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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师娘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被骗了,什么生死之交,什么朋友多路好走都是骗人是假的。你没钱了什么都不是。

看着快落山的太阳,我想起了师傅,那孤独的背影。或许只有他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虽然他平时一句话不说,可却在我生日那天给了我一张30万存款的卡。或许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能无条件给我那么多钱的估计也只有他了。

不知不觉的我就往山里走去,天黑了我也没有停下来,一直走一直走,由于没有吃东西,我饿得直流口水。最后嘴里干的一点口水都没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见到峰灵山上的房子,散发出温暖的光来。我激动的向峰灵山走去,打开房门进去,直接进入厨房里,先是喝足了水。看着还有剩饭剩菜,我直接都不热的吃了起来。

等我吃饱了走出去,我不知道师傅知道我回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而此时我才意识到今晚是月圆之夜,师傅上山去了。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师傅都会上山一趟,去干啥我也不知道。但是今晚我却想知道师傅到底是去干什么?以前因为进去师傅房间里被师傅狠狠惩罚后,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都不敢问,但是这次不一样,我都跑出去了,还扬言要离开他,可这又回来了,反正迟早被罚,还不如一次弄清楚一块被罚了得了。

我沿着后山的路一直往山上走去,这条路由于师傅长期走已经形成一条清晰的路了。走了很久,直到最后在一处断崖边,我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偷偷靠近。

“族长!你都出来这么久,难道就不打算回去了吗?部落里需要你,所有人都需要你。”这是慕寒师叔的声音,我激动得心跳加快。

“慕寒!仙儿的三魂七魄我都聚齐了,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做别的,我现在只想守着仙儿。”师傅的声音传过来,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师傅有这样绝望的情绪。伤痛和绝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忧伤。他坐在悬崖边,慕寒师叔站在他身后。

“族长!十几年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夫人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她那么爱你,甚至选择牺牲自己来毁坏契约,拯救所有人。她是我见过最勇敢无私的女孩子。能做到这么多的恐怕世界上再无第二个人。”

“是我违背了承诺,我当初承诺会护她周全的,最后却没有做到。”

“夫人那是血祭,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醒来,夫人能血祭成功已经是奇迹了,族长想复活夫人谈何容易。不过峰灵山确实灵气十足,夫人又是灵属类,这里很适合夫人。”

“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只有这里是最好的聚灵之地,这么多年来我倾尽所有,费劲心思才把仙儿的灵魂聚齐,却也没能让仙儿苏醒过来。”

“真羡慕族长跟夫人坚定不移,都肯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爱,想当初你留在万毒蛊窟的时候,夫人哭晕了过去,回到部落里,她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不吃不喝整整一个月,天天以泪洗面。后面是吃啥吐啥,部落里都流传夫人怀孕了,实则夫人跟族长都没有真正在一起过,那段时间她瘦得可怜。若不是钦幺亲自去劝说,估计夫人也撑不了多久了。他钦幺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去后天天喝酒,谁的话都不听,直到蛊祭师找到他,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才想明白,然后他从密道进去,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让夫人振作起来。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夫人笑过了。夫人是个独特的女孩子,是她拯救了所有人。”

“是我对不起她!说好的南疆回去就立马结婚,可是她一心期盼换来的却是失去我这个丈夫。”

“族长!怎么能怪你呢?大魔头当时点名要用夫人来做交换,是你用自己换了夫人,救下所有人。能做出这样决定的只有你了。你们两都能做到甘愿为对方牺牲自己,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希望夫人能再次醒来,完成她还没有完成的心愿。”

“不管多久,我定会想办法让她醒来的。”

“族长!我都来到这了可以进去看看夫人吗?”说着师傅起身带着慕寒师叔消失在前面的石头中。过了一会我才走出去,在石头中找了一圈,发现一个洞口,里面漆黑一片。我没敢进去,以师傅的敏锐洞察力,我如果现在进去,定会被发现,到时候我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只能转身往回走,不过我却有个大胆的想法,我一定要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师娘,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好。

回到家里我洗洗睡了,说实在的现在感觉还是这里好,没有虚情假意之人。就是不知道明天师傅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希望他不要赶我走才好。第二天我老早起来给师傅和师叔做早饭,师傅见到我,一句话不说,就跟没事人一样,可师叔就不一样了。

他一见到我惊讶的说到:“血麟儿?是你?原来你在这?不是你小子是怎么到这来的。你可知道阿栋为了找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小子倒好,直接跑你师父这里来了。哎!不对,你不可能是自己找到这来的,你是被你师父带过来的吧?”

我现在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师叔。只能傻笑着问到:“师叔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的。是呀!当年我是被师傅带过来的,师傅说就因为当年师娘说了一句如果他们有了孩子那应该跟我一样,所以才把我带过来的。”

师叔一听笑着说到:“你手上的手链,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师娘当年虽然人小,但是却真把你当自己孩子看的,除了亲自照顾你,还帮你取了名字,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她了。你是真的沾了夫人的光呀。”

“师叔有时间你多跟我讲讲师娘的事。”我好奇的说到,师叔点点头。

我勤快的端菜往桌子上放,大家坐下来吃饭。师傅吃饭不喜欢吵,我很想跟师叔说话,但是都忍着。吃了饭收拾好,我才想起我那些小宠物来,赶紧跑去看。这一看惨了,我不回来,师傅也不管我这些小东西,它们都饿死了。就只剩下那几只兔子也是奄奄一息了。我正惆怅的时候,师叔突然出现,他问我到:“怎么?生病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到:“饿的。”师叔一听说到:“我把你的兔子救活了,你送我一只吧?”我一听兴奋的说到:“行!只要你能救活它们就行。”

