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匪徒AB两人出现在阴暗的柴房之时,百无聊赖的某花正无限“伤情”地上演着《唐伯虎点秋香》中唐伯虎与“惨人”比惨的某一经典桥段。眼观眼,鼻观鼻,将小强无限拉近到面前。小强的细腿被某花捏在手中,因此小强只能不停地蹬腿蹬腿再蹬腿,以期逃脱某人的魔爪。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句话并不是随时适用的,真理是有一定范围滴~试想,头发丝粗细的大腿要如何拧过比萝卜还粗的胳膊?所以,苦命的小强最后只能弃车保帅,自断一腿,落荒而逃。-
“哐当!”“咣啷!”两声狼嚎同时响起,匪徒AB二人抱着各自被砸疼的脚作蹦蹦跳蹦蹦跳的独立金鸡。___________________(我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厢房的门紧闭着,某花站在门口,很不自在地搓了搓衣角。-
“不进去吗?”身边的中年妇女戳了戳傻站的某花。-
“等…等一下嘛,人家还没做好准备耶。”你爷爷的,死小受,老娘还没做好要怎么唾骂你,鄙夷你,报复你的准备。自己死就算了,还拉着老娘当垫背的!我要你后悔,悔青肠子,悔破胆子,悔歪鼻子,悔不当初,悔恨交加,悔之晚已!-
“……”大娘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主仆关系么,怎么她看上去倒似一副害羞又不知所措的小媳妇模样。-
厢房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伪娘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他们去找小红…小红姑娘的时候,她正打算用…用抓到的…的蟑螂祭自己的五脏庙。”汇报的小厮结结巴巴道,黑线无数。那位小红姑娘真是太非同一般了,总是有办法让众人胃口倒尽,居然连蟑螂都不放过。-
自己不过是为了之后的计划故意只让人给了她一碗白饭而已,她至于…至于这样饥不择食么。-
一条黑线。眼角颤动一下。-
用蟑螂祭五脏庙?!-
一条青筋。-
我至于那么饥不择食,连蟑螂都不放过吗?我不过是在和小强培养感情而已!而已!!-
“小红姑娘她还不肯洗脸,把水盆打翻了。”小厮继续报告。-
“……”不肯洗脸?脏得跟个泥猴似的,为什么不洗脸呢,准备这样“面目全非”到什么时候?难道她有这样特殊的癖好?-
两条黑线。眼角颤动两下。-
不肯洗脸?!-
两条青筋。-
难道我喜欢那样“面目全非”吗?我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癖好!!但你说,你到底是要让我洗脸还是要杀猪?大热的天,用滚烫的沸水,我不把脸盆打翻才怪!才怪!!-
“小红姑娘还把给她换洗的干净衣服都扯烂了,丢了一地。”-
还不肯换衣服?还要穿着那样的“奇装异服”晃荡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有碍风化吗?-
三条黑线。眼角颤动三下。-
不肯换衣服,还把衣服扯烂?!-
三条青筋。-
我难道不知道原本的衣服在这个时代很“奇装异服”,有碍风化吗?我是因为不会穿你们的衣服,才扯来扯去的呀!才在一怒之下把衣服丢到地上的呀!!-
为什么所有的事实都被扭曲了?!啊?啊?啊?老天爷,你是故意的吧!我问候你!问候你全家!-
某花手捏兰花指,食指正对苍天,心思百转千回,千回百转,最后气势磅礴地汇成一个让人耳不忍闻的语气词…-
“啊!~~~~~~~~~~~~~~~~~~~~~~~~~”-
“小红!”某人一掌排开房门,带着哭腔往柴房奔去。真是像风一样的男子。啊不,是像风一样的小受!-
“夫人,您慢点,等等我!”小厮紧随其后,也目不斜视地冲出了房间。-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一边的中年妇女定定地望着外开的房门。-
“吱吱呀,吱吱呀-”房门慢慢归位。某人慢慢沿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亲娘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这房门是朝外开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看似柔弱的小受排门的力气有那么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
约莫一盏茶后。-
“夫人,您还是好生在屋子里呆着,准备准备三日后的婚礼。这寨子守卫森严得很,小红姑娘是不会跑出去的,您自不用担心。我们一找到她就会马上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守卫森严?这是在暗示他不要妄想逃跑吗?三日后的婚礼…哼哼。一脸委屈又焦急,却只能隐忍的样子,伪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随即进房关门,也把闲杂人等统统拒于门外,嘴角却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转身。“嗳,这位姑娘?还有…大婶?”自己走错门了?退了几步,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嗳,没错啊。可是,这俩人是谁?貌似不认识呀…-
脑门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好诡异的画面。桌边,那年轻的姑娘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两鼻孔里各塞着一条丝帕,眼神无比怨毒,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自己,似要把自己望穿了,头发上不知何故还滴着水。那大婶笑嘻嘻地直视自己,亦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嘶溜”,某花吸了一下鼻子。不行,这样死盯着他,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下来了。郁闷,要不是这个混蛋小受刚刚排门的力气太大,自己也不会鼻子受重击,流血不止了。-
“你们这是?”伪娘头有些大。不答话算是什么意思?这山寨老大除了好男色外,难不成还有别的嗜好?比如让嫁不出去的女儿、妹妹和被迫为其“夫人”的男子共度良宵?脚不禁软了一软,不,不要呀,老天不是这么残忍地让自己才离了一个火坑,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吧…-
“嘿嘿,我是伙房的翠花,叫我翠婶就行。”中年妇女在伪娘第二次发问后开了口。-
翠…翠花…花妙妙总算找到了一点心理安慰。原来自己的名字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
“那这位是?”-
“小红姑娘啊。”大婶殷勤地接过话茬:“可不就是你的贴身丫鬟嘛,怎的人家鼻子里塞了两条丝帕你就不认得了?”-
小红?嗳,刚刚那小厮不是说她不肯洗脸,不肯换衣服嘛,现在不是干干净净的,这是怎么回事?伪娘狐疑地看了看花妙妙。-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某花毫不客气地瞪回去。她一开始的确是没洗脸,没换衣服来着,可是这位翠婶出现后事情就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了她一身,她是“不想”洗脸也已经洗了脸,“不愿”换衣服也不得不换衣服。-
“小红…”伪娘貌似无比激动,无比欣喜,无比亢奋,红了眼眶,湿了声调。-
某花回以沉默。我是小红你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