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也木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立刻一双通红的眼睛出现在眼前,接着是一张肥胖的脸露出来咧嘴一笑。
那家伙还没回过神来,突然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传来,一股汹涌的气浪冲击而出,城楼屋顶被掀飞,所有城墙之上的敌人惨叫着摔了出去。两边的城墙被砸烂,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普通土匪都是当场身死,就连几个武者都是重伤,只有最厉害的头头堪堪撑了下来。
但此时城楼内的家伙们也没空管这些了,墙倒屋塌,大家纷纷撑起气甲,楚惊天抓住楚怜惜躲过一块巨大的石砖,风一雷一刀砍碎差点落到项北脑袋上的木梁。
所有人闪出了城楼,一起看向郝胖。
郝胖尴尬:“打架嘛,难免的,这不算啥,八级战兽要是尽全力弄,这城墙也塌了。所以我觉得混乱兽做的很好,它的攻击力量很恰当,而且都是正对前方的,我们只是受到了一点波及而已。”
项北吐出嘴里的土渣滓,擦着眼睛里的灰:“兽如其名啊,果然乱起八糟。敌人呢?”
郝胖指了指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混乱兽:“那傻.逼武者,好不容易活下来不赶紧跑,就被一把抓住啃起来了。混乱兽都是优先食用武者,可能肉比较筋道吧?”
服了,大家都服了。项北问混乱兽要是跟空禁武士打谁厉害?
郝胖说空禁武士,毕竟人家是能飞起来的角色。而且力量应该也更强,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他的毛球应该能对付。
“我就知道毛球牛逼,但那丫太懒了,我怀疑我挂掉它都不会帮忙,亏我还把它当老铁666呢。”项北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抱怨的意思。毛球从一开始,他就是弄来陪自己的,愿意打就打,不愿意打拉倒。
楚怜惜取出灵玉阁的标记,放上罪状文书,美滋滋的说又干了一票。她推一推郝胖:“你去从那混乱兽嘴里的家伙身上收一下战利品。”
郝胖走过去,混乱兽对他一声低吼。郝胖骂骂咧咧:“喊什么喊,我又不抢你的肉。”
说着,抓住混乱兽嘴边一块布条,用力一扯之下,尸体衣服被撕下来。翻找过后没找到什么,再次看向混乱兽。
混乱兽大爪子伸进自己嘴里抠了抠,一个布包抠出来扔给他。
“你还学会藏私房钱了,你会用吗?”郝胖说着,把布包扔给项北。
项北打开,就几枚金币,连张金票都没有。剩下的就是讯珠讯引,但也用不上。
告诉郝胖再找找别的尸体。
郝胖不动:“拉倒吧,老大都没带钱,别人能带多少啊。”
“苍蝇再小也是肉,小九去”胖子吩咐不动,只能吩咐小九。小九跟黑大一起去收钱。
郝胖拍拍混乱兽:“把你的食物带到兽笼里吃,我们得赶紧撤,一会儿来人了,都被你吓着怎么办。”
混乱兽嘴里叼着一个,爪子里抱上两个。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剩下的尸体,跑回兽笼当中。
把混乱兽收起来,郝胖问项北:“先生你连苍蝇也吃吗?”
“吃苍蝇什么梗?”
“苍蝇再小也是肉啊,你说的。”
“忘了你们这里没这说法,本先生不吃苍蝇,这句的确有毛病。”
说完,小九跟黑大也很麻利的收起了所有人的钱袋,一起递给项北。项北让他们留着吧,谁捡的归谁了。赶紧撤,貌似城卫军听到动静从大牢那边过来了。
一帮人下了城墙,从小胡同转回落雪楼之中。楚怜惜跟进项北房间,项北问她搞什么,弄得一身灰,还不赶紧去洗洗。还往自己床上坐,多脏啊。
楚怜惜说不着急,问他下一步怎么弄?是走是留?如果留下的话,怎么保证敌人还会来落雪城,他们就一定会这么锲而不舍吗?
听到这话,项北一脸坏笑:“你猜我让风琴给枯荣带了什么话?”
“这我哪知道。”楚怜惜让她赶紧讲,别神秘兮兮的。
项北告诉她:“我跟枯荣是一伙儿的,我有理由为他着想对吧。所以我告诉他,天龙上公主太过聪慧,极是难以应对。我跟在上公主身边,只是为了能与王室成员走近获取有用信息,如今我乃是国王的拜把子兄弟,已经不需要与上公主这里套取情报。留着上公主性命,只会为我方计划增加麻烦,所以我建议法师大人,尽快将上公主除去。”
“我去”楚怜惜受不了:“你老兄坑我啊,这样岂不是会有一堆人暗杀我。”
“对啊,他们不来暗杀你,我们怎么杀他们。所以只要风琴回去按我交待她的话劝一劝枯荣,杀你的命令就该过来了。到时候我会建议他们,由我引走楚叔,只留下两个最弱的护卫在你身边。将你引出城去,方便他们杀掉。或者不用我提议,他们也会这么安排我。枯荣一定会上当的,尤其是今晚我们干了这一票之后,他一定能想到,灵玉阁就是你上公主搞得。再留着你,寒度这边估计会失败。你这一路战斗下来,表现的太强大了,他已经害怕你。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徒弟被你干掉了,他得报仇啊。”
楚怜惜仰着脑袋想了想:“他徒弟被我干掉是真的,但这一路战斗下来,我是替你背锅了。我好像什么都没干呢,都是你安排的。”
“不,我是沐浴着上公主的光辉才能想出计谋,没有上公主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是。”
“这话说的中听,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夫君早些休息,晚安。”
楚怜惜知道了接下来的剧情就爽了,背着手哼着曲儿,心满意足的离开项北房间。
项北躺倒在床上:“累死我了,这一天天的真忙啊。”
敲门声响起,妮子推门而入:“先生,父亲说大家身上都脏了,我为你打些热水洗一洗身子吧。”
“不用,我擦把脸就行了。你来的正好,再帮我按一按。”项北说着,拿起毛巾脑袋脖子擦了擦,然后脱了衣服在床上趴下。
妮子给她加了些火,小手轻柔的摸到项北的背上:“先生,前面拔的火罐,怎么越来颜色越重了?先生不是说这东西会慢慢消失嘛。”
“是吗?你弄个镜子放我前面我瞅瞅。”
妮子取过铜镜照给他看,项北皱起眉头:“是有些不对,颜色不太正,怎么有些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