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跟风一雷急速回赶,二人并驾骑行,行至夜里,离虚度城还有几十里路。风一雷提醒项北:“三哥,夜里危险,我们慢点走吧。”
“嗯,我知道,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兵冰姑娘还吃的消吗?”项北关心一句。
兵冰说自己没事儿,自己也经常骑马,而肩上这点伤口不算啥,风一雷把最好的伤药给他用了,现在一点都不碍事。
“一雷对你可是很好啊,别辜负我家这兄弟的心意,你们俩也算门当户对。不过我可不行了,要散架了,我发现你们这世界的人,普遍体质比我好。”项北以前出门都是高大上的公交车,哪受得了这么骑马跑啊,屁股都磨的生疼。
项北从背包里取出备着的烤肉给他们俩。他们是从酒席上直接开路,不缺吃的,厨房里剩下了很多,取些就是,就是有点凉了。项北让风一雷生火热一下。
风一雷摇头:“三哥,此处树林当中,不宜生火。若有埋伏,我们的眼睛适应了火焰的光亮,要发现他们恐怕会慢了一些,这样不好,若是高手,反应稍慢,就可能丢了性命。”
“不会这么巧吧,敌人就在这里埋伏?我们运气有这么好?”
“三哥你运气一项如此好,你运气好了我们也会受牵连。”
项北笑起来,风一雷这货也懂幽默了。不过这说的倒也是事实,自己来的时间不长,却先后被弓箭射过,被弩箭扎过,被自己用刀切过,这运气没谁了。
项北告诉他就算有埋伏也点火,总不能吃冷的,本来就不暖和,再吃一堆冷的闹肚子咋办?
说完不管风一雷幽怨的小眼神儿,径自把火点上,一边烤肉一边哼起了小曲,哼了两声,问兵冰还能不能弹琴?
兵冰说不行,肩膀上的伤还是有影响的,恐怕无法发挥出全部水平,那样的曲子不完美,自己不会弹奏那种曲子。
项北说他果然是艺术家,很讲究。说完继续自顾自的唱,刚刚是瞎哼哼前奏,这次有歌词了——
天地远
星咫尺
来不及回首已是望不见。
曾经无法企及
本该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
在迷茫穿越中
却是须臾之间
难道真是平行的对面
而我踏破了空间
恍恍惚惚
疑惑是沧海桑田
清醒却知世界已变
去为归,归去难
说好来之安之又能怎安然
直道天降大任斯人
谁让我来这世间。
项北一曲,透着忧桑。风一雷说这歌没听过,问叫什么名字?
项北撇嘴:“你听过才怪了呢,我都没听过。这是我即兴瞎哼哼的。歌曲名暂且就叫《穿越》。你帮我记下来,回去再改改。”
风一雷赶紧取出纸笔开始写,可俩字没写完,突然树林之中传来一声破空之声。
风一雷大惊,扔掉纸笔挡在项北身前,身上气甲凝聚,利箭射到气甲之上,直接震断开来。而几乎也就在同时,树林当中两个黑影跳了出来,直接对着他们斩落。
风一雷一跃而起,手中大刀划出红色的火气,在夜空中格外亮眼。旋劈一刀,左右斩来的刀芒破去,可风一雷仓促应对,而且敌人的力量不浅,一招对攻之下,直接摔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可敌人身形却并未被止退多少,只是刹那之间,便再迎上前来。两把大刀对着风一雷胸口刺落而下。
兵冰一声惊呼传出,眼看风一雷就要挂了,却就在此时,一股劲风刮过,将二人同时掀飞出去,正是暗中保护他们的迟到出手了。
将敌人掀飞,迟到双手成抓,身形一动之间,几乎看不清是什么步伐,再出现之时已经在二人面前。轰隆作响之间,他愣是以双手便抓破敌人气甲,直接掐住了二人脖子。手上稍稍用力,俩人便晕厥过去。
项北把烤肉递给迟到:“感谢前辈来救我。”
迟到咬一口:“还是迟了一些,否则一雷也不用那么狼狈,你看地上那大坑砸的。不过你应该可以理解,我本来就叫迟到嘛。迟到这么一会儿,算是准点了。”
“前辈幽默。”
“土匪都这么聊天儿,不过小项你倒是很奇怪啊,受到攻击一点不怕,好像早知道我来了一样。”
“哼哼,说的你好像藏得很严实一样。我刚停下要吃饭的时候,谁拿石子扔我屁股来的?总不能敌人要杀我,还先让我察觉吧。”
迟到嘿嘿坏笑起来:“我就是提醒你,这里有人埋伏,顺便提醒你,给我留些吃的,我也饿着呢。可谁知道你唱起歌来了,你要是不唱歌,我估计敌人还能早些动手,他们也在听你唱呢,话说你小子韵律不错。”
说完,大口啃起肉来。项北问他人是不是被他掐死了。
迟到说没有,晕了而已,还得留着问话呢,怎么能弄死。
项北告诉风一雷:“那就赶紧的吧,弄醒他们,我们一边吃一边问。”
风一雷说好,然后就去解人家裤子。
项北问干什么,动作咋这么污呢?
风一雷解释,自己只是想刺激其大腿上的穴位。
项北问隔着裤子不行吗?
风一雷说不行,自己要用冰针,而冰针很短,棉裤很厚。
“那你等会儿洗手再吃饭。”项北受不了他这神奇的操作。
风一雷以冰针扎下,两个刺客悠悠醒来,没醒利索风一雷将封玄针刺入其体内,封印其力量。封玄针很长,这一扎是彻底清醒了。
看他们醒来,风一雷在其中一个身上踢一脚:“自己说还是请你说?”
那家伙开口:“没用的,我们只是受雇的杀手,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钱来这里等你们而已。”
说完,各自取出牌子扔给风一雷。
风一雷捡起来看一眼,告诉项北:“是挂靠夜行公会的杀手,没有错,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夜行公会,是全大陆都有的,寒度也一样。”
项北说这玩意儿不错,直接拿出这个,还不用受刑罚之苦。这夜行工会挺会玩。
风一雷问怎么办?要不直接杀了算了?
项北反问还有其他什么处理办法吗?问又问不出来,难道放了不成。让他们一耽误,自己的歌词都快忘干净了,好不容易创作来的。
风一雷一刀砍掉俩脑袋:“那就吃饭。”
“你洗手去,脏死了。”项北一脸厌恶,问他这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当的,这么不讲卫生。
风一雷尴尬,迟到则是郁闷白留了活口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