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就发觉有些不大对劲,因为,他赫然发现那架战机的尾部有一圈很怪异的物质,像是一层薄雾,如果给空气一个扰动,声音也会象水一样通过波的形式向外传播,这就是声波。我们平时听见的声音就是声波传入耳内刺激鼓膜产生的。当飞机在空中作超音速飞行时,在机头或突出部分,也会象水中前进的快艇一样出现一种楔形或锥形波,这就是激波。当它们向外传播时便互相干扰和影响,然后汇集成一道包罗机头的前激波和一道尾随机尾的后激波。这种波虽然可以用上述的楔形水波来比拟,但有着迥然不同的性质。激波的厚度很小,经过波后空气的压强、密度、温度都突然升高,速度立即下降。当这两道激波波及到无论哪个空间和物体时,均会感到这种强烈的变化,反映到人的耳朵里,使耳鼓膜受到突然的空气压强变化,就感觉是两声雷鸣般的巨响。这种响声就称之为“音爆”。而利用这种现象让飞机做超低空超音速飞行时,就会对地面的目标造成可怕的伤害,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音爆绝杀”。
一个非常漂亮的拦腰斩,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堵住耳朵,便被空气激波荡出丈余,死状惨不可言,而那个大胡子,也举着他的那把自动步枪,永远地定格在了那里。他的脸上还留着做为胜利者的微笑,他在想什么?或许是不可思议,他实在没有足够的想象力会考虑到中国的空军竟也会使用这种只被以色列空军使用过的音爆攻击,基于可怕的政治原因,他当然不肯去想,中国军队本身就是一支习惯了创造奇迹的部队,和这支部队为敌,要是没有足够的胆略,没有足够的智慧,没有足够的牺牲精神,最后的结局对他来说将是可怕的,但是,更可悲的是他已经看不到结局了。
战斗机部队送给这支狂妄的****的礼物是将近三百人的伤亡。但是,那架歼十在做完这太多令对手感到震撼感到难忘的动作以后,已经油量告急,征得了指挥部的同意,同在地面做战的林虎用通讯器打了个招呼,昂起机头,飞回基地补充油料和弹药去了。
几乎与此同时,阵地上也响起了林虎用自己最大的声音下达的命令:“上刺刀!冲!”还不待战友们反应过来,林虎已经抓起手中的自动步枪跳出了简易的战壕,向已经冲到他们阵地前在战机的炮火洗礼之后剩余的还来不及撤出战斗的不到四十人的****集团冲了过去。
林虎用刺刀挑死了一名已经吓傻的****,回头大喊道:“分出一些人拣起地上的枪回阵地死守,防止敌人粘住我们,快,抓紧时间。”
在后面督战的铁豹营首领罗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和胆量!”他冷冷地下了道命令:“开枪!”
他站在一台双联装23毫米口径的高平两用重机枪旁边,这道命令就是给机枪手下的,那机枪手呆了一呆,转回头来向他求证,他说道:“不能让对方军队从战场上获得武器的补充,那样,我们就更被动了!他们是我们的人,可是,也是战场上的战士!我们不能为了他们丧失更多的人,那样对弟兄们也是不公平的!他们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也为了他们几百万同胞的尊严,我们每一个人早就做好了为我们的信念牺牲的准备,我们每一个人都以为真理献身为荣,立刻射击,让他们在光荣中回归他们的**的怀抱吧!”
于是,可以扫落低空飞行的战斗机和巡航导弹的双联装高平两用重机枪吐出了可怕的子弹,在步兵战场上,形成了恐怖的死亡风暴!没有见过高平两用重机枪平射的人,绝对无法想象二十三毫米口径的子弹在仅仅1500米的距离,打到身体上,将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
剩余的三十几名****,几乎是在瞬间被撕碎了,林虎已经发觉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已经晚了,那些****倒下的时候,冲出来的武警战士和特战队员们毫无掩护地暴露在了机枪子弹面前,齐刷刷地倒下了一片,林虎气得大叫:“快退回去!”他自己则连续几个最快速的翻滚,但是,当他跃进战壕的时候,忽然身体猛的一颤,一股鲜血便从他的左臂迸射了出来,还好,射中他的不是一发那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机枪子弹,只是一发5.56毫米口径的M16自动步枪子弹,而且,从射击角度来看,那绝对是一发从被自己人扫死却一时没有死透的的****在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个扣扳机的动作而射出的子弹,这种子弹在近距离的穿透力极强,而相应的杀伤力就差着些了,他打开了急救包,取出了一套针线,从自动步枪上卸下那把还沾染着敌人鲜血的军刀,为自己的左臂做了一个简易的缝合手术,又拉了一下枪栓,从弹夹里取出了几发子弹,用牙齿把弹头咬了下来,把火药集中在一起,堆在伤口上,又取出了一只打火机,用火点燃了那堆火药,于是皮肉烧焦的味道便在瞬时刺激着自己的鼻孔,最后,他在伤口上紧紧扎上几层止血绷带,这样,他便又可以重新拿起枪。
但是,他这一一次反冲锋,却丧失了不下三十名战友,得到的却是五六十条在国际市场上价格极其便宜的AK47自动步枪,和上百个弹夹。加上之前牺牲在射击阵位上的战士,战争开始不到二十分钟,他的伤亡率已经突破了一半。他回头看了看他是弟兄们,机枪阵地上的正副机枪手已经伤亡了一半,他的重型火力大打折扣,而战场补给效果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