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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溢香之雀

钟离英谢道:“司马姑娘说的是,我定会努力的!”

司马红颜听后看着钟离英,好似心中在犹豫着什么。

钟离英看出司马红颜有话想说,便道:“司马姑娘对我肝胆相照,我心中很感激,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司马红颜看钟离英语气真诚,便道:“好吧。我的确有件事情不太明白,想问问你,可又怕说了令你为难,所以刚才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说。”

钟离英坦然道:“我的身世都和姑娘说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司马红颜点点头,问道:“我看过你的武功后,发现你和我小妹班伶若的武功套路极其相似,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曾经学过同样的功夫?”

司马红颜这个问题令钟离英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司马红颜,竟不知如何回答。

班伶若也看到钟离英和墨少交手,没发现有什么相似之处。听司马红颜这么问,好奇心大起。问司马红颜道:“姐姐。你说什么?我和钟离姑娘的武功套路相似?这怎么可能?我的武功是从溢香谷学来的,之前或之后都没再学过其它武功。何况钟离姑娘的功夫我也看到了,没发现有相似的地方啊?”

司马红颜对班伶若道:“你说的是招式上没什么相似之处,这点我承认你说得对。但每门每派的武功都会有一些特有的套路,却是别人模仿不了的。”

班伶若还是不明白司马红颜的话,奇怪问道:“套路?什么套路?”

司马红颜道:“我这么来解释吧!比如小妹你,你在每次出招之前,身体会前倾,脚步会后错。再有,你虽然用的是长剑,但你左手剑鞘会作为辅助攻击,隐隐有着剑招的路子。而钟离姑娘和你相同,不过她用的是双剑,用法却和你有相似之处。而且她在出招时同样会身体前倾,脚步后错。这些小动作虽然细微,但一定是在你们学习武功时无意间形成的习惯。所以我猜你们是不是练过同样的武功,才会形成相同的习惯。”

这些话说得班伶若一愣,其实这些小习惯,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过,没想到竟被司马红颜记在了心里。

班伶若想了想,说道:“那也许是凑巧呢?”

司马红颜笑道:“人有些动作凑巧相同这不奇怪,比如正常人手提长剑时都会握在剑身中间的平衡点上,这是正常的。可像你们两个握剑都靠近剑柄处,方便拔剑之后,将左手剑鞘也当做武器的手法,至今我只看到你们俩个会这样。”

司马红颜说完,班伶若和钟离英下意识的去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长剑,果然,两人所握住的位置的确一样。

就连班伶若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惊奇的看着钟离英。

钟离英却没看班伶若,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司马红颜看钟离英不说话,便道:“钟离姑娘我不是为难人,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是无意间看到,所以......”

钟离英忽然打断她道:“不,你说的没错。我们俩人的武功出处确实有些渊源。”

班伶若更是惊讶,问道:“钟离姑娘,难道?你也学过我溢香谷的武功?”

钟离英不答,反问道:“班姑娘,请问你师父名讳是什么?”

班伶若道:“师父从没和我说过她的姓名,我只知道江湖人都称她孤伶雀。”

钟离英苦笑道:“唉!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肯用自己的姓氏。我也不瞒你们了,其实你师父就是我多年前离家的姑姑,钟离雀。”

司马红颜几人惊奇之间有些恍然!

班伶若惊奇之余,仍有些不敢相信。再次问道:“你确定我师父就是你的姑姑?”

钟离英道:“其实你从一说你是溢香谷门下,我就猜到你可能是我姑姑的弟子了。不过我没有司马姑娘那么敏锐的观察力,竟从这么细小的地方发现我们俩的相同之处。若不是司马姑娘说出来,我本来也不会提起我姑姑的事情。”

班伶若道:“你刚才说你姑姑是多年前离家的,还不肯认钟离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离英好好的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姑姑的事是我一次无意间听祖母和父亲谈话才知道的。她离家那年我父亲还未成亲,姑姑当时也只有十八岁,那时姑姑爱上了一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家里人都是极力反对。后来她的情郎也因为我家里的反对不告而别,离开了姑姑。姑姑对此事心灰意冷,从此恨上了家里所有人,据说她是趁一次家里出游,半路不告而别,从此后再无消息。”

