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一竖,两刀成十字形交错。
先是附着在刀伤的气劲相互交错,发出撕裂空气的摩擦声。
明显夏雨落刀上的气劲更加汹涌,如同潮水一样吞没了漠北刀。
强烈的气流显示在刀刃上挂出条条白印,死士胸前的布衣成撕成一条一条,在身体上划出数道血痕。
接着是刀与刀的交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千锤百炼的漠北刀应声而断。
夏雨落刀势不停,径直落在士死腹部。
这一刀力气极大,就像一刀划过一块豆腐,直接砍穿了死士的身体。
短暂而强力的一刀,杀死了一名死士。
那种杀人的感觉,令跨过尸体的夏雨落出现了一阵恍惚。
看一具尸体与制造一具尸体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刀划过人的身体,砍断血肉的触感,这些直接传到夏雨落的身上。
飞溅到脸上的血液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夏雨落想干呕一番。
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夏雨落很快平复了这种感觉。
剩下的四名气玄境修士对于同伴的死没有产生一丝动摇,两个人持刀冲向夏雨落正面,另外两人一左一右包抄向两侧。
夏雨落知道这些士死个个都用的以命换命凶狠战法,被包围住自己最好也就是跟他们同归于尽。
正面两个士死不断微微摇晃手中的漠北刀,刀身附近的气流环绕在刀上的速度不断加快,凌厉的劲风不断发出。
夏雨落用脚猛然踩在水面上,溅起层层水花,用刀背狠狠一拍,那些空中的水珠裹着气劲,极快的速度射向前面两人。
两位士死只是用刀护住脸部,速度不变继续向夏雨落冲去,凌厉的水珠箭一般在两名士死身上划出条条血痕。
夏雨落同样横刀向两人冲去,三人很快接近,夏雨落已经能感受到漠北刀上附着的锋利气劲,那气劲毫无疑问可以把血肉搅成烂泥。
这是用来专门杀人刀法,用来确切的杀死要杀之人。
左边那名死士斜砍向脑袋,右边的死士选着斩向腹部,就算夏雨落可以一刀毙命一名死士,也会被另一名死士杀死。
在那个家中从小开始长年累月的训练,就是为了培养自己遇到各种危险情况下都能冷静面对。
虽然在自己被赶出来前从没有一次出个那个家,他还是不禁会疑问;“那个冰冷似铁的家住,那群一年不见踪影的长辈,还有很多再也没回来过的哥哥姐姐,到底是干什么,可惜直到和母亲一起被赶出那天也没人回答他。”
夏雨落用刀抗住左边砍向脑袋的漠北刀,虽然那刀锋没接触到自己的身体,但还是被那凌厉的气劲刮得生疼,右边的士死随之袭来。
突然夏雨落松开双手,一个翻滚从左边那名修士臂旁滚过。
两名士死没有料到在死战时夏雨落会放弃武器,两把刀都来不及收回,砍到空处。
无处着力的感觉令两人出现一瞬僵硬,身后的夏雨落右手握拳。
在那个家中五岁夏雨落便被要求学武,家规规定每个人要学三种兵器。
父亲给他选了刀,师傅给他选了剑,夏雨落自己看完琳琅满目的兵器后,告诉两人要选自己的双手。
是的双手也算是一种武器,他右手狠狠握紧,从气窍中涌出大量的气劲包裹住拳头,不是用直击,而是用捶。
那拳头裹着气劲带着强风准确的砸在左边那名死士的脊梁骨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明显的传入了夏雨落的耳朵,那死士的身体以极为诡异的形状摔在地上。
一切只在转眼间,右边那名死士回过身来一击侧撩,夏雨落及时向左边扑倒,虽然一刀没打在身上,但是刀伤的气劲还是把夏雨落的左臂挂出数条血口。
夏雨落忍痛捡起地上的无尖朴刀,身体一沉,一刀竖刺进土中,正是十方斩“地走”。
三条大蟒遁入地下,翻起无数水花土块,近处那名修士根本来不及躲闪,被气劲化成的大蟒从地上卷起,斑驳的气劲在死士身上留下了百道伤口,让他变成了一具尸体。
大蟒余势不竭,把右边包抄过来的士死逼退了八,九步,整个下身狼狈不堪。
先是一刀毙命一人,又连杀两人,还使出了“地走”这种刀法,较是夏雨落本钱雄厚,体内大江汹涌如猛虎,此时也是四肢无力,不得不利用这个空闲缓一缓气。
这时夏雨落心里突然感到极大的不安,心生警戒,下意识的反手护住头部。
一只利箭突然出现那里,虽无声息可是却劲道十足。
对练时渔红袖曾说过:“不知道你是吃什么张大的,身体好的吓人,寻常气玄期修士身体素质远逊于你,如果关靠肉搏,估计你一个就能打三个。”
较是这样那箭还是射透了夏雨落的手掌,缓过身来的夏雨落把全部力气使在右手上,根本顾不上那专心的疼痛,终于用手握住了箭柄。
此时那箭已经几乎贴到了夏雨落的脖子,他都能感受到一丝冰冷的凉气。
夏雨落回头望去,看到正是剩下的那名死士提着把劲弩站在远处,正是他射出了这险些致命的一箭。
夏雨落拔掉刺在手心的箭,大口大口地喘气,剩余两名死士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在发起攻击。
一片诡异的平静出现在三人之间,大概片刻之后,这射箭的死士脸色一变惊道:“这毒药竟然没有作用,这不可能!”
连死亡都不屑一顾的死士如此吃惊,可见这毒药一定是被实用了无数次,用无数条生命证明了的铁一般的事实。
夏雨落也暗暗心惊,他完全忽略的涂有毒药的可能,较是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毒药没有起作用,自己还站着这里,夏雨落心里也是一阵发凉。
这种心有余悸转变为愤怒,有时候怕死也可以成为一种勇气,一种去除威胁的勇气,夏雨落重新提刀冲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