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哥!”华厉娇对云破空历来是言听计从,她答应一声之后,随即又将白藕般的一只玉手放到了艳红的嘴唇边。
“呦——”陡然一阵尖啸响起,啸声如同万兽齐吼,刺耳欲聋。而且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种啸声余音袅袅,久不消散,仿佛声音传到极远处,又传了回来一般。
就在华厉娇将玉手放下之后,四周的山野上突然冒出了上百名黑披风大汉,这些人最弱都是中级剑士,每个人都施展开脚步,奔行如飞,极快地向这里涌来。
周围顿时响了“呼呼”的破风声,风声强劲,显示着来人非凡的力量。
“云破空,你这个卑鄙小人!亏我还想帮你出手打败官军,你竟然对我也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任风满脸通红,怒须如钢针般,根根直立,冲着云破空怒吼道。
云破空阴冷的面孔象是覆上了一层冰霜,明亮的眼眸此时也变成了毒蛇般森冷,他冷哼道:“哼!老匹夫,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把你这个祸害救了回来!你知道这几人杀死了我黑风寨多少兄弟吗?连毒冰天王梅依冷这样的山寨顶梁之士都 被他们给杀死了,你竟然为了你那儿子就轻易地放走他们?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也是官军吗?你口口声声说要替我杀官军保山寨,为什么还要对他们如此友好?哼!你心里还是没把我们黑风寨放在心上!既然你不为我们山寨着想,我黑风寨又岂能留你这个白吃白喝而且架子又大的大当家?”
“你……”任风气得怒不可遏,身躯愈加颤抖起来,他猛地扯下一条衣衫布,并极快地将布条缠住上身,勉强止住了伤口处汩汩涌出的鲜血。
之后,任风右手倏地一挥,一把亮闪闪的利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此剑长短适中,薄厚也与常剑无异,但锋芒闪铄,剑体通亮,仔细看,其剑体之上还刻有“奔雷”二字,正是奔雷剑庄的镇庄之宝——奔雷剑!
任风拔出奔雷剑后,双目怒瞪云破空,直欲喷出火来:“云破空!我真是错看你,若早知你如此阴险诡诈,我当初就是死于万剑之下,也绝不会受你恩惠!如今你一剑将我刺成重伤,也算我将你对我的恩惠偿还了,接下来我便要手刃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大恶匪!”
“父亲!”任风刚欲动身却被任鹏紧紧抱住了身子,任鹏一脸心疼的急声道:“父亲您身受重伤,怎么还能与他力战,我们赶快下山,只要我们大家能全身而退,此仇来日再报不迟!”
“哈哈!来日再报?你们以为你们今天还能逃得了吗?”云破空忽然发出一阵阴冷的大笑声,笑声充满了邪恶与疯狂。
笑声刚落,那从远方急急奔来的上百名黑袍大汉,惧站到了四周,一齐朝云破空躬身道:“寨主!”
云破空嘴角带着一丝很少在人前露出的阴险笑意,淡淡道:“列位香主堂主都给我听好了!今日大当家的任风私通外敌,坏我黑风寨大事,本寨主决定,从现在起取消任风在我黑风寨大当家的身份与地位,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任风便是我们黑风寨的仇人!与官兵一同论处!”
“杀死任风!剿灭叛逆!扬我寨威……”百余名黑披风大汉齐声吼道,声音粗犷雄浑,震得山谷作响。
“钱堂主!”云破空面带冷笑地看着处于众人环绕之下的任风等人,忽然冷喝一声。
“属下在!”一名黑披风大汉忽然前行两步,拱手半跪下来。
“你去外围!叫我们的小子们慢慢前进,逐渐缩小包围圈,不能让这集枫谷里跑出一只苍蝇来!哼!上百名中高级剑士剿杀,万余名低级剑士包围,我看你们还怎么逃!”云破空冷冷哼道,脸上的冷笑愈加阴森。
“是”那名叫钱堂主的黑披风大汉答应一声,随即向外面奔飞而去。
“看来,只有与他们拼了!任老伯父,您且退下,让我和牛芒带你们二人杀出重围!”张震羽脸色冷厉,对任风说道,话未说完,他和牛芒一前一后,将任家父子护在了核心。
“傻孩子,就你们两人,哪里是云破空和华厉娇的对手?我去对付他们两个,二位贤侄带鹏儿速速下山!勿要管我——”任风身形尤如鬼魅一般,倏地便从二人夹缝中钻了出去,他一脸凝重与不舍地对二人说道,话未说完,任风陡然朝云破空和华厉娇暴射而去,速度快得骇人。就连张震羽都还未反应过来。
“阿娇,不要怕他!他和我一样也不过是个中级剑师而巳,而且刚刚被我一剑刺成重伤,我们二人联手,一定能杀死这个老匹夫!”云破空看到任风暴射而来,他小声对华厉娇说了两句。
继而,二人同时掣剑飞身迎向了闪电射来的任风,云破空在半空中大叫道:“大家不要管我,只管将下面那三个兔崽子捉住!任风,你这个老匹夫,尽管来吧!”
