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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变成了花蛇

魏炎登时被明月问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喃喃道:“虽然还没有找到松儿,但是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有一道车辙印儿在山脚绕了绕,随即又进了县城,你娘和海棠、小翠、明星、明阳在向阳村没有找到松儿,全都回到县城来了,现在泯王妃在县驿署,主子便做主先安排在对面的东来客栈,寻隙将海棠送进来照顾你。”

亲人们全都来了?明月眼中闪过一抹亮色,随即又晦暗了下来,此时,自己身陷险境,莫名其妙成了泯王妃的假想敌,这时候和刘氏她们汇合,只会连累她们惹火烧身而矣。

明月挣扎着起来,魏炎忙拦住了少女,一脸惊疑道:“你的手被冻伤了,又得了风寒,起来做什么?”

明月苦笑着答道:“知道松儿被拐到了县里,我还能安然的呆在驿署吗?”

魏炎脸色闪过一丝狐疑,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什么,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月心下了然,斩钉截铁答道:“放心,晚膳之时我会回来的,绝不会一去不回,让本性多疑的泯王妃在全县通缉我和家人,更不会累得你主子在老情人面前失了脸。”

少女的语气是那样的冰冷,冷得人牙跟着打颤、心跟着悲凉,魏炎尴尬的手指飞动,将明月的手掌涂了药,再捆得如同包子一般,生怕明月再弄伤了手。

明月却分外的不领情,示威似的喝了一口水,结果被弄得手掌疼得呲牙咧嘴,腹内又空空如也,冷水打着旋直灌入胃中,发出了水流般的声响,气势顿时弱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明月张着双手,步履蹒跚,如企鹅般的向门外走去,魏炎伸手要拦,被明月一个眼刀射来,随即没了气势。

明月刚刚走出,只觉得房山一侧人影一晃,便没了踪迹,明月状似无觉,继续前行,行到十余步远,强忍着疼痛掏出怀中的小镜子来,镜子的反射光里,魏知行如同一株枯槁之树,定定的站在房子一侧,身上只穿着一件深蓝色华服,未披紫貂大弊,甚至,连夹袄也没有穿,只着一件中衣外加绸袍,衣裳随风招展,裹紧了男子的身形,在这大冷天显得尤为的引人注目,显得更加的单薄,也透着几分怜惜。

明月只驻足了一瞬,便继续向院门走去,漫长的上百步,明月,走得缓慢,若走过了几个世纪。从始至终,都未曾回头,狠绝得如同魏知行的模样。

再复杂的情感,总有理出思绪的一天。

明月可以笃定,魏知行是喜欢自己的,虽然他对自己骂得凶、罚得狠,但这是魏知行尽他最大的能力的保护了,若是他不及时出现,自己也许就变成枯骨一堆了。

少女暗叹,魏知行装作无情,想重新理清二人的关系,那么,自己便好好的“恨”,积极的配合你吧。

少女的身影渐行渐远,魏炎来到魏知行面前,

忐忑道:“主子,属下跟上去吗?”

魏知行摇了摇头道:“松儿是她的命根子,你纠结人手去找松儿吧,我跟着她。”

男子紧走两步,出得衙门,哪里还有明月的影子?

想起刘氏众人,男子的脚步毫不犹豫的向对面不远的客栈走去。

男子的身形消失了,明月的身子自伸冤鼓后探了出来,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向相反的方向珍味坊走去。

......

天气虽是寒冬,但正是阳光明媚的正午,明月只穿着夹袄,身子被阳光烤得却是分外的暖乎乎的,而且是越走越热,手指热胀得难受,连心都跟着燥动起来。

明月难捱得紧,恰逢身侧过了一辆牛车,明月用了几文钱,坐上牛车直接向珍味坊而来,明月的想法很简单,骆平是生意人,目测还是个聪明的生意人,人脉定是特别的广,找松儿也定能事半攻倍。

一向驻守珍味坊的掌柜王丰不在,幸好明月前几日刚刚亲自押送过辣椒酱,小厮认得明月,这才通报了骆平。

骆平似乎与上次相见之时无甚变化,还是低眉顺目的画着画,似乎外面的纷纷扰扰与他无关一般。

见明月的模样,忙站起身来,让明月坐下道:“你的脸色这样红、手还被包扎着,这是怎的了?”

