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板,接下去该怎么办?”绮夏阁的护卫放下虎子,询问道。
“既然是偷了姑娘的钱袋,那就让姑娘看着办好了。”凌潇影扫了一眼虎子,态度无所谓地道。“你们鸨妈妈呢?”
“一大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凌潇影不觉敛了眉,明明消息说朱雀钗就在鸳鸯镇附近,为何找了这么久还不见下落?
“怎么办?”月弄冷笑,好小子,偷钱都偷到姑奶奶头上来了。“姐妹们,一起上啊,打他!”
群情激愤,众女挽袖子的挽袖子,咬牙切齿的咬牙切齿,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准备好好对这个少年进行一番“教育”。
“姐姐,救命啊!”既然她好像认识自己,虎子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向某花求助。
“姑娘们,尽管好好教训教训他吧,只是切记,别打脸,我不想看到一个猪头。”谁让你那天晚上吵得本姑娘不得安生的,而且听狱卒的意思,你都好像是鸳鸯镇大牢的常客了。小小年纪,便一天到晚犯事,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岂不是更肆无忌惮?
“姐姐,我不是故意偷钱袋的,我只是为了救人!”虎子看到众女表情不善地向自己步步逼近,急道。
“等一下。救人?真的?”
“驴蛋他病了,病得还不轻,可是我们没有钱。再拖下去,他的病会越来越重的!”
“他在哪里?”
就这样,某花爱心泛滥,不仅找到了驴蛋,而且在听说他们是流浪儿,无处可住后,私自做出了让他们住下来的决定。但有时候,好心是未必有好报的。
当夜色越来越浓,当该睡的人都已睡下,当再也熬不住沉沉睡意的时候,某花拿着一件粗糙的衣服,在自己房门口站了许久,最终一咬牙,一转身,往某叶房间而去。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轻叩门扉。
“咚咚咚,咚咚咚”叶吟儿打开房门,发现敲门的是某花,态度冷冰冰地道:“干嘛?”
“叶姑娘,叶小姐,叶大美人,留我住个宿呗。”某花一脸无赖神情,倚着门扉,挤眉弄眼地挑逗道。
“对不起,本房不提供特殊服务,这位官人要是有需要的话还是别处请。”某叶说完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不,吟儿啊啊~~”某花扒着门框,哭天喊地:“我也是一片好心哪我只是想着那俩孩子无处可住也怪可怜的驴蛋他还生着病我不能坐视不理熟视无睹所以才请墨妈妈给提供一个房间的墨妈妈让我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我也只以为她被我的热血行为感动要给我安排一个豪华总统套房呢可谁知道她说今天整个绮夏阁都被包了没有空房了呀你如果不收留我的话我今晚就无处可住了吟儿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就收了我吧从了你我心甘情愿从今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定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杜绝小三灭了小四绝不发展五六七**啊啊啊~~~~”
“哪个二胡叫吟儿啊,哪个混蛋在鬼嚎鬼嚎啊,大半夜的,吵死了!”
“那个谁,叫吟儿的,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满足一下某个欲壑难填,欲求不满的正在鬼哭狼嚎的似乎需求方面有点问题的家伙吧!”
“妈的,再嚎老子就出来打人了!不要破坏老子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调!”
“吟儿,你就成全花姨,放她进去吧!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们大家啊!”
某花的哀嚎惹得很多已经熄灯,正在提供特殊服务或者正常休息的房间纷纷重新亮起了灯。唾骂声、劝说声此起彼伏。不过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阻止某花继续吵吵嚷嚷。
景泰蓝也被某花吵起来,站在自己的房门后,仔细听她的话。听着听着,不禁哑然失笑。他不知道如何确切地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让他心底的什么东西慢慢蔓延滋长起来。
“行了,别嚎了,进来吧。”某叶迫于群众压力,为避免受到更多谴责,同时也是真的被某花长篇大论,行云流水般的废话逗笑了,终于松了口。
“啊,吟儿,我爱你!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最善良的姑娘啦!”某花得了好处就卖乖,欲给某叶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某叶挡住了。
“你别乱来啊,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从了我,你是心甘情愿,我可是心不甘情不愿。我才不要你对我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杜绝小三,灭了小四,绝不发展五六七**呢。”
“我知道了,你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嘛。”某花扑不成某叶就转而扑她的床,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四仰八叉。“我不会去抢卫连风的坟的啦。”
“嗯。”某叶点点头,随即觉得某花的话很有问题。什么叫“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花妙妙,你是咒我爱他而他却不爱我,我被他伤到心死呢?好哇,看我怎么收拾你!”
某叶扑上去咯吱某花,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十数日来心里的芥蒂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无踪。
“什么东西,好硌人。”某叶抓起某花带过来,丢在床上的衣服。“妙妙,你把这件衣服带过来做什么?”
“当被子用啊,我的睡相可是很差的。到时要是我把被子都卷走了,让你着凉了多不好。”
某花正要接过衣服,某叶却突然指着衣服里面:“妙妙,这上面好像有字。”
“有字?”某花闻言凑过去:“真的耶。‘谢谢你救了天舜,老头无以为报,送上发钗一支。缝在衣服的里层。’天舜爹送给我的发钗?哈哈,所以说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嘛。”拜金的某花乐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把衣服拆了,如其所言,找到了一支发钗。
其实,按照天舜和天舜爹的预想,某花应该在离开后换下这件衣服之时就发现他们的留字。但谁想,某花居然把这件衣服洗了,之后一直丢在一边,而且洗的时候压根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刺字。若非在这一夜,她因为怕冻到某叶而自带这件衣服御寒,若非嬉闹的时候某叶觉得这件衣服硌人,若非当初留字的两人怕下雨会把用笔写下的字弄糊而不怕麻烦地把字刺在了衣服的里面,恐怕某花很有可能,永远找不到这支招惹麻烦的——朱雀钗。
“天舜爹给我送了礼物,那他应该也给犀利哥送礼物了吧。他不会和我一样一直没发现吧,我去问问他。”某花从床上跃起,兴冲冲地就要去找景泰蓝。
“妙妙,这么晚了,犀利哥肯定已经睡下了,你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说得对哦,那我明天再去好了。吟儿,我好开心呀,你说这支钗子值多少钱哪?哈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别乐了。不早了,赶紧睡吧,再闹腾又要激起民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