云破空手持风刃剑,华厉娇手持赤焰剑,二人御剑急飞,快如电闪,两柄神兵,一个薄如蝉翼,锋芒毕露,随风摇摆,诡异轻柔,仿佛那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条拿在人手上的毒蛇一般;华厉娇手上的赤焰剑也是非凡神兵,被华厉娇灌入剑气之后,三尺长剑剑体变得血红,仿佛在血水中浸过一般,隐隐还有一道火红色的光晕环绕其剑上,好象剑体在燃烧着一股团微弱的火焰一般。
云破空乃是中级剑师,一向以身手快而诡异闻名于世,他和华厉娇一同飞射而出,但短短一瞬间便将华厉娇落下了一大截,“铛”地一声,云破空率先与任风交上了手。
两个都是以身手奇快而出名的中级剑师,一个使诡异灵动的风刃剑,一个闻名天下的奔雷快剑,在交手的那一刹那,二人便化成了两团模糊的影团,根本看不清二人交手的动作,只有那漫天连响,一阵紧过一阵的金属碰撞声才显现出二人交手的迅猛与快捷。
后来后至的华厉娇,娇颜变色,虽然她也是一名杀人无数的血腥毒妇,但面对两大中级剑师的巅峰对决,仍然感到有一丝心颤,因为二人的速度太快了,但华厉娇一咬牙还是冲入了战团。
远远看去,三人各自挥剑舞成了三个影团,尤以任风的影团最为密实硕大,三个影团碰撞绞绕,震天的兵器声响回荡在 整个山谷之中。在三人周围,奇快的剑风带起了阵阵刺耳的风啸,三人全力交拼之下不断迸出一道道强劲的剑罡,那如同实质般的剑罡碎片,漫天散射,将三人下面方圆百米的古木削得千疮百孔,泥土飞扬,平静的小湖也受庞大的能量波动而巨浪掀滚,浪花溅起十几丈高。
“伯父——”
“父亲——”
张震羽等三人焦急地大叫一声,但还不允许他们有所动作,上百名黑披风大汉便蜂拥而至,剑如荆棘,漫天劈下,牢牢地将张震羽等三人困在了垓心。
在这上百名黑披风大汉之中,隐藏着有不下十名高级剑士高手,其余的全是中级剑士,虽然张震羽和牛芒都是超强的高级剑士巅峰高手,仍被逼得慌乱不迭,狼狈不堪。
张震羽和牛芒各自幻出剑气罩,并将任鹏护于中间,三人且战且走,周围吼叫连天,一波又波的黑披风大汉仗剑冲来,密剑如林,剑气如雨扫射,惨烈到了极点。
张震羽的冥灵剑自不必说,牛芒手中的那把大号巨剑也是非凡之器,可怜众黑披风大汉哪里有四大天王那么厉害,每人用得仅是普通钢剑而巳。张震羽和牛芒各负神力,剑剑相撞,普通钢剑不断即残,一时间,断剑抛飞,血肉横飞。
下面打得惨烈,上面打得更是惊天动地,三大剑师高手挥剑成影,风啸如雷,庞大的能量波动在半空中引发阵阵狂风,直打得天昏地暗,谷林成荒。
三个大影团相互碰撞绞绕,强弱显见。华厉娇虽然也是剑师高手,但较之云破空和任风却是差之甚多,那个火红的模糊影团在三大影团之中最弱最小,与任风那明光闪闪,气势凌厉的奔雷剑影相撞一下便会被轰出数丈远。所以华厉娇根本不敢与之近战,只是不断在外围利用赤焰剑的神威,发出一个又一个火红色的剑罡,或斧或茅或戟,不断轰向任风,但一遇到任风那密实强悍的剑罡铠却如同火遇暴雨一般,甚是微弱,几乎对任风造不成任何伤害。
云破空的风刃剑象一条灵诡的细蛇般,刁钻飞舞,那看似柔弱的剑影却蕴含了极其可怕的力道,每一剑划过,空间便会发生一丝扭曲。但面对更加强悍快捷的“奔雷剑”,云破空的风刃剑根本占不到一点上风,完全被“奔雷剑”压制着,只有奋力格挡的余地。
“可恶!你这个老匹夫,这么重的伤还兀自强撑,难道你不要命了吗?”云破空冷吼一声,咬加加快了风刃剑的速度,以便挡下那迎面扑来的“奔雷之风”。
虽然云破空脸色依旧阴冷狠厉,但在其眼神深处却闪现出了一丝惧意,面对任风的霹雳剑影,他不由得在心底处泛起了一丝凉意,但现在他巳经没有回头路了,只有拼命杀死这头重伤的霹雳剑雄。