男子将手要探向明月,明月轻轻躲开,让男子的手尴尬的停滞在半空中,心中轻叱了一声,自己的脸怎么可能会红?应该是惨白惨白的才对吧?浑身发烫,口干舌燥,不是发烧就是感冒。

明月哪有心思向骆平解释,忙将松儿和县令的小公子高儿失踪的事儿向骆平说明了,骆平停在空中的手指微不可察的一抖动,急忙收回手腕,讪声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动人手去找,你先呆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男子已经顾不得脸色潮红的少女,飞身上马,向远处飞奔而去,那马背已经被男子抽得起了红凛子,跑得风驰电掣。

跑到一处不起眼的房前,男子轻车熟路的打开若干机关,最后推开一扇隐密的石门,正在桌案上摆弄着桃心刀的掌柜王丰,一脸错愕的看着突然造访的男子,恭敬的深施一礼:“师傅,您来了?‘狗儿’们已经备得差不多了,只待处理好最后一批,将养些时日就可以随您入京,保骆叔父满意。”

骆平累得气喘嘘嘘,一把抢过王丰手里的“桃心刀',似本能的在手掌上挽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刀花,一脸冷色道:“里面有个五六岁的叫松儿的吗?赶紧放人。”

骆平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似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掌柜的给骆平倒了一碗热茶,举至骆平身前,满面笃定道:“师傅请放心,小的跟着您也时日不短了,规矩都懂。这些‘狗儿们’聪明伶俐,都没有深背景,无后顾之忧。”

骆平急切的摇着头道:“松儿是明月的嫡亲弟弟,若是惹到了她,我以后在这朝阳县没好日子过了。”

王丰一脸的狐疑,师傅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去年还将一个六品官家的嫡公子收进来,那嫡公子分外得脸,风光无两,偶尔一个功劳,父亲从六品官一下子跃进了五品侍郎,六品与五品侍郎虽然只差了一个中间的从五品,但区别却堪比天壤。六品官司面不了圣、觐不了言,而五品侍郎却可以。六品官尚不惧,怎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农女家的娃子就给吓到了?

骆平脸上不悦之色立现,王丰忙低声应诺,迈步向里侧一个昏暗点着油灯的屋子走去,不一会儿出来,笃定的点了点头。

骆平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庆幸着----幸亏来得及。

王丰请示如何将松儿还给明月,骆平思虑片刻,这才让骆平附耳过来,如此这般那般的叮嘱一翻。

骆平解决了此事,心底无比的欢畅,骑着马再度奔回珍味坊,远远的看见小厮在向他所来的方向张望,一见是他,小跑着奔到马前,一幅吱吱唔唔、不清不楚的样子。

直到骆平脸变了颜色,急于发火,小伙子才无奈的禀告道:“东家,明月姑娘‘发病了’,浑身滚烫,小的请了郎中,郎中只说了句‘伤风败俗’,便甩着袖子走了。”

骆平急急跑回书房,却见屋内漫天花雨,明月的衣裳被自己撕得如同花蝴蝶般抛向空中,少女只穿着鹅黄色的小衣,骑在床榻的纬杆上,一幅动情的模样吟讼着不知名的诗辞:“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

骆平面色一红,回手将来不及跨过门槛的小厮关在了门外,让小厮吃了个闭门羹,男子尤不放心的将房门插了两道栓,这才抢上前,将被子披在明月身上,另一只手又探了探明月的额头。

火一般的烫,在市井里混迹多年的男子,立即明白了郎中所说的那句“伤风败俗”是何用意了,如此如中疯魔的女子,自然不可常礼论之。

骆平不由怔然,少女,竟然在中了春-药的情况下,穿过整条大街,来到此处找到了自己,是天意?是故意?

男子的脸绯红得如同最美丽的荼蘼花,盛夏里开得最为灿烂。

少女的藕臂已经如蛇般攀附上来,嘴里吟吟诺诺着不知何名的诗,诗句的意境却极为优美,全都是吟讼男女之情、爱而不得的,听得男子面红耳赤,手脚放在身侧都觉得多余了。

男子将少女紧紧的箍在怀中,免得她如同老鼠般将被子同样厮碎,若是再撕了,可就是“遮无可遮、蔽无可蔽了。”

男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将少女抱将开来,直接走到王丰药柜子前,将里面清楚简单的十几种药全都掼在地上,一一倒将出来,却没有男子要找的解药之流。

男子神色一凛,一翻被子,被子被平铺在地上,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得了自由的少女好玩似的躺在被上中央,眼睛里充满希冀的痴望着男子,手臂长伸、嘴唇轻咬,竟是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

骆平赶紧抚了抚几欲停跳的心脏,闭了双眼,分外不解风情,如煎饼卷菜般将明月卷在了被芯里,连整颗头没在其中了。

明月哪里肯老实呆着,心里的火几欲喷腔而出,四肢挣扎着,喉咙尖叫着,骆平一狠心,在明月嘴里塞了一团帕子,明月嘴虽不能动,神经却很是亢奋,四肢更加的有力,裹着身子的被卷扭成了花蛇。

骆平急忙将明月扛在肩上,急匆匆坐着马车,向怡香院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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