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刀削似完美的俊容,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看不到平日的冷静果敢,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也许是非常疲累的关系,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微嘟的嘴唇也为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添上了一丝童趣,平日的严肃冷竣似乎尽数卸去,竟显出一点可爱的感觉来。突然间他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他们朝他走近,再走近。他们伸出了苍白的双手,围着他,圈子越来越小…… “走开!”他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凝望着天花板许久。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怎么会……不是都消失了么?良久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桌案边拂手倒了一杯渝殇梦萦复又走到窗台边随即坐在窗台上凝望着外面的风景摇晃着杯盏,神情不免显得有些奇怪淡淡地说道:“奇怪,怎么老是做相同的梦境,到底那个梦境有什么秘密。”
正当着安宸沉思时,慕冥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抢过他的手中的杯盏修长入骨的手指扣着杯身送至鼻前轻轻嗅了嗅随后仰头一饮而尽淡淡地说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安宸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地说道:“这当然是好酒咯!你可知这酒可是我心爱之人专门为我酿制别人可是喝不到的。”
“哦,是吗?”慕冥回味着方才的酒,想了许久方才缓缓地说道:“怪不得这酒和我平时喝的酒不太一样,似乎喝下去那一霎间感觉一种浑身充满元气的感觉。”
“那是自然的。”安宸缓缓站起身来,再次赤脚走到桌案拂手再次倒了一杯渝殇梦萦,修长的手指执杯轻轻嗅了嗅芳香扑鼻轻啄一口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地说道:“这酒若是受伤之人那可是疗伤圣药,这普通的酒焉能可以这渝殇梦萦相提并论。”
慕冥听到这番话显然有些不相信,语气之中透出一股讽刺的语调说道:“按照你说的这什么渝殇梦萦不就是药酒吗?还说成什么疗伤圣药。”
“慕冥我有一句话想问你。”安宸放下手中的杯盏,凝望着眼前之人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方才梦境似乎想了许久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这胤王府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这二十年来我老是梦境灭门惨案。”
“安兄你当着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慕冥放下手中的杯盏,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抬起手放在他的肩头经过这些日子跟他相处似乎察觉到他失去一些记忆,心里暗暗想到也许忘了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良久良久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唇角一抹淡淡的笑靥、掩盖了眸子裏的奢华地说道:“安兄过去的事情就要再去想了,现如今你只要记住你是司琴王朝的胤王就行了你应该知道梦境不能当真的。”
“可是梦境的一切让我感觉是那么真实,好像正是我遗失的那段记忆。”安宸似乎只要用力去回忆胤王府当年的灭门惨案,脑袋就仿佛快要裂开一样用手撑着头部淡淡地说道:“慕冥你可知道在梦中老是梦见胤王府。”突然间一把拉起来他的手飞出窗外停在院子内这才放开他的手凝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冷冷语调说道:“就是这个地方胤王府所有人都在躺在血泊里,那个场面十分恐惧几乎每次都要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若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梦境会困扰我二十年你说为什么。”
慕冥被安宸这样反问,一时间既然不知道如何安抚原本胤王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时候,自己也只有十几来岁,想了许久方才想到合理的解释深吸口一口气地说道:“也许在你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回来过,正好看到胤王府所有人躺在血泊之中,大受刺激所以醒来之后忘记这一段记忆虽说你忘记一段记忆可是在你的内心深处依然还存在这一段记忆所以通过梦境的方式曾现出来也不无道理。”
“慕冥你说这是真的吗?”安宸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似若释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番解释依旧用手撑着头部淡淡地说道:“倘若你说的是真的,胤王府如何惨遭灭门之灾呢?”
慕冥又一次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当年胤王府被灭门的时候我也只不过才只有十几岁而已我哪知道如此清楚。”
“慕冥你说会不会当今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下旨将胤王府灭门啊!”安宸似乎想起自己在皇宫遇到自己的妹妹突然间双手紧握着想起来安晴儿的那番话眼眸之中闪过少许杀意轻哼一声地说道:“若是真的是当今皇帝所做的,本将军定要他血债血还。”
慕冥听到这番话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巴,查看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方才放开他的手语气之中突出一股害怕地语调说道:“安兄我可告诉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其他人听到那可是杀头死罪。”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安宸原本还打算说什么的,突然不知为何右手一阵剧痛挽起袖口发现手臂之上莫名出现一道伤口,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这伤口还蛮深的嘛!”
慕冥看到在安宸的手臂之上莫名出现一道,眼眸之中不免察觉一丝诧异抓过他的手看一了眼觉得有些奇怪语气透出一股疑惑地语调说道:“安兄你的手臂之上怎么会出现这么深的伤口。”
“我不知道。”安宸这番话说的又快又轻,似乎对这道伤口毫不在意。
“来人,拿药箱来。”慕冥立刻吩咐府中的下人,眼眸依旧凝望着安宸手臂上的那道伤口叹气道:“这么深的伤口的赶紧上药才行,要是被感染就可惨了。”
安宸嘴角含了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慕冥眼睁睁看在安宸手臂上的那道深深的伤口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下意识后退好几步方才回过神来说道:“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你怕我了吗?”安宸缓缓地靠近他,嘴角勾勒起最嗜血的微笑,言:“现在我的身份你不便知道等时间成熟之后我只会告诉你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