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正经的一章,前面的几章也很正经,偶自己都汗颜了。大家再忍一忍,有些事总是要交待清楚的。下一章就有笑料了,谢谢诸位的支持与理解~~)
凌潇然表情愈加痛楚,汗水湿透衣背,血迹慢慢洇开,暗红色的血印在黑衣之上,竟还隐隐发出蓝光,说不出的妖娆与诡异。闷哼一声,凌潇然终是不支地单膝跪地,冷汗涔涔地下,清玄流苏扇险些从手中脱落。
“小然!”余下三人皆是一惊,展忆墨迈上一步就要查看凌潇然的伤势。
“别碰他,伤口有毒!是‘蝶恋血’,只要身上有一点伤口,接触这种毒就也会中毒!”天机神僧挥手隔开展忆墨。凌潇然手臂上被无毒的兵器划伤的地方果然也幽幽闪着蓝光。
“蝴蝶镖?”老神仙一惊。凌潇然的肩膀到胸前,斜斜半**皮肉的,赫然是五枚飞镖,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只是镖上时不时闪现的蓝光出卖了镖上有毒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我赶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激战之中,展忆墨并不曾注意到并肩作战的人已身中五镖。
“定是暗算。以小然的轻功身法,明着来不可能躲不过!”爱徒受伤,老神仙愤然摒弃了文言:“绝尘宫,太过卑鄙!”
“不,是我自愿受的…五支天花针…换五枚蝴蝶镖,我不亏…”凌潇然说得很艰难,但却是一脸淡然,甚至带着隐约的笑意。仿若中镖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为了救花妙妙那个笨丫头,是不是?!”展忆墨眼眶微红,语气几是质问。她这个师弟,在没碰到花妙妙之前,向来是不会逞强的,知道不能打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啊,怎么办?谁叫我喜欢她呢。”凌潇然淡淡地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敛住:“她平安脱身了没?!”
“别说这么多了,先把毒镇住。”天机神僧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塞了一颗药丸到凌潇然嘴里。“师叔跟你保证,你希望平安的人一定会好好的。”
凌潇然这才再次放下心来。天机神僧声名在外,确是料事如神。
“师弟,这样就没事了吧?”老神仙问。
“不,此药只能镇毒一年。蝶恋血毒性太过霸道,要根除,需去七圣城求医。”
------------------------------------------------------------------------------------------------------------------(我是性感的分割线)
不是说英雄配一把好兵器,好到从不用去修理么?我也只是随意地劈棵树啊,又不是砍石头劈假山,为毛刀就断了?况且,我也就是想靠树的年轮辨别下南北方向,帮你走出树林,为毛要这样对我?为毛,为毛,为毛…回音一万次~~~
某花顶着俩大大的熊猫眼,用哀怨的小眼神一遍一遍地瞄还在睡梦中的颜辰寒和景泰蓝。可怜昨天晚上,她孤零零一人,肚子磕在树枝上,手脚垂在空中,因为怕从高空坠下,动都不敢动,差点没整成手脚麻痹,半身不遂。乏力的颜大将军就那样毫无怜悯之心地权当她是空气,自顾自地靠着树休憩,景泰蓝也是淡定地望天望天再望天,直望到他自己都睡着了。最后她行动艰难、谨小慎微地一点点移动,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好容易才从树上挪了下来。但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龟速了,等她平安到达地面的时候,天都开始亮了。
“哇,好大的烤乳鸽!”景泰蓝迷蒙的睡眼甫一睁开,就听到扑棱翅膀的声音,一只白鸽迅即地从他头顶飞过。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指尖一弹,无比精准地,那只鸽子就以小行星撞地球的时速从空中一头栽到了地上,撞晕了过去。
“嗷”颜辰寒的脑袋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吃痛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恶狠狠地瞪了某花一眼。他的潜意识认定了,这是某花对他的蓄意报复。
失误…景泰蓝扫了扫滚落在颜辰寒身边的小石子,一脸平静,若无其事。
“信鸽?”颜辰寒一眼就看到了绑在鸽子腿上的小信筒,随即取出了一张字条。字条的正面用朱砂笔写着两个大大的字——玄林。误打误撞,竟然进了玄林?传闻中通往七圣城的捷径?难怪自己昨天绕了那么多圈怎么也出不去,越往前进,树木越是遮天蔽日,直教人辨不清东西南北。
“玄林。”景泰蓝凑上前,看清字条后,面色突地凝重。一进玄林,若无人引路,将永不复出。昨夜进林的时候根本就是四处乱窜,不辨方向,入口在哪里早就已经记不清楚,如今就是想退都退不回去的。唯一的出口是七圣城,可放眼望去,玄林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枝枝覆盖,叶叶交通,出口又在哪里?
“藏宝图?”某花蹲在地上,看到字条背面似是什么路线之类的东西,兴奋地一把从颜辰寒手里抢过了字条。“哈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原来老天让我们进这个地方寻宝来了~~”
颜辰寒不理会某花,景泰蓝却不解道:“什么藏宝图?”
“咦,你们没看到吗?这个,不是夺宝路线吗?”某花指着路线图道。
“太好了,是出林的线路!”
----------------------------------------------------------------------------------------------------------------------------------------
绝尘宫中。
火把熊熊地烧着,壁上泛出的幽绿荧光异常诡迷。一众教众侍立两旁,低眉颔首。面容姣好却满头白发的绝尘宫宫主木尘雪傲然地斜睨着阶下跪着的众人,不言不语。地上跪着的左玉蓉和五姬被她的阴鹜目光看得满心惶恐。
“宫主。”左玉蓉鼓足勇气,艰涩地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服软的话。但她内心一直盘旋着疑问,宫主是如何知道她们去报私仇的,又何以在她们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将她们召回宫中。
“原来你眼里还有本宫主吗?”木尘雪冷哼一声,又将阶下其余五人一一扫遍:“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擅自行动!全当本宫主的话是耳旁风吗?!”当初,她明明吩咐过,去鸳鸯镇只寻朱雀钗,行事要谨慎,不得节外生枝。
“可是宫主,黄姬和橙姬的死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紫姬沉不住气,言辞不免激愤。
木尘雪表情一动,眨眼的功夫,已经死死掐住了紫姬的脖子。紫姬被掐得一阵透不过气,面色顿时苍白,细若蚊蝇地喊:“宫主…”
“阿紫!”其余五人见状都是大惊,齐刷刷匍匐:“宫主!请宫主手下留情!”
木尘雪像丢垃圾一样地把紫姬甩到一边,重新坐回宫主的宝座上:“本宫主要杀你们,比捏死一只蝼蚁还容易。但是你们就这样死了,未免太没有价值。你们最好不要挑战本宫主的权威。”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请宫主治罪。”众人磕头如捣蒜。绝尘宫,向来不存在“开恩”一说,木尘雪,也向来心狠手辣,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没有感情的样子。
“治罪?好,本宫主就治了你们的罪。”木尘雪丢给每人一颗红色药丸,六人均是视死如归地仰头吞下,随即面部扭曲,腹痛如绞,全身如被万千虫蚁啃食。但所有人都必须依然端正地跪着,默默忍受,甚至不能呼一声痛,否则没准她们又要受到什么附加的刑罚。
“朱雀钗已经流转七圣城,你们也动身去那里,在未寻得朱雀钗前都要暗中行动,不得暴露身份。另外,避免跟七圣城的人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