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的下着,身边的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来往不断,凌雪只身一人站在十字街口的中央。
她似乎站了很久,可没人注意到这里有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姑娘。路人穿过她的身体,撑伞向前走去。
看不见,摸不着。她……是死了吗?
不、不会的!她还没死,她没有死!她怎么可能会死掉!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穿越时空了吗?没有人会信这种鬼话的。
身子摇晃,凌雪无助的走在淋着大雨的街上,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的建筑物,看过一个又一个行人。
她在这片大雨中走着,她在找什么?或者是,谁?
幽深的巷子里她在寻觅着,突然眼前一片亮了起来,所过之处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冥王殿,哈迪斯的行宫。
幽蓝色的翅膀扇动,埃尔帕索带着昏睡的凌雪缓缓降落在地面上,随之,将凌雪丢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埃尔帕索朝上方行礼,“主人,人给您带来了。”
紫色的披风从最上面的王座落下搭在台阶上,主人苍白的指甲叩击着扶手,发出低沉清脆的声音。
“哦?”
一阵衣料摩擦,脚步声渐起,隐在黑暗中的人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蓝发紫衣,头戴紫宝石王冠,面庞棱角分明,身旁时不时闪烁着雷电的火花,气势上更是高人一等。
“把她弄醒。”哈迪斯冷冷下令,看着属下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桶水唰唧泼了上去。
躺在地上的女孩一个哆嗦,将身子缩成一团。急缺安全的姿势。哈迪斯撇了眼凌雪的动作。
“你确定这个女娃子对我的计划有用?”哈迪斯转向埃尔帕索,问道。埃尔帕索顿时身体一僵,连忙答道:“是的!皇城的探子来报,这女孩的歌声,的确可以对力量有所增幅。”
“查清她是哪来的吗?”
埃尔帕索顿时无奈了,他他他他只是奉命行事,那算过那么多?硬着头皮答道:“没,只是属下听说这女孩是从皇城里出来的,没有任何出入的迹象。”
哈迪斯默默猜测道:“难道是索伦森带来的?”
光刺破了黑暗,却照不到这阴暗的角落。
凌雪停在巷口,望着眼前的一片灯火阑珊,被众多人簇拥在中心的男子高大帅气,嘴角含着愉悦的笑,尖削的下巴,有着完美的轮廓,真真是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人,而且绝对是站在正义那方的少年。
满堂的红刺了她的眼,烟花震得她耳膜发疼,她几乎要嘶吼出声,可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啊!啊……啊啊啊…………!!!”
哥哥!!!
泪水夺眶而出,凌雪从噩梦中惊醒,瞪大了双眼,她只觉得全身冰冷。
“醒了?”
略微带有嘲讽的话从上头传来,凌雪却恍若未闻,呆呆的盯着膝盖。下巴被人掐住,对方明显有怒气,“敢忽略本王的话,你还是第一个。”
若是往常,凌雪面对这种话只会吐槽一句“您老不是霸总附体?眼里有没有扇形统计图?”
可现在她脑海里只有那满堂的红和叶若华的笑。
太心痛了是不是?心口一动,蓦然收紧。
她被人强制抬起头来对视,凌雪注视着那双金瞳,又好像是在看哈迪斯后面。“小姑娘,唱一首歌吧,让我听听你是不是有那么强的能耐。”
凌雪盯着哈迪斯,像一个破烂的娃娃一样突然歪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来。
“你是谁?”
“唱什么?”
“我凭什么给你唱?”
纵使败落,她也是一样的骄傲,不肯落人一步。
哈迪斯对上凌雪的眼睛,却是硬生生的被凌雪眼中的空洞无神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哪里来的这么强烈的压迫感?!
果然是索伦森带出来的人,压制的本性都没了。必须重视!
埃尔帕索作为忠心护主的自然是听不下去,上去一把按住凌雪的头往地上砸去,一声闷响,凌雪额头已经被磕破了皮,流出斑斑血液。
“不识好歹的丫头,这可是哈迪斯大人!你怎么敢不听大人的命令?!让你唱就唱!”
埃尔帕索抓着凌雪的头顶,怒骂着。
凌雪此时恢复了神智,重击之下又是昏厥,但她强撑着身子,淡漠的瞥向埃尔帕索。
“松开。”
“你什么眼神,也敢命令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埃尔帕索将爪子放在凌雪的眼睛旁,恶狠狠的威胁道。
凌雪放在身后的手凝聚起异能,化作尖锐护甲包裹住手指。只要埃尔帕索敢,她就立马来个同归于尽!
“呵,你不松手,就想让我这么唱?”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此话一出,埃尔帕索一愣,骂骂喋喋得松开了。
哈迪斯开口道:“好了,闹也闹够了。开始你的表演。”
凌雪踉跄着站稳身子,将挡住视野的头发撩到耳后,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便开口唱起了《心做し》。
“ねぇもしも全て(呐若能将一切 )
投げ捨てられたら(都彻底舍弃 )
笑って生きることが(笑着活下去 )
楽になるの(就会变得轻松吗)
また胸が痛くなるから( 可我的心还会痛 )
もう何も言わないでよ( 所以 求你什么都别说 )
ねぇもしも全て(呐若能将一切 )
忘れられたなら(都彻底遗忘)
泣かないで生きることも(无需泪水的生活 )
楽になるの(也会变得轻松吗)
でもそんな事出来ないから(可是我做不到)
もう何も見せないでよ(所以 求你什么都别给我看 )
君にどれだけ近づいても(再怎么接近你)
僕の心臓は一つだけ(我的心脏仅此一颗 )
酷いよ酷いよ(好残忍 好残忍 )
もういっそ僕の体を(你干脆就这么 )
壊して引き裂いて(撕碎我的身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