只见师叔蹲下身来,取出银针在兔子身上扎了那么一下,兔子抖动几下就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这也太绝了吧?我连忙竖起大拇指说到:“牛!这都能被你救活过来,看来师叔医术了得,无所不能了。”

师叔一听还不高兴了,苦着脸说:“我这医术还不行,有一次我们在越南做任务,我染上剧毒,还是你师娘亲自救的我,当年我一直自认为自己已经无敌了,骄傲自满,那次却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说着师叔抓着我的那只大兔子就走了,不用说我也知道师叔想干嘛了,果然没一会兔子已经被整理干净架在火上烤着了。那是我的宠物啊!就这么被师叔吃了。

我跑过去缠着师叔,让他跟我讲师娘的事,昨晚我在偷听,知道了一些当年关于师傅跟师娘的事,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师叔坐了下来,看着远处,似乎是回想起什么,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微笑。过了许久他才说到:“你师娘是我见过最美丽善良,温柔动人的姑娘。她有让百花绽放的能力。

我那满池塘的莲花就是她让它们瞬间绽放的,还有她那轻轻拨动水的优雅动作就似瑶池仙女一般,让人沉醉,美得不可方物。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如画卷一般美妙,笑起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忧愁起来又让你怜惜。她是我见过最美的的女孩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族长了。”

看着师叔那一脸的迷恋,就像在说自己的恋人一般,我一脸好奇的问到:“师叔!你不会是偷偷暗恋师娘吧。”

师叔一下子反应过来,打了我头一下说到:“瞎说啥呢!当初你鎏玉叔叔那是明着跟你师父抢你师娘的,都没有成功,你师娘一心就在你师父身上。说来这家伙也可怜,想当初他王鎏玉可是个风流人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偏偏就栽在你师娘手上,不可自拔。硬生生变了一个人,现在那副德行,谁都嫌弃他。”

我瞪大眼睛说到:“鎏玉叔叔跟我师傅抢女人?他拿什么抢。”慕寒师叔却一脸鄙视的说到:“你别看现在他这样,以前你鎏玉叔叔可是出了名的美男,有多少女人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当初有一个说法就是你师傅是上神,你鎏玉叔叔就是妖孽,他两都是不同风格的美。”

我是一点都不信,鎏玉叔叔在我印象里就一个油腻大叔,跟妖孽这个词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只有我师傅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变化的人。看到我一脸怀疑的目光,师叔笑着说:“不用怀疑,他只是太爱你师娘了,当年又眼睁睁看着你师娘用自己来血祭,所以他才这样的。唉!自从你师娘血祭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当年的王鎏玉了。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个花花公子,浪荡不羁的人,后面才知道他才是最痴情的那个。”看着师叔感慨的样子,似乎也为了这事而惋惜。

兔肉烤好了,我撕了一边兔腿递给师叔,自己也吃了起来。是真香啊,我对师叔说到:“师叔!要不你带我一起回去吧。”

师叔摇摇头说:“你师父不发话,打死我都不敢带你走。”

我难过到:“我想巫蛊部落的人了,阿栋师叔,钦幺师叔,寒溯师叔还有鎏玉叔叔。”

慕寒师叔安慰我:“他们都很好,你在这里陪着师傅也不错的,我都想不到你师父会把你带过来,你师父不是一个喜欢和人相处的人,能把你带过来跟他住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我不高兴的说:“哼!师傅只是名义上是我师傅,他那么厉害都不教我一点东西。”

慕寒师叔一听笑着到:“你就知足吧,他能认你这个徒弟已经非常不错的了,你还想让他再教你一点东西,你想多了。当初你这个徒弟也只是你师娘说让你做你师父徒弟,这样有他罩着你,才不会有人欺负你,谁都不信你师父会认你这个徒弟,以你师父的性格估计永远都不会主动收一个徒弟,你是白捡了个便宜。”

说着师叔用荷叶包着半边兔腿去找师傅去了,剩下的都被我一个人解决了。看来我这辈子只能待在峰灵山了。

下午师叔走了,留下我跟师傅。我送师叔走了很久很久,问了师叔很多问题。总之一句话我对那没见过面的师娘是十分的好奇。听师叔对师娘的描述,我是真想亲眼看看这师娘到底长什么样,能让师傅守了这么多年。

一个月过后,师傅出去了,我压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跑到后山上,走进那个山洞里,这洞很深,我一直走了好久都没有到底。最后在一个石室中间我见到一张巨大的玉床上,躺着一个人,随着靠近,我被这个人的长相震惊到了,洁白无瑕的肌肤如玉脂般,高贵绝美的脸盘紧闭的双眼,微微红唇点缀。不似凡间俗物,乌黑发亮的长头发直到腰间,修长窈窕的身材,真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我被她惊人的美貌深深吸引。就站在旁边看了很久很久,这比我想象中要美太多了。她就像睡着一样,身上一阵荧光萦绕,四周有十盏长明灯,头顶上有九个发光的环,形成了保护罩。

我就在山下待了整整七年,我都不知道师傅就把师娘藏在这后山上。师傅是打算一个人独自霸占着师娘了。好歹以前师娘也养育过我,师傅也不让我看一眼师娘。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回到家后我脑海里全是师娘的影子怎么都抹不去,几天后师父回来了,还好他没有发现我去过后山。从那以后每次师傅一出去了我就要跑到后山上去看师娘。

每次一看到她我就有种心安的感觉。可能是我在她怀里待过,甚至有的时候我也会梦到她。我不知道我这是算什么?但是过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我就会非常难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痒痒的。直到见到她了心里才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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