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水中的月亮无论是谁都会有做出各种猜测,不敢否认这里面的东西极有可能助人突破感应境或更高的境界,不说那水中的月亮,就此地多到可怕的道玉便毫不次于一个大国近乎几千年底蕴。
夏雨落呼吸有些沉重,但还是极力劝下了想要试着冲进井中大饮的自己.
小时候近十年的强迫式教育让他随时把理智放在第一位。父亲,那个男人曾经说过:“要冷静的近乎冷血,理智到近乎残忍,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这位近乎无情的父亲到底经历过什么,又一直在躲着谁,是夏雨落心中一直的疑问。
夏雨落终究还是受不了这近乎液化的灵气,低下头去,看到刘柳柳还在盯着前方看,夏雨落想到:“莫不是这丫头真的想上去喝一口吧。”
正准备拉一下刘柳柳的时候,他发现刘柳柳的眼睛不是在注视前方,而是已经失神,空洞的眼睛中没有浮现任何东西,她的脸色无喜无悲,但夏雨落看着却感到一丝痛苦。
夏雨落用力拉了拉刘柳柳的衣服,没想到一拉刘柳柳便整个倒了下来,她脸色变化极快,无数滴晶莹的泪滴从眼中流出。
夏雨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身体大部分也动不了,剑壹和渔红袖此时安静的像个死人一样,夏雨落没有办法只能加大力气继续拽刘柳柳.
刘柳柳倒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眼睛有时一片空洞,有时又有了焦点。
反复了几次后突然腾起身子,就这么半爬着向那圆井中爬去。
夏雨落浑身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过去。那种如同被天神俯视的威压好似没有加在柳柳身上,虽然姿势不雅,但还是爬到了圆井旁边。
刘柳柳扶着红色井墩,整个身子探进去,像是要把井中液体一饮而尽,把看着的夏雨落下了一跳。
如此浓度的井水一口喝下去肯定会直接爆体而亡。
还好,上空不断变换的异象幻化成一株柳树,几十条金色枝条伸出护在刘柳柳下方,刘柳柳身体碰不到水,只能伸出手去够向井里。好一会才缩了回来,之后刘柳柳便疯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像是最为纯正的美酒就在手指上,刘柳柳吸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之后又摇摇晃晃的爬了回来,像是喝多了的烈酒的醉鬼,好不容易cai回家的路。
刘柳柳迷迷糊糊爬到夏雨落旁边,身子一扭,整个人便依在夏雨落身上。慢慢抬起手,把手指指向夏雨落的嘴唇。
夏雨落看着那布满透明液体的几根手指,有一些犹豫,咽了一口吐沫。
刘柳柳脸一红,恼羞成怒的直接把手指都塞进夏雨落口中。
那些残余的液体极速的蒸发,湿润的气体顺着喉咙进入体内,于是夏雨落知道了为什么刘柳柳会疯狂的吮吸沾有这种液体的手指.
何止是美酒佳酿,根本就是天仙玉露,浑身毛孔舒张,好像整人刚从蒸笼中出来一样,夏雨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喘息。
之后两个人便一同昏过去了。
再一次站在熟悉的楼梯上,夏雨落没有多想便向下走去,现在的他很想知道这无限螺旋得楼梯下方究竟有什么。
来到第二十三层,此地已经有紫气浮现,可能是因为那些神秘的液体,这里的紫气带来那种心悸与不适感小了许多,或者说自己对着紫气的适应性强了许多。
又向下走了七八层,紫色气息有浓重几分,夏雨落俯着身子从楼梯露出的缝隙向下看去,那还是一团朦胧的紫色,夏雨落不甘,继续眯起眼睛,集中所有注意力凝视下方。
透过那些几乎拧成一团的紫气,他看到了。
那是一个黑影,那是一片黑暗,那是一座深渊。
在那种诡异神秘,令人心神颤抖的气息充斥着全身的时候,夏雨落想到了一句话“当窥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窥视着你”。之后夏雨落便醒了过来。
睁眼依旧是两张美丽的脸庞在注视着自己,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古老的雕像,方形道玉构成的圆台,还有那口井都不见了。夏雨落问道:“这是在哪里?”
渔红袖答道:“最先醒来的是剑壹,他说醒来时那神圣的呼唤声已经停止了,看见弥漫天空中的大雾渐渐沉了下来,便知道这广陵仙舞要结束了。
结束时大雾会重新凝结直到再无人可以走进,之后整个梦见泽都会消失,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剑壹怕来不及就把我们搬出来了。“
“这梦见泽周围还有刺客”夏雨落提醒道。
渔红袖点点头道:“我已经拜托剑壹警戒下四周了,而且我们还找到了折梅山庄那名女幸存的女弟子,一道让他照看。”
渔红袖向两人抱拳道:“一个月来虽说我们以兄弟相称,但我始终还是大上几岁,但是好几次都是托你们才得意逃命,还害你们卷进我家的麻烦之中,本应该招待到我家亲自道谢,可是如今二叔生死不明,家里也可能有问题,我们只能在此分道扬镳了。”
夏雨落知道渔红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问道为什么.
渔红袖说:“那些死士的主人必是广陵城主贾贵玉无疑,这里是他的地盘,此次我没有死,他必定会设下层层埋伏。还有逐鹿楼的刺客潜伏在周围,危险重重。
而且我需要亲自和折梅山庄的袁姑娘去说明情况,不知要所费多久时间,路途比较遥远,我们四个人一起行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剑壹道兄事身负门派要事要去漠北一趟,整好和你们顺路。”
说完渔红袖又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夏雨落,正是被那名假装成小贩的逐鹿楼刺客恶走那个。
说道:”我渔家在燕国和四周都有生意,看到这枚玉佩应该都会帮你,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又叮嘱道:“你和刘姑娘身负重宝,切不可轻易示人。一定要多加留意。”
夏雨落没有说什么接过玉佩,刘柳柳也没有说什么,代表了默认。
这时剑壹回来了,一丈青浮在脚边。夏雨落问道:“怎么走?”
“当然是飞走。”
两人上剑前,夏雨落想了想,没有说什么保重,小心。只是说了一声“再见”
再见当然不是再也不见,而是一定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