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本来说好中午吃点荷叶稀饭的，地瓜回到房里想休息片刻就吩咐厨房去做，哪知一躺就是大半天。待醒来时，姐妹们都到了。令狐葱在房间里等着地瓜喊他，因为疲惫，迷迷糊糊也睡了。待他醒来时，刚好地瓜喊他和陈宏一块儿吃饭。“不知姐姐的姐妹们会是什么样子。”他一面想着，一面和陈宏走出房间下楼去。
地瓜和姐妹们共六个，已经围着八仙桌坐了三面。一眼望去，个个都秀美中带着英气。逍遥派毕竟是大派，女弟子都如此有派头，不知姐姐喜欢的二师兄是如何地气宇轩昂。令狐葱想到这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两和几位姐妹寒暄了几句，便大方地坐下。大姐朱颜说:“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也是有缘，要不我们喝点这个客栈自己酿的高粱红？”谁料陈宏却第一个反对:“不好意思，我们堂里有规矩不能饮酒。”“你一个千年陈酿女儿红还不敢喝酒？”地瓜的讥讽脱口而出。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千年陈酿女儿红”这几个字是把陈宏的名字暗含进去并略微讽刺陈宏穿着打扮过于精致显得有点娘。所以话音刚落，大姐朱颜和二姐陈瑞就瞪了地瓜一眼，其他三个妹妹便偷着笑。但陈宏和令狐葱哪里知道这个梗，都以为地瓜瞧不上不敢喝酒的男人。陈宏白净的脸微微涨红，大声解释道:“我们堂里的翡翠使者必须是滴酒不沾的，否则翡翠贡菊就会失去颜色和功效。”大家都好奇地问翡翠贡菊到底有什么功效。陈宏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就推荐地瓜说。地瓜本想炫耀一番自己的见识，突然看到令狐葱，突然想起自己是他师父的事情，突然就矜持了，“这个嘛，就是养颜美容嘛。”几个姐妹心里都打定主意晚上再问地瓜，看她的语气，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令狐葱为了给陈宏解围，对大姐大声说:“要不我陪几位姐姐喝几口。”“不可以！”地瓜严厉地喝到，一派师尊的样子。她凑过去，小声嘀咕到“你忘了毒伤？怎么能喝酒呢？你的伤是不能让血气上涌的。”虽然很小声，却说得咬牙切齿。但是在令狐葱耳里，却是十分温柔体贴。自打他认了这个“师傅”以后，这个师傅对他一直都只是把他呼来唤去，没想到对自己还是那么上心。“谨听师尊教诲。”他对她也小声回了一句，脸上却忍不住乐开了花。四妹罗丹大叫:“你们两说什么悄悄话？令狐兄弟，三姐不许你喝酒你还那么高兴？”令狐葱遮掩道:“姐姐说明天就进长白山了，长白山是有灵气的山，如果带着酒气进山，难免会得罪山里的神仙……”大姐朱颜想想也是，就算了，大家一起喝荷叶稀饭，吃烙饼，皮冻等。期间，五妹范晶问起令狐葱的门派，令狐葱说自己是山野村夫糊弄过去。但是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他又有点不甘心，随口说自己略懂音律。这下把全场都惊艳了，都停下来崇拜地望着他。他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言了，只好自我调侃地说:“所谓的略懂音律，就是可以把各种树叶都能吹出调子。”“那今天早上你拿着荷叶怎么不露一手？”地瓜随口一说。大家脑补令狐葱拿着巨大的荷叶吹的样子一下子都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你们两太搞笑了。”六妹是山西人，说话有种软绵绵的酸味儿，大家听她说话又一阵笑。
晚上，地瓜和四妹六妹睡一个屋。一关门，她两一人夹地瓜一只胳膊，“快说，那翡翠贡菊是干什么用的？”“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一种春药。”看她两神情，也差不多猜到了。“本来，翡翠贡菊除了清新明目，还有美容养颜之功效。但是，经过陈宏那样的男子滋养，就变成了专对妇人有用的春药。”“怎么样的滋养法？”两个妹妹眼睛放亮，其实女子也有很喜欢探听这类秘密的时候。“不要想复杂了，不过就是白天放在贴肉的胸前吸取男子的精气和汗气，晚上放在窗边的玉盘里吸取夜露月华。”“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上次二师兄的父亲差人带了一小包，他给了师傅。……”“哇，师傅，师娘……”两人表情十分夸张。地瓜无语了，“你们两人听我说完，这种贡菊和着酒才有春药的作用。拿来泡水，是对师娘那么大年纪的妇人最好的调经解郁养颜的上品。”“喔……”两个人似乎有点失望。
“你说，你在哪里拐上那么俊朗的公子？”罗丹又一泼问题。“谁俊朗？谁公子？”地瓜一时没懂。“令狐葱啊。”“他？俊朗？”地瓜一下子笑了，“皮肤那么黑，那么粗糙……你说陈宏俊朗还靠谱一点。”六妹忍不住酸唧唧地说:“你的审美咋有点像男人看女人呢？咋就喜欢小白脸呢？你看令狐葱那么高大帅气，鼻直口方的，多英挺。”地瓜突然想不起令狐葱什么样子，怎么也感觉不出他俊朗在哪里。“还有，你刚才用什么词？公子？你怎么会用这个词？他怎么看也就是山里长大从小缺母爱的人吧。”“你不觉得他有一种大家公子的气度？”罗丹急了。六妹吴晓也觉得令狐葱有一种君子风度。地瓜无语了，不知道今晚她两中什么邪了。“既然你一点也看不上他，干嘛看起来似乎关系挺好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从第一眼看他时就觉得很亲，就像亲人一样，所以忍不住给他说了话。昨晚我还梦见我们是前世的双胞胎姐妹。”“昨晚？你老实交代吧……”地瓜只得把他们认识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不过，我总觉得令狐葱也有很奇怪的地方。”吴晓自言自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