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见多出了一人,也不惧怕退缩,反是惹怒了它兽性,立时张开血盆大口便去咬李孟。
“兄长,小心啦!你打疼了它,这畜生是很记仇的。”甘国仁喊道。
话音未落,巨蟒吐着舌头一半身体爬上岸来。李孟知道它必会选择攻击自己,于是与甘国仁分开几步,双眼直盯着它。
“咱俩不要太近,别叫它一口把咱俩给吞了。”
“哼哼,看来今日还得破例……又要杀生了!”甘国仁拔出宝剑道。
巨蟒也知道宝剑是个什么物件,看着甘国仁将剑指向它,急急地移动半截身体向李孟靠去。
李孟道:“这畜生还是知道欺软怕硬呀,哈哈!”
“嘿嘿!可不嘛。”
李孟跃起,在几棵大树来回躲闪蹦串,忽地现身落在巨蟒头后,运动内力将半截树枝插入巨蟒的七寸要害。
那巨蟒扭曲翻滚,落在河中一动不动,似要伺机报复。
二人与它对视,只是防守,看它意欲如何。
不想那巨蟒原来是收到它主人示意,安静在那恢复元气。少时,李孟正欲再攻,那河中猛然升起一条巨大水柱,高有十丈。李孟二人正看得惊叹,心知不是好事,因此十分提防。
少时,由水底经水柱升上来一人,立在水柱内呵斥道:“竟敢伤我神龙,受死吧!”
那人语毕,抬手打出一掌,霎时一条手型的水柱急速伸向李孟。李孟不知道对手内力几何,因不敢大意,只好一闪躲避开来。
你道那巨蟒系何人所养,那是久困于舞溪河底的石坚所养。他久居河底,不得自有,因此养着这样一条巨蟒四处行动给他做事。今日在河底闻得翻江倒海异于往日,因此将法眼一瞧,知道那巨蟒受到了欺负,方上来清算这一笔账目。
石坚一击不中又是一掌,李孟再躲。
“好小子,敢不受死?!”
石坚一时恼怒,两掌一伸,直直的又去拿李孟与甘国仁。二人左右躲闪,那水型巨手总能如影随形避之不掉。
甘国仁“呛啷”一声拔出宝剑,趁着石坚不防回身就是一剑劈去。石坚手掌一疼,忙地收了神功。心道,那宝剑如此厉害,必有来由。当下不敢轻视二人,又变换新招。
“兄长,我看这人便是你要找的人吧。”甘国仁祭剑防御一边揣测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要是还有比他更厉害的,这人并这巨蟒早就没有活路,还容得它在此嚣张?”
“这人也不上岸,咱们怎么跟他斗啊。”甘国仁一脸犯愁。
“哼哼!我倒是不惧怕他,只是没个称手的兵器。”
“哈哈!兄长何不早说?”甘国仁将宝剑抛过去。“给你!”
李孟一把接过,顿时有了信心。道:“且我看先杀了那巨蟒再收拾这妖道。”
李孟挥剑急进,那石坚正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大浪淘沙。
甘国仁在身后急呼:“兄长小心呐!”
李孟听在心里,心道:“我何惧此?不过是水而已,就是火我也不怕。”
石坚落下水柱,顺着浪涛紧随而至李孟近前。李孟瞧得真切,见他伸手来战,便要迎上。但不知石坚使的什么武功,只见一双大手幻化开来,形成一个九龙吐珠之势,分九路来攻。李孟虽有避水珠在身,但是这巨浪乃是人为,其中多有变数在内,因而李孟忙念避水诀以求妥当。
李孟见他来势汹汹变化多端,一时心中也极为紧张。身怀这么多武功,竟然不知道使出哪一门派哪一招式去接。
石坚心中却信心满满,因趁着排山倒海之势只望之招制服李孟。
李孟心中念着避水诀,难免心分两处,不能兼顾。虽然想到使用什么武功招式去接,只是情急之下要收功再发会有一个空隙时间,只怕被对手抓住时机,岂不功亏一篑。
石坚步步逼近,已然觉得是万无一失。那曾想李孟躲过浪锋之后,也不躲避。收功再发,一招太极剑变化而出。
石坚见他立在原地,只使出这么一招简单的剑招,心中难免哈哈一笑。
李孟将全部内力使出,一道又一道的剑圈在水中旋转而去,直与对手那九条掌弄碰撞在各处,立时两相化解。只是太极剑连绵不绝,石坚忙要再发神功去挡,那一式剑气已至眼前,避无可避,只得承受。
李孟见石坚中招,心中一喜,收剑欺进欲去取他性命。石坚所幸受伤不重,忙地向后一滚,落下水中,带着巨蟒沉入河中消失不见。李孟见水势退去,一个飞身回道岸上,将宝剑抛给甘国仁。
“兄长好武功呀!”
“嗨,叫他跑了。可惜!”李孟叹道。
“且调息调息再说,不行就明日吧。”甘国仁关心道。
李孟看着恢复了平静的河面,道:“只不知道他还敢不敢出来了。”
“斗了半天,我们先回城找个落脚点改日再来。”
“也只好如此了!且叫他多活几个时辰。”
“哈哈!兄长,那日我师父说你在后来使出的那一招,十分厉害。你在回雁峰时与我那大师兄过招,他还向我师父抱怨。现在我算亲眼见着了,要真是我大师兄那日敢去破你的太极剑……唉,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甘国城边走边叹。
“那日,我本也不打算真与他动手,只是那一刻逼得我没有退路,才使出的太极剑。”
……
回到附近小镇选了一家客栈住下,刚好到了晚饭时间,各自点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还要了酒,且吃且谈。
“兄长,我听说青溪卫还没有被吴三桂攻克。”甘国仁问道。
李孟当然知道,还知道那一对父子为了留住自己使出几次小伎俩。
其实李孟不知,在青溪卫遭遇的美人计,皆是黄文自作主张。黄文以为自己盘算得天衣无缝,哪知李孟技高一等。
李孟“嗯”了一句。“你有想法?”
“我想召集一些有志之士,以那里为据点,骚扰破坏吴三桂后方,这样一来,他想向东跨过衡州再进,就会难上加难。”甘国城给李孟满上酒杯,如此说道。
“嗯,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