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染看着外面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表,距离她到这里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沈父不是跟她约好的三点吗?现在都已经三点半了,人还没有来?
池染到底还是心里窝火的,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得罪沈父的事情,而且她还特意提前半小时来咖啡厅等他。没想到,他却不来?
心里在冷笑,池染也不打算打电话过去质问什么,而是打算。如果半小时以后沈父还没有来,那就不要怪她先走一步了。
人,都是有底线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池染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见底了。这是她的第二杯咖啡,喝完,她就应该离开了。
正当池染摇了摇头想离开咖啡厅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分面善的中年人,而他的旁边,是一个大波浪的妙龄女郎。
池染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朝着自己笑了笑,然后坐到了她的对面。
沈南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因为保养极好,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出头一样,也没有那些商人惯有的啤酒肚。整体给池染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你好,池小姐,我是沈柏溪的父亲沈南。”沈南言笑晏晏的介绍着自己,并伸出了手。
池染礼貌性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她现在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一个迟到的人。即使对方是长辈。她也接受不了,所以,她只能维持表面上的还好的表情。
付晚晚就坐在沈父的旁边,她一头的大波浪看起来十分的有韵味,身上是一条紫色连衣裙,优雅又迷人。因为可能在英国呆了许久,所以她的身上有一种很诱惑人的气质。
服务生过来问要不要点什么,她很礼貌的用英文表示自己要一杯卡布奇诺,而沈父则是要了一杯蓝山咖啡。
付晚晚在英国留学了几年,所以说英语很不错,发音标准。
不过池染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淡淡地看着他们两人,像是应了那句话:静静地看你们表演。
付晚晚同时也打量了一下池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原本付晚晚以为池染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女人,但没想到,她居然长得那么美。
池染的五官很妩媚,是属于那种天生的狐狸精脸,美貌又不失淡雅。再加上她身上的那种成熟女人的味道,令人感觉十分惊艳。
她今天为了来见池染,特意化了妆,算是个小烟熏。而池染呢 直接就是一个简单的淡妆,只有口红和眉毛,但那种绝对的气质,一般人是不会有的。
看来啊,沈柏溪的品味,还挺不错的。
沈父没有觉得空气中有什么不一样,反而假惺惺地对池染道歉 做出一副愧疚的模样:“不好意思啊,池小姐,我们来晚了。实在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所以……。”
后面的话语不言而喻。
如果真的是因为公司忙而不能准时赴约急匆匆赶来,一定要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才对。而沈南和这个女人刚才明明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还非说是公司有事?
呵呵,池染心里面在冷笑。但是面色如常,她一贯是这样,即使再怎么生气 也会保持完美的微笑:“哦,没事没事。我知道,没关系的。”
她轻描淡写的回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和不满意。
这个女人气度还不错,付晚晚心道。要换做是其他人,恐怕会因为多等了一个小时而恼羞成怒。而她没有,反而一直清清淡淡的。
当然,她不会知道,其实池染在这里已经等了接近两个小时。
服务生送来了咖啡和卡布奇诺,沈父喝了一口放下,向池染介绍:“啊,对了,池小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媳妇付晚晚。”
哦,原来是他的儿媳妇啊。怪不得,沈南一向注重形象,怎么可能公然带自己的小三出来晃?
池染优雅地勾起嘴唇笑了笑,向付晚晚介绍自己:“你好,我是蓝海娱乐的总裁,我叫池染。”
付晚晚这个时候也没有说英文了,点点头:“你好,池染小姐。”
介绍算是完了,在座三人心思各异。
池染算是得知了一个消息,原来沈父不只有沈柏溪一个儿子。也怪不得,沈柏溪好像在沈家一直都不怎么受待见。
沈南介绍完了以后,自然不打算停下来了,反而,他讲起来了自己那些年的辉煌:“我沈南吧,虽然不是什么富商巨贾,但也算得上是一个资本家了。”
“我二十岁就出来打拼,干过许多事情,也经历了很多。因为上大学的时候读了不少关于经融方面的书。所以我出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创办了我的公司,也就是现在的沈氏。当然,这还没有完,我不仅是沈氏的董事长,同时,我也是山水房地产的CEO。我还投资办了本市的很多建筑。”
说完,可能是他觉得有些口渴,喝了一口咖啡。
池染内心是很敬佩这些打拼的人的,毕竟她也是自己打拼出来的,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深有同感。
付晚晚也有认真的听沈父讲话,沈父讲完后,她忍不住笑意盈盈地夸奖了一把沈父:“沈叔叔果真是我们A市的楷模啊,什么事情你都有份,好厉害。”
沈父谦虚的挥了挥手,道:“哪里哪里,不过都是一些浮名罢了。”
“哪有,我觉得沈叔叔特别厉害。你看看我爸爸,他都没有沈叔叔那么棒。”付晚晚嘴巴甜的要命,夸的沈南心花怒放。
付晚晚的父亲付黎当然没有沈南经商那么优秀,付黎主要是从政,家里几代都是大官。
虽然池染停佩服沈南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随意的约她出来。她也是很忙的好吗?沈南特意打电话约她出来谈谈 就是为了说他以前的那些光辉事迹?
如果是,那他干嘛还带上了自己的儿媳妇?
池染疑惑不解。
今天的下午算是废了,在这里白白多坐了两个小时,还要不停地听沈父讲他的那些事情。唉,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她就应该婉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