尽管任风将云破空和华厉娇逼得接连败退,但他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刚刚云破空那诡异突袭的一剑,虽然没有刺中他的后心,却也刺伤了他的内脏。每挥出一剑,任风就必须承受着内脏与肉体双重被撕裂的剧痛,丹田处的剑元不断释放着雄浑的剑罡,但由于重伤的缘故,强大的剑罡力根本发挥不出全部威力,身形移动的速度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因此任风内心也十分焦躁。
“今天我若不手刃你这恶毒的土匪,我任风便对不住‘霹雳剑’之名!”任风强忍剧痛,怒声喝道。任风所说绝非诳言,若非 他现在身受重伤,实力大损,解决云破空和华娇只是眨眼之间的事。
“老匹夫!我跟你拼了!”华厉娇看着云破空被任风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怒嗔一声,扬剑劈向了任风。
被灌注了大量剑罡的赤焰剑,火红娇艳,剑体上还燃着熊熊的烈火,周围的空气尽被其烧得错动起来,如同一条被烧红了的铁棍一般,带着呼啸刺耳的破风声临到了任风头顶。
“父亲——”感受到重重传递而来的热浪,任鹏看到华厉娇如此恐怖的一击,不由得放声大叫道,声音凄厉,如同撕心裂肺一般。
任风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霹雳剑雄,他看到华厉娇如此恐怖的一击,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平静如水,冷哼一声:“哼!小妮子,就凭你这点技两,还想伤我?去死吧!”
任风忍受着扑面而来的重重热浪,飞快闪动的奔雷剑陡然抽出,以一种肉眼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划向了华厉娇的小腹,剑一划过,空间便立刻扭曲起来。同时身子象一只灵活的轻燕一般,朝一旁飞转而去。而与此同时,他的衣领巳然被滚滚的热浪烧焦了。
“阿娇!小心!快撤——”云破空看出华厉娇这一剑劈空反被任风所趁,不由得焦急地大叫一声。
但高手交锋,一招一式只在眨眼之间,他说这话之时,巳然晚了。
“啊——”华厉娇看到任风身形象鬼魅一般,极突兀地消失,但还容不得她小脸变色,小腹间便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一道尺余长的血口出现在了她的小腹上,鲜血汩汩如同泉涌。华厉娇惨叫一声,另一只玉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整个人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力地向下坠去。
“阿娇!”云破空一脸狰狞,暴吼一声,身子陡然朝下坠的华厉娇暴射而去。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啊!好痛……”任风冷哼一声,一掣奔雷剑,朝云破空追了过去,但就在这时,他的后背却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刚刚由于躲避华厉娇那一剑,他剧烈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因此使得背后的伤口被狠狠地撕裂了一下。汩汩的鲜血浸湿了任风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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