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洛阳,一座重兵把守的大牢内,郑庄公和刘大人站在牢房外边。旁边一张桌子上摆着酒肉饭菜。
牢内的是六王爷,姬亲武已经被关十天,不过身上没有囚服,穿的是只有王公才有资格穿的锦袍,身体和脸上亦无伤痕,显然这些狱卒无权也不敢为难这位王爷。
“大哥可相信我没有参加叛乱,或者说我不知情。”六王爷神色落寞的道。
郑庄公面无表情的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王府和封地的事情我几年前就交给妻子和子墨打理,我一半时间巡游天下,一半时间在家中作画作诗。可能是妻子太宠子墨了,以至于他起来这种念想,对了子墨怎么样了?”
“自刎而死。”
六王爷失神的笑了两声道:“也好,死的还像个样子。在家中看见他和二哥的儿子在一起时我就又这种预感了,我妻子腕儿呢?”
“死在家中,应该是被人毒死的。”
听到消息,六王爷沉默了好久,最后缓缓说道:“是吗,苦了腕儿了啊,她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妻子,是我害了他啊。”
“你觉得是谁杀了她。”
“应该是我那管家吧,他在我身边带了十多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策反的,还是他一开始就是个棋子。”
郑庄公摇摇头说道:“王府中没有找到他。也没有抓住姬叔齐。”
六王爷的脸色阴沉了许多,说道:“我不适合当王爷,是我害了腕儿和子墨。大哥,我知道无论怎样我一定要死,我不死不足以正国法,你也没有一个攻打烟京的理由。我是死得其所,只是求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郑庄公没说话,命人打开牢笼,再把菜摆在桌子上,沉默的给六王爷和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说道:“多少年了,父亲去世过后,我便没有和任何一个亲人一起喝过一杯酒吃过一顿饭,我两个儿子被鬼谷带走,母后被我永远囚禁,你死后不久,二弟也将被我杀掉,那时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姬亲武好像也想起了那段逝去的时光,楠楠的道:“几十年前,我们还能在皇宫一起骑着马,一起读书,一起受父王的呵斥。不过这些都已不在了,无论是人,还是物。”
“六弟,请你晚些日子再死吧”
六王爷无言,只是安静的听着,一杯一杯喝着。
泰安城六王爷之乱一个月后,姜家,郑国最大的几个世家之一,被连根拔起。
无论老幼,就连有姻亲关系的几个家族也没放过,上万颗头颅被砍下,街道上的血腥味整整一个月没有散去。
六王府的侍女卫兵被尽数处决,卢象升被诛九族。
在刘大人的授意下,叶子房下的近千叶子开始散播流言,这次叛乱牵扯的诸多证据,再加上对烟京的抹黑和夸张都被编入这些流言之中,一时间民意直指烟京。
六王爷在死前的一个月内一直在作画,他的诗画以边塞的铁骨铮铮,荡气回肠闻名诸国。
不过据说他的这幅遗作一反常态,画的是几个少年,一起毫无心机的玩耍,充满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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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刘柳柳和夏雨落双双昏睡过去,为了不横生枝节,唐雪舞花了好一番心思才把两人偷偷运入济南城内。就连济南城主和郑庄公的武术老师马老将军都不知道。
几天后刘柳柳先醒了过来,他秘密的通知了马将军把消息传回宫中,自己继续在这里修养。
夏雨落则还在沉睡,不过意识却沉浸在体内,体内大江被紫气冲的扩大了整整三倍,所有气穴全被冲毁,常理来说这样已经必死无疑了。
不过一种强横的道则进入体内,强行把这些气穴重新恢复。这种力量太过浩瀚与神秘,就算是亲身经历的夏雨落也体悟不出原理,只是能隐隐感觉到这是涉及到生与死的至高力量。
因祸得福的是这些气穴实际上已经被紫气冲开,要知道气玄期越到后期那些气窍越牢固,需要的天地灵气成百上千倍的增长,三百六十五处气穴全部冲开需要的灵气简直是天文数字。
而且难度与危险更是大幅度提升,无数天才死在冲击第三百四五十个气窍上边。即使东西大陆上最强大,最隐秘的几个世家门派也没有出过一个气窍全开的人。大多数看不能再突破便寻求机会进入筑神期。
机缘巧合下做到全大陆梦寐以求事情的夏雨落此时法现自己能使用的气劲至少提高十倍,整整一个月期间他一直在调理体内的气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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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京附近重要关隘都来了一次大换防,并且五万精锐步卒以剿匪为名安置在附近。
各城士兵中不时就会有一个人突然消失。
无数生面孔涌入离烟京只有一江之隔的翼州城。
消息灵通的商人和百姓已经开始大批迁出。
山雀不再盘旋,大燕不再南飞。
郑庄公站在六王爷和李默将军的墓前,左手拿着一幅画。右手提着皇帝御剑。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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