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见状抄起手中的棍子就奔上方的歆然挥去,白羽本想上前营救,却被玉嫣纠缠着无法抽出手来。眼见的粗壮的木棍就要打在歆然身上,白翼心内一急,竟然翻身将歆然压在身下,死死抱住!
歆然惊孔的看着即将落下的木棍,瞳孔放大呼吸骤停!说时迟那时快,之间柴萱一脚将那管木棍踢开,白翼算是免了头破血流一劫。
抱着歆然的白翼紧张了许久,也没见棍子落下,这才发觉自己摆着的那个姑娘正在瑟瑟发抖!抬眸相视,对上那双惊悸双眸,心中一颤。那双眸子柔的像秋谭的碧水,一尘不染。美的像天上的星星,又似暗夜的明月。微微挂在眼帘珍珠似的泪珠,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忽听得脚步声大作,白翼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抱着一个姑娘。慌忙起身,将歆然拉起来。而此时的两人脸颊都红的像盖了曾厚胭脂。
“歆然你没事吧!”柴萱急忙跑来询问。
而白翼紧的理理凌乱的衣裳,这才发现,白羽已经将玉嫣拿下了。而随后赶来的士兵也将整个遇春楼围的严严实实!
“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老鸨望着横在脖子下面的冷剑,她没有想到白羽居然会带了这么多人来。而且个个身手不凡,自己训练的几十个打手,还没几下呢就被一锅端,连玉嫣也折了!
“抗命不为,肆意动手,你这是打算谋反吗!”白羽将扭在手中的玉嫣交给旁边两个士兵。
此时的老鸨脸青的像霜打过的茄子,连连讨饶,“哎呦,军爷您说什么吗呢?都是误会,误会!”老鸨张着颤抖着双手,像个缩脖子的乌龟。
白羽黑着脸,一步步逼近花容失色的老鸨,一把抽过她手中的簪子,却吓得她浑身你一颤!淡淡言道:“既是如此,那就请春妈妈行个方便了!”
“行什么方便,竟然敢和虎贲军校尉动手,简直该死!”白翼噌一声抽出配件,双搜一握,挥着剑冲老鸨的脖子就奔去!
这一举动可把老鸨吓的不轻,双腿一软,膝盖一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军爷呀,我再也不敢了。您要带走谁救带走谁吧,我绝对不收你们一株钱!”
白翼嘴角一凑,冷哼一声道:“怕硬欺软的家伙!”噌啷一声,收见回鞘。
白羽转身将玉簪还给柴萱,柴萱满心欢喜的将簪子重新带回头上。欣喜的同歆然和叶儿道:“这回好了,叶儿歆然我能带你们走了!”
白羽手臂一扬,所有的士兵收剑回鞘。老鸨脖下的长剑终于离开了脖子,整个人长处口气,瘫软于地,大花扇也跌道了地上。同样脱身的玉嫣和夕颜赶忙上前来扶她。
瘫坐在长榻上的老鸨缓了好一阵,才将颤抖的双腿稳定下来。虽然白羽他们已经撤了,可老鸨仍旧心有余悸。
“妈妈,您没事吧!”玉嫣递上一杯清茶来,关切问道。
老鸨喘着粗气,略肥的肚子一起一伏的抖着。使劲儿一甩,玉嫣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该死的玉戈,我觉饶不了她!”老鸨咬牙切齿道。
“她不叫玉戈,她叫柴萱!”玉嫣冷眸暗垂,静静回道。在柴萱临行前她听到柴萱是这么告诉歆然和叶儿的。
老鸨气急败坏拍案而起,狠狠道:“管她叫什么,总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绕过她!”凤眸带寒,冷冷的盯向前方。
马车内,歆然一袭青色披风轻罩身,杉木玉琴抱于怀,秀眸暗垂,盯着那古琴沉默了许久。
柴萱不解的盯着这个场景,却你将歆然打断。侧身像作于身侧的叶儿询问道:“叶儿,为什么你歆然姐,放着那么多首饰不带,偏偏带一把琴呢。”
“因为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歆然双眸含泪,轻轻答道。柴萱木然一愣,才察觉道自己方才的声音似乎不是很低。
“柴萱姐姐,歆然姐姐不拿那些东西是因为她觉得那些东西是客人送的,配不上她!”叶儿歪着脑袋同柴萱解释道。
柴萱有些敬佩的望向面前的人儿,难怪总觉得她像个遗世独立的仙子,原来性子也是这般的洁净。幸好自己把她救出来了,要不然在那样的污泥谭里,再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也会沾染上俗气的。
马车轻动,掀动车帘,一白马少年驱马从车前走过。只是一晃,却将歆然的目光吸了去。不知星期了些什么,歆然那白皙的脸上竟飞了朵红霞。“柴萱,方才过去的那骑白马的少年,你可识得?”
