雨落已经走过了三十二关,战败了三十二位天骄,其中有在修炼史上赫赫有名的天才,也有默默无闻的隐世天才,每一个人都很强,其中夏雨落甚至有过三场生死大战,以他现在无暇体小成的体魄都被近乎打废,这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每一个人能踏上这唯一真路的天才都不可小视。
在来到第三十三座星关,看到那凝聚出来的身影后,夏雨落明显一愣,那是一个红衣少年,眉心有一个火焰般的印记。
“火云儿!”
这是昆仑妖众火云儿化形后的模样,夏雨落见过几次,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他的身影。
“吾名火云儿,一年前来此。”
夏雨落暗暗的想到:“一年前?是在我来到唯一真路之后,那些故人是不是也来到了这条路上,我的身影是不是也被摹刻了下来。”
这时火云儿已经杀了过来,他有焉蛇临死前传授的八步博龙式,再加上种族天赋的火毒,相比以前有了质的飞跃,强大了几十倍。
但比之前夏雨落遇到的那三个超级天才他还差的远,夏雨落一剑递出,连破八步搏龙式中的六式,就连火云儿以心血孕养的龙血密剑都被夏雨落斩断了。
击败火云儿之后,夏雨落颇有兴致的走向下一座星关,希望能遇到一些熟人,或是遇到那个背誓者的身影。
可又是几年过去,夏雨落再过了二十关,夏雨落仍然没有见到什么俗人,在这期间他的实力和境界都得到了巩固,这二十关中没有遇到太过难缠敌手,没有人能逼他以性命相博。
吸收了五十多道天母感悟后,夏雨落已经窥视到了王者的一角,那已然算是一方天地的主宰,在诸神不出的时代他们是最强者,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而夏雨落离这种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短暂的体悟与沉淀后,夏雨落来到了这一星关,这次他终于碰到了一个俗人,南越剑痴松小竹。
这是一个剑道天才,蜀山剑派之中的宝剑经过几十代几百代的传承才诞生了灵智,而松小竹天天与剑对悟,竟然几十年就做到了。
除了铭洛,他是夏雨落见到的第一个修炼出剑化万物境界的人,同时也是最后一个,就连剑主也没有修出这种境界。
这倒不是说剑主的剑道修为不如松小竹,只是这种境界与心性有关,铭洛修纯粹,一生只用一招一式一剑,只为一人而挥。
而松小竹则修悠然,两袖清风,天地为被床,大江为酒壶,只要有剑所到之处皆为故乡。
只有这种心性才能悟出那千变万化的境界。
“吾名松小竹,十六年前来此。”
这道身影依然如松小竹那般,吊儿郎当, 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