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国际机场,冉思雪一下飞机就心急火燎的向出租屋赶去,她欣喜若狂的出国留学,可到了那边之后却发现怎么也联系不到枫逸轩,甚至连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煎熬了一周后,实在生不如死,这才冒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赶了回来。
冉思雪来到出租屋,发现家具已经被破旧的褥单所遮盖,阳台的几盆花已经枯萎,也找不到一件属于枫逸轩的东西,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存在过,不过却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找到了一直戴在枫逸轩手上的戒指和一封信。
冉思雪攥着戒指,心里越来越不安,颤抖地打开信,看完里面的内容,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了纸面,无力得瘫坐在地上,口中还喃喃说着:“为什么狠心离开我,如果你不希望我出国留学,可以和我说啊,我可以不去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惩罚我!”
冉思雪猛地站起身,她不相信枫逸轩会这样无缘无故的离她而去,一定有人和他说了什么,想到这,冉思雪突然振作起来,抹了抹眼泪,奔了出去,连房门都忘了关,她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
此时是正午,冉思雪担心堵车,不知哪来的毅力,竟然是一口气跑到冉氏集团的,径直来到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得知父亲在开一个很重要的董事会,她也不顾秘书的阻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冲进最里面的大会议室,
冉东风见女儿闯进来,并没有意外,已经猜到女儿这次回国所为何事,无奈暂停了会议,“先散会吧,回去后各部门就刚刚提出的问题都好好研究一下。”
冉思雪也给足了父亲的面子,等到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才开口,语气很不善,“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和谁说什么了?”冉东风明知故问。
“你和枫逸轩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冉思雪把枫逸轩留下来的信扔到父亲面前。
冉东风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没说什么啊,我就是说他配不上你,而且还是个残疾人,将来能有什么成就。”
“你凭什么对他评头论足,凭什么?”冉思雪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爸,难道你真以为他爱你?你也太天真了。”冉东风为了让女儿死心,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说道:“听听这个!”
里面传来一段对话。
“想得怎么样了?”
“我想好了,离开她!支票准备好了吗?”
“让我说对了吧,你看上的还是钱,滚吧!离开S市!”
“老头,你打发叫花子呢?二百万就要打发我?既然你都知道我接近你女儿是为了钱,那我当然想多要点了。”
“那你想要多少?”
“你这还需要我承担学费,怎么不得一千万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这么大的公司,拿不出一千万。”
“别太欺人太甚了,给你二百万就不错了?信不信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你要是不给的话,我可就不离开你女儿了,反正她现在爱我那可是爱得死去活来。”
“拿着赶紧滚,我女儿怎么看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冉思雪听出这是枫逸轩和父亲的对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得看着父亲,发狂似的说道:“不可能,他不会说这种话的,这不可能……”
冉东风说:“没什么不可能的,而且他在信里说得很明白了,他看上的是咱家的钱,不是你这个人!”
“我不信,他和王松那些公子哥不一样,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冉思雪撕心裂肺的说着,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冉东风没有继续劝,指着录音笔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把这个拿着,找人鉴定一下里面录音的真伪,然后就知道我骗没骗你了。”
冉思雪没有去接录音笔,她虽然恨父亲,但还是很了解他的,知道父亲不屑在这上面作假的,转身哭着跑出会议室,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那段录音里的内容始终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冉思雪在闺蜜冷夕颜那哭了一宿,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了一宿的结果,虽然还是不愿意相信枫逸轩会离开自己,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而且连声招呼也不打,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初的海誓山盟,情比金坚,如今都是过往云烟,烟消云散,也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纯粹的爱情,也许正如枫逸轩在信中说的,即使再纯粹的爱情也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侵蚀,任何爱情都会被金钱敲击的粉碎,如果没碎,那一定还不够诱惑。
回到学校的冉思雪变了一个人,变得少言寡语,极不合群,每天除了上课,就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看书,每天都会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她要忘记他,彻彻底底的忘记他。
冉思雪有一天突然发现枫逸轩除了留下来一个打不通的电话号码,就是痛彻心扉的回忆了,而她的心早已被回忆刺得千疮百孔,即便是这样痛心入骨,可还是忘不掉,每次想起他眼泪总会不争气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