打量着歆然那羞答答的模样,清眸含春微荡漾,唇角带秀盈娇羞。柴萱掀开车帘一瞧,正是白翼刚才闪过。
柴萱嘴角一抿,调笑道:“我当然认识,不过你问他做什么?难道你喜欢他?”
柴萱的话令歆然心肝一颤,脸颊瞬间似喝了几两二锅头,红彤彤的。“柴萱,你瞎说什么呢?只是他方才救了我,我总得要先谢谢他才是。”
“谢谢,怎么谢?要不以身相许吧,白翼一定很开心!”柴萱嬉笑着同歆然讲道。
“柴萱,莫要瞎说!”歆然将发烫的脸别过去,生怕柴萱再嘲笑她。心里却暗暗记下了白翼这个名字。
“柴萱姐姐,为什么你要去魏王府呢?那叶儿也可以去吗?”临出发前,叶儿便听得白羽和柴萱讲要送她去魏王府。
原本还在开玩笑的柴萱一听魏王两个字,心里顿时像被什么揪了一下。笑意渐敛,眼帘低垂,对方才的玩笑也没了兴致。
叶儿年少,不知深浅。可歆然却明白那是个怎样的地方。那些王贵公子是什么样的,自己这些年在遇春楼也见识了不少。似郭淮那般的泼皮无赖却不是少数。
“柴萱,那位白将军不是说可以帮你的吗,你为何非要去呢?”歆然不解的望着暗自神伤的柴萱,轻声询问道。明明可以拒绝的,为何偏偏要迎头而上呢。
柴萱望望歆然,强扯出一丝苦笑,“这世间不就有许多迫不得已的事情吗,与其无可奈何倒不如去试试,或许还能挣得一丝出路呢。就像我,不是最终还是把你和叶儿带出来吗。”
“那是个水深之地,你真的要去吗。”柳眉微蹙,歆然心底漫着担忧。虽然和柴萱相处的时日并不算久,却也看得出她是个什么样性情的人。若魏王府里都是像郭淮一般的小肚鸡肠之人,柴萱又岂能不受气。
见歆然紧张备至,柴萱反倒抿嘴一笑,“你放心,我还等着6年之后的自由身呢,绝对不会轻易将小命折在那里的。”
“6年?”瞧着柴萱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歆然大为不解,也不知她是那里来的这莫名的确信。
柴萱耸耸肩头,尴尬一笑,她自然不能告诉歆然,曹丕当了皇帝只有六年的寿命。否则,她又该说自己异想天开了!
“不用担心,我呀一定活着从魏王府里出来。不过呢,在此之前,白羽会帮我给你们寻找住处的。”柴萱安慰歆然道。
车身忽停,柴萱三人随着惯性轻轻一晃,笑意忽凝。
“萱儿!”车外传来白羽的声音。
眼帘暗垂,柴萱握着歆然的手竟密密的出了一层薄汗。
“柴萱~”虽然没有看外面,可看着柴萱的表情,歆然已经猜到只怕是魏王府到了。
凝望着面前紧张不已的两双眼睛,柴萱故作轻松的笑笑,“歆然,叶儿,看来我们要暂时分开了。后会有期!”
“柴萱姐姐,叶儿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叶儿可怜巴巴的望着柴萱,尽管只和柴萱认识了半个月,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柴萱在,叶儿就觉得很安全,
“叶儿,你要好好听歆然姐姐的话,知道吗。”抬手摸摸叶儿的小脑袋,俨然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
柴萱简短告别后,掀帘下车,可抬眸处却是一片密林。此时马车周围除了白羽兄弟和马车夫,原先跟在马车后面的士兵,此刻已然不知去了哪里。
柴萱诧异的盯着面前的场景,很是奇怪。“鸿轩,你不是说要送我去魏王府吗?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凝视面前一脸茫然的柴萱,白羽眸底闪过一丝伤情。“你离开吧,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总之,走的远远的,什么都不要再管,也不要再回来。”
柴萱不敢相信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眸光渐紧。“白羽,你疯了吗。你这可是违抗命令,是要被杀头的,你想死吗!”
“便是死,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踏进的那个地方。”白羽星眸凌冽,看得出他是认真的。
凝视面前目光果决的白羽,柴萱怒视一眼,并未多言,转身便朝洛阳城门的方向而去。
白羽紧跟追在柴萱身后。“柴萱,你去哪儿”
“魏王府!”柴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语气很是生硬!
听到柴萱要去魏王府,白羽瞬间便恼了。紧紧的跟在她身后,想要将暴走的柴萱拦下来,“柴萱,你不能去!”
“我必须去!”柴萱推开挡在面前的白羽,不由分说的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