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躲避了几日之后,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文峻熙来的太突然,而他的话却又那日陌生男人来自己房间说的话相对应几乎是完美的对应。一边慢慢收拾自己混乱的心情,问情一边想着事情的缘由。她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王爷为何这般的费心思要帮自己,而他难道不怕与自己的皇兄作对?还是说他原本就有夺嫡之想?但不管她怎么想,她也想不到文峻熙帮她,竟是要她的人与她的心。
皇宫内有时是乏闷的,特别是后宫之中日夜想着皇上的那些妃子。正处于人生之中娇嫩的日子之内妃子,因皇上对问情的特别宠爱而冷落了大部分的妃子。这些妃子敢怒不敢言,虽她们的身份有时甚比问情,但身份而言她们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妃子,而问情则是一国之母,后宫中的另一个主子。即使她们在怎么嫉妒也要伪装成一幅高兴的样子去巴结冷淡清冷的皇后娘娘,希望她有一日会在皇上的面前为自己多美言几句,那自己日后的日子也会跟着好一些。
问情看着晨儿又送走一个来这个巴结自己的妃子,凤眸冷淡的看了一眼桌上那包装精美的盒子,对着初进房的晨儿道,“把这些东西拿下去。”
“是,娘娘。”平时处理这样的事情多了,晨儿也不在多问什么,迅速的把桌子上的礼盒拿起,晨儿转身匆匆离去。
这几日问情趁着舞煜祺出门狩猎之际,让晨儿把曾经宫中年老的太监召见来,却曾听说那太监已经归乡,无奈失望之下,问情只能去问这宫中最年老的宫女。
毓秀宫是后宫之中痕迹斑斑仅次于冷宫的地方,这里是年老宫女居住的地方,红瓦围墙之间爬满了已经枯萎的滕干,晨儿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问情,一边惶恐的看着眼前如鬼屋一般的行宫。
“娘娘,这里真的有人吗?”越环视着四周黑调,萧条聊无人烟的房屋,晨儿越是害怕。
“你不是问过了吗?”对于晨儿的害怕,问情的表情却仍旧冷冷淡淡丝毫没有表现出害怕或者别的表情,让身边扶着她的晨儿也跟着佩服眼前主子的胆大儿。
“奴婢,是……是问过了。但那些人儿也说过,那李婆婆都是一个人独住,好久没有见她出来了,因此他们也不知道李婆婆现在是否安好。”硬着头皮晨儿说出自己打听来的话儿。
“是吗?”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前的房屋一眼,问情丝毫不以为意的对着晨儿道,“过去敲门!”
“额……”硬着头皮晨儿只能慢吞吞的走到油漆掉了许多,痕迹斑斑的木门前,小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在这寒冷的天气之中,晨儿的衣领之内已经溢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晨儿,敲门。”
晨儿的温吞让问情有些不悦,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岁月遗留下来的痕迹,有何可怕之处?该怕的也该是人心吧!
“是,娘娘。”哽咽着,晨儿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手,却听到眼前的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再也顾不得问情的命令,晨儿已经跑回问情的身边,小脸一脸的委屈,“娘……娘娘,那……那门自己能动。呜呜……”
没想到晨儿会这么不耐事,问情只好挺着大肚子亲自过去敲门。
“咚咚!……咚咚!”
“谁呀?”
几下过后的敲门声,让房内传来一声苍老无力的声音,晨儿听到房内还有活人的声音立刻高声喊道,“李婆婆是皇后娘娘。”
“娘娘?”房间内的老人虽然惊疑却仍旧起身去开门。
眼前那衣着繁华,头戴金色凤钗的人的确是皇后的象征,而她那淡然清丽的容颜,以及腹中的突起更是让李婆婆深信不疑晨儿的话。短暂的打量之后,李婆婆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向问情请安道,“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起身吧。”
“谢娘娘!”
李婆婆吃力的起身之后立刻恭迎问情进屋,而问情身后的晨儿虽然不甘愿进眼前这个黑乎乎的房间,却耐于皇后娘娘已经泰然的进去了,而身为她侍女的她也必须要紧跟着娘娘的身后。
为问情添上一杯温热的茶水,李婆婆立刻开口道,“老奴这里寒酸的很,请娘娘不要怪罪。”
“无碍。”轻轻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在李婆婆的惊疑之中,问情轻抿了一口,而后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着身后的晨儿道,“晨儿你去门外侯着,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娘娘。”晨儿听到问情的话后,惊呼一声,而后被问情怒瞪,只能不甘愿的转身出了房间,顺便为房间再次关上那破旧的房门。
房间内因晨儿的离去而呈现出短暂的沉默,李婆婆虽年事已高,但对于眼前的皇后娘娘却丝毫不敢大意。侍奉人多年,她自然也是一个会看人眼色的之人,对于眼前貌美清冷的皇后,李婆婆只慢慢的等候着皇后开金口。
问情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开口对着李婆婆道,“本宫今日来是想向你打量一点儿事。”
“娘娘请说。”没有犹豫,李婆婆立刻开口应允。
微微低头的问情因李婆婆的快速应允而抬头看了李婆婆一眼,双手也秀气的放在腹间交叉,红唇轻启,“此事有关于当时的风丞相一族,你知道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了解情况之后必然也不会亏待于你。”
李婆婆因皇后的话而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欢喜还是因害怕,问情坐在椅子之上只等李婆婆开口应允,她有把握眼前的老妪一定会告诉自己一些当时的情况。
“老奴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李婆婆的话,问情明显的不相信,锋利的话也顺势出口,“你当初不是专门侍奉皇帝的吗?怎么会不知一丝毛皮?”
“老……老奴。”迟疑的看着凤眼锐利的皇后,李婆婆干脆跪倒在地,垂首向冷冽的问情道,“请娘娘饶罪,老奴真的不知。”
问情看李婆婆仍旧否认,凤眸微微下垂对着门外侯着的晨儿喊道,“晨儿。”
“……”
门外没有传来晨儿的声音,问情的脸色顿时一变,起身臃肿的来到房门前,轻轻的打开那扇通往外面的房门却见晨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受着寒风的侵袭,一张小脸冻得通红一片,清亮的眼睛之中也蓄满了泪水。
“晨儿是谁?”惊呼一声,问情来到晨儿的面前,看到晨儿委屈不能言的样子。问情回眸张望了一下四周,却见四周仍旧是白皑皑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人来这里。
到底是谁?他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