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哪,三天打造一个不同凡响的顶级花魁,难度到底有多大……花妙妙想起这个就颇感头痛。卫伪娘看来是铁了心地要赢,实力本也不容小觑。吟儿虽是从21世纪穿过来的,却是个诗词皆不通,热舞均不会的主,没啥拿得出手的可以技压全场的现代技艺。总不能两人合演一出穷摇剧收观看费吧,估计那样的话,赚的钱悉数退回都难以平息众怒啊。某花掰着手指数着数,二十五万九千二百秒…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七十二小时…好嘛,归结起来到底也不过是三天哪!既然立志做织女经纪人了,那自然是只能从事幕后工作,毕竟从不见有哪个经纪人亲自操刀上阵的。再说了,吟儿的相貌还能跟卫伪娘有的一比,自己,算了,想都别想了,免得伤自尊。
哎?都什么点了?卫伪娘那个腹黑小受跟他娘回来了没?死马当活马医,让吟儿突击训练背的诗词她背得怎么样了?某花半蹲着,扶着屋顶的瓦片小心地往下挪。绮春阁本来就是三层的建筑,屋顶离地也不低,一时不慎摔到马路上的话,铁定重伤残疾。也许你好奇,花妙妙又不会轻功,是如何爬上如此高的屋顶的?答案就是:梯子。至于为什么绮春阁门口会搁着这么一把高梯,某花当时是这样想的,估计是房顶漏水,墨妈妈多日未修,恰逢凌、卫二人斗殴,绮春阁被损毁。反正修一次是修,修两次也是修,那就两次并一次好了,索性让工匠顺带修缮屋顶时搭上的。本来,某花心里正因为和卫连风打赌比赛的事郁闷地慌,所以就突发奇想地爬上了屋顶吹吹风、散散心。谁想她这会爬到边沿想要下去了,却顿时傻了眼,原本架在屋檐旁边的高梯竟然不翼而飞了!待到她看清楚,才发现梯子不是不见了,而是横在了绮春阁前的路上。
梯子倒了?难道我发呆发得太入神了,没听见?不可能呀,即便我没听到,绮春阁里的人也该听到吧,就由着它这么倒着?某花怕怕地往后缩了缩,她可不想真的从屋顶上摔下去。“吟…”某花刚打算把叶吟儿喊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头顶有阴影笼罩着,挡住了月光。
某花抬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羽毛面具,遮住了来人的上半张脸。化装舞会?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但某花也不是傻子,她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古人根本就没有如此先进的活动哇!
来人瞳孔略微收缩了下,露出一丝怎么看怎么邪佞的笑,某花全身一寒,顿感来者不善。惊骇之下往左边摔了去,单手支着屋顶的瓦片,这才看清来人的全部。看发式是个女子,一身银衣,衣服上用黑色丝线绣的图案诡异非常,像是一种图腾。那图案某花看着觉得格外眼熟,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们又见面了。”来人淡淡地开口,却让某花本能地畏惧:“看来你过得不错呀。大半夜的爬上屋顶,想必也是为了金铃吧。”
金…金铃?!又是那个该死的烫手山芋!谁爱要谁要,别牵连我呀!我是无辜的!!某花欲哭无泪,她终于想起在哪里看到过那个诡异的图腾。上次追杀自己的人身上也有这么个图案,只是要小一些。不用说了,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也是同一伙人啊。我的命不是这么苦吧,才消停了几天呀,又来了!不是,是根本一天也没消停过啊啊啊啊啊!!
来人满意地看着花妙妙表情的变化:“凡是金铃出现的地方总能看到你,你别跟我说你没有所图。我不喜欢多一个竞争对手,所以你…可以去死了!”断冰切雪的声音,一根银色丝线弹出,某花瞪大了眼睛,慌乱之中勾了一下脚,想要站起。
来人差点被某花突然的勾脚绊倒,丝线一下偏了方向,杏目圆睁,显然怒极。
“丝线居然都可以做兵器……”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这之前,花妙妙见识了凌潇影的白羽扇,也见识了卫连风的墨绫剑,却从未想过,还能有更另类的兵器。
“你!”绝尘宫白银级弟子左玉蓉自入江湖以来,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善易容,多不以真面示人,素有“千面罗刹斯”之称。兵器“寸雪银丝”更是无人不知,变化多端,锐利无比,绝不同于一般丝线。某花并无贬义的感叹在左玉蓉听来是十足的嘲讽,从未受过如此**的她怎能容忍这般挑衅,眼中杀意凛然。指尖一动,几丝并发,向花妙妙袭去。
“妈呀,不是吧!救命啊!!”某花往旁边一滚,寸雪银丝再次击空,将某花身边咫尺之遥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与此同时,某花一声惨叫,从所在的地方摔了下去。落下的瞬间想着:妈妈咪呀,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余震还能把旁边也震出一个洞来!“哇呀,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还有尚未过门的媳妇……”丫丫的呸,什么玩意,绝对的电视剧看多了,居然顺口把媳妇都给带出来了,而且台词用得完全不是时候!真是脑子秀逗了。可是……“救命,我不要摔成肉饼啊!!”
嗯?怎么没有“砰”地一声着陆?某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皱着眉头的凌潇影和外衣脱了一半的墨妈妈。不是吧,这么倒霉,掉下来还掉到他们欢好的房间里?苍啊,有没有搞错?!常言说得好啊,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坏其好事,不知又要被他怎么虐待了…天可怜见,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掉到这里的呀!真是流年不利,我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呀?!!!
“拿命来!”左玉蓉也随之从屋顶跳了下来,看到房里的另外两人显然也是愣了愣,脸颊微微发红,但寸雪银丝却是毫不停顿地攻向了凌某人手中抱着的某花。
“哇!”花妙妙一下就从凌潇影身上跳了下来。
“寸雪银丝?绝尘宫左玉蓉!”凌潇影反应倒也迅捷,白羽扇一卷,扯住了左玉蓉手中的丝线。
“快走!”凌潇影一声怒喝,丢出一个小匣子:“把金铃带走!”
大哥,我以前对你存有偏见,看来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你还是挺有人性的,还知道让我先走。青山常在,绿水常流,这次你要是为了我不幸挂阵了,我会记得在你头七的时候多烧点纸钱的!某花感恩戴德,撒腿就要跑,却发现有股大力阻着,跑不开。她这才发现,凌潇影死死拽着自己,而那句“快走”根本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接住匣子的墨妈妈说的。
某花再次叫苦不迭,欲哭无泪。凌禽兽果然还是禽兽啊,刚刚是哪个白痴要对他感恩戴德来着,真是善了个哉的!他根本就只想着让他相好的逃命去,却不忘像上次在追风寨一样拉着自己给他当垫背的。冤孽呀!
“金铃?!想走,没那么容易!”左玉蓉手一抖,又是几股寸雪银丝弹射出,不过这次的目标却是要跑路的墨妈妈。
“叮叮”几声,天花针截断了袭出的寸雪银芒,墨妈妈身形飞快地闪了出去。
“天花针,莲烙十八步!天机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