司马红颜叹道:“为情离家,你姑姑可真是用情至深了。”

“是啊!”钟离英道:“姑姑此举气坏了家里人,据说当年我父亲派人多方查找,寻了好多年也没有消息。大家当时都以为她可能已经死了。谁知后来我祖母去世时,有人在深夜灵堂吊唁啼哭,父亲才猜想有可能是我的姑姑。不过那时姑姑已离家多年,我父亲并没派人再去寻找姑姑的下落,也没和我们说起过姑姑的事情。”

司马红颜道:“唉,再怎么说血浓于水,还是应该去找她劝她回家的。”

班伶若觉得司马红颜这话说得不太合时宜,悄悄拉了拉她衣袖。

钟离英却道:“我也是这样想。不管姑姑以前对错,终归还是钟离家的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应该把她找回来。不过现在看来,她没回来也是对的,否则、否则......唉!”

众人都知道钟离英的意思,都没说什么。

钟离英接着道:“后来有一次,在我哥哥八岁生日那年,有人寄给我哥哥一份礼物,当时所有人都没说是谁送的,只称是一位远方亲戚,可我已经知道有个姑姑在世上,所以我猜肯定是姑姑送给哥哥的。那时我虽然还小,不过却记住了送礼物那人当时说过的话,他说礼物是溢香谷送来的。再后来,我有次进家里祠堂翻看族谱时才知道姑姑的名字叫钟离雀。”

诗谨嫣问道:“那钟离姑娘你的武功是家里人教的吗?”

钟离英摇头道:“不是!我和哥哥逃离家时,哥哥练了两年,我却没有学过家传武功,直到来到天灵山,哥哥才开始教我武功。”

司马红颜道:“那想来定是你们逃出来时,身上带了家传武功的秘籍了?”

钟离英道:“司马姑娘我发现什么事都瞒不了你!的确,我们逃出家时我娘把家传武学秘籍和《异囊书》交给了我们。姑姑虽然十八岁离家,但她当年尽得家传所学。在我偷听祖母和父亲谈话时,还听到我祖母夸我姑姑是少有的聪慧之人呢。”

司马红颜笑道:“因为你和小妹武功虽然套路相同,但招式却不尽相同。主要就是因为你姑姑的武功是家里人教的,而你的武功是照书学的。”

钟离英道:“是啊,哥哥那年毕竟才十二岁,读的书也不是很多,很多不认识的字都是我们抄下来,打乱了到山下集镇找人问过才知道的。”

司马红颜道:“也是因为你姑姑一身武功,你才会肯定她不但不会死,还极有可能就是溢香谷的孤伶雀。”

钟离英道:“是的。我家从没有远亲,但始终和溢香谷有交集,这也就不难猜到。”

班伶若道:“我跟师父学艺那些年从没看到师父笑过,没事的时候师父总爱坐在屋子里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原来她心里还有这么深的心事!”

钟离英道:“本来我只是通过小时候的记忆,认为姑姑还活着,而且就在溢香谷生活。今天经过司马姑娘一说,我就更加肯定班姑娘的师父就是我的姑姑了。没想到我还有个亲人在世,你们不知道我此刻心中是多么高兴。”

说着,钟离英喜极而泣,不停的用手抹着脸上泪痕。

司马红颜安慰道:“好了,既然知道了姑姑下落,有机会去溢香谷看看她,我想她一定很想家人。”

班伶若道:“是啊,我亲自带你去!师父这些年太苦了,见到你她一定会很高兴。”

没想到无意之中还为钟离英找到个亲人,四人都是心里喜悦,随着越聊越深,几人相互之间也更加显得亲密了许多。

几个人在屋中不知不觉谈了许久,直到燕鸿来找,四人这才停下。

燕鸿的身份,司马红颜暂时还不方便告诉钟离英。她把燕鸿叫到别的房中,拣大概的和燕鸿说了说。只称钟离英和墨家有仇,墨家追她至此碰巧被自己装上,这才出手相助。答应钟离英不提她的身世,司马红颜自然也没和燕鸿提起。

燕鸿了解墨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追个姑娘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有关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情,燕鸿懒得再往深究。听司马红颜说钟离英可以信任,便不再多问。不过对墨家参加五国之赛倒是格外留心,同时提醒司马红颜几人也要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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