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被晨儿扶着出来,卿然立刻为她准备洗刷的东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与默契。
轻轻的擦干手中的水渍,问情抬头对着晨儿道,“晨儿,你去准备一些早膳。”
“是,娘娘。”晨儿一听到问情的话,立刻跑出去为自己的主子准备早膳。
晨儿的离去令房间有些沉闷,坐在椅子上的问情叫住低头端水欲要出门的卿然。
“我不允许你伤害晨儿。”一字一句都显示出问情对晨儿的维护,卿然淡然一笑,“娘娘担心过多了,奴婢怎敢动皇后身边的大红人。”
“不敢最好。”冷冷的瞥了卿然一眼,问情冷声的道,“下去吧。”
“是。”
卿然端着脸盆出去的时候刚好跟端着早膳的晨儿碰了面,不待晨儿多说什么,她已经低头端着脸盆走了出去。
晨儿回头想要再说什么却被里面的问情叫住,“晨儿,怎么还不进来?”
“啊!”惊呼一声,晨儿立刻快步的进了房间,对于卿然那临走时的一眼,她早已抛到了脑后。
刚刚喝了几口热粥,问情就已经干呕起来,这倒是吓坏了身边的晨儿。
“娘娘,你没事吧?”手轻轻的拍着问情的背,晨儿一边慌张的问道,“娘娘,你不要吓晨儿呀,你这事儿怎么了?”
压抑住心中那干呕的冲动,问情苍白着脸抬头对着同样慌张的晨儿虚弱一笑,“我不碍事儿,一会儿就……呕……”说着又开始干呕起来。
晨儿虽然听问情说她没事,但心里仍是有些担忧,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的身边,晨儿一边不忘用手拍着问情的背,让她能好受一些。
晨儿的贴心让问情烦闷的心情稍稍的好了一些,好一会儿才开口对着晨儿道,“看来今儿是不要出去了。”
“娘娘。”微微皱眉,晨儿神情有些严肃的看着还有心情说笑的主子,“娘娘,你身子不舒服为什么还要让晨儿陪你一起出去。”
抬头问情看着晨儿有些生气的小脸,无奈的一叹。
“唉,你这丫头。”
听到‘丫头’二字,晨儿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在问情的面前她似乎一直都忘记了自己是丫鬟是婢女,怎能这般的与主子说话。
懊恼的皱起秀气的眉,晨儿见问情欲要起身,立刻忘记自己刚刚的懊恼,抬手扶起脸上苍白的问道,关心的说道,“娘娘,你还是回床歇息吧。”
“唔……呕……”捂住自己的嘴,问情无奈的点头,“也好。”
听到问情的应声,晨儿立刻小心翼翼的扶着问情去休息。这一忙她倒是忘记了问问情她身子的变化,也忘记去追寻这几日在水房中听到的小喜。
御新国在八月的二十五那一日,全国普庆同乐。这一日,御新国的新后开始了加冕仪式。寂静宽敞的祀坛上,一身黄袍盛装的皇上手挽着身边同样着红色绣有金凤,头戴金冠的问情,一脸严肃的看着祭祀在祀坛上做法。
灰色衣袍身材硕长的中年男子跳唱了一会儿,再祭拜了一炷香插着四脚大鼎之上,这才退身示意新任的皇上皇后去上香。
舞煜祺从太监的手中接过一炷香,低头拜了一拜,而后把手中的香**大鼎之上,这才转头看着身边脸上过于苍白的问情,示意她也该祭拜了。
问情强忍住手中的呕吐感,伸手颤巍巍的接过太监手中的香,略显草率的低头拜祭了一拜,而后快速的插上香。
舞煜祺这时也发现了问情的不适,不过在这祭坛的重要时刻他也不能多做什么,只能在俩人回去之时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感受到舞煜祺的关心,问情抬头朝着舞煜祺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无奈,但口中即将吐出的东西,却让她轻轻的扭曲了脸。
舞煜祺再也不忍心问情这般的难受,趁着大臣们还在专心的做祈祷,舞煜祺立刻让身边的李公公去叫御医,而他则是快步的拉着问情去椅子上坐下。
“呕!~”
舞煜祺的关心让问情再也难以忍住心中强烈的呕吐的,身子半弯,素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极其的压抑住一阵又一阵不敢涌来的干呕。
舞煜祺看着问情那苍白无力单薄的身子,只能让她趴在自己的身边,心中则是不停的咒骂着李公公办事儿越来越慢。
御医是小跑着找到皇上跟皇后的,看到虚弱的皇后趴在皇上的身上,御医未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皇上给吼了过去。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看看皇后是怎么了?”
“是,是。”慌张的跑到皇后的面前,御医低头看着未伸出手的皇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皇上。
舞煜祺看着御医无奈又无辜的样子后,低头柔声的对着身上的女子道,“情儿把手伸出去,让御医给你诊诊脉。”
“呕!~”摇摇头,问情抬头对着舞煜祺道,“不,呕!~是孕吐。”好不容易说完一句,问情又再次的倚在舞煜祺的身上,闭眸不在理会一旁的御医。
“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