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之际,鬼街上那些不堪一击的阴魂厉鬼纷纷在暴怒的赵鼎元手下挺不过几个回合便呜呼哀哉魂飞魄散了,现在只剩下一只苟延残喘的厉鬼越墙而入前去通风报信。于是赵鼎元立即乘胜追击定要斩草除根,决意攻杀进去将王振业这只“鬼老大”给就地正法。
“孽畜哪里走,赶紧受死吧!”
赵鼎元轻松越进高墙大院,毫不费力地追上那只早该魂飞魄散的厉鬼,随即将手中的铜钱剑猛力掷出,直往其后脑轰杀而去。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前来通风报信的厉鬼随即带着惊恐与不甘灰飞烟灭,终于如愿以偿地领了盒饭。
“谁在外面大呼小叫?敢打扰我的雅兴,是不是不想活了!”
赵鼎元在院子里解决了那只厉鬼后,正欲冲进屋中将王振业揪出来就地正法。不想正迈出第一步便听到屋中传来一声呵斥,随后便看到王振业搂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鬼自屋里气冲冲跑出来。
“呃……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王振业定睛一看,正见赵鼎元提着铜钱剑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于是立即将双手从两只女鬼的小蛮腰上拿下来,非常惊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哼!你也太小瞧你道爷了吧!你外面那些虾兵蟹将全部都已经被我给消灭了,现在你已经是孤家寡人了,道爷我一定不会让你好好尝一尝这铜钱剑的滋味!”
赵鼎元冷哼一声,站在原地剑指王振业,算是正式宣判它的“死刑”。
“什么?好哇!看来老子是低估你了,不过想要杀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听到赵鼎元说出自己所有的“臣民”全部被其消灭,自己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王振业差点惊掉下巴。不过作为鬼街老大,王振业显然并非纸老虎,它自信眼前这个猛人不一定能够如愿以偿。
“给我上,替我宰了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王振业怒吼一声,随即将身旁的两只女鬼向前一推,命令它们赶紧上前将眼前这个臭小子给干掉。
“想跑!没那么容易!”
随着铜钱剑在夜空中嗖嗖划拉两声,两只肤白貌美的替死鬼立即毫无悬念地被赵鼎元无情斩杀了。不过老奸巨猾的王振业却趁机逃进屋中,于是赵鼎元立即马不停蹄地追杀了进去。
王家大院确实很大,正房、厢房、柴房、厨房什么的一应俱全,毕竟这王家当年也算是这镇上的首富。不过虽然这大宅院里这么多房间,但王振业却逃进了一间破旧的柴房里。须知在以前那柴房一般都是丫鬟等下人的栖身之所,不过此时身份高贵的王振业却逃进了破旧的柴房之中,实在是有些奇怪。
不知是它吓破了胆慌不择路闯进了柴房,还是这柴房里另有玄机,它只是想把赵鼎元引诱进去然后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赵鼎元可管不了那么多,就算王振业逃到天涯海角亦或是阴曹地府,赵鼎元也要不辞辛劳将它逮出来就地正法。现在赵鼎元法力已彻底恢复,像王振业这种修行最多不过百余载的野鬼根本难入他的法眼,所以赵鼎元要消灭它那是志在必得,也不怕它再耍什么新花样。
于是赵鼎元提着铜钱剑立即毫不犹豫地追上前去,然后一掌破开柴房矮门闯了进去。
“咦?去哪儿了?”
待赵鼎元怒气冲冲地闯进柴房,却未曾见到王振业的半个鬼影。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找地缝钻进去了?
赵鼎元觉得非常这柴房非常可疑,抑或是王振业故意躲藏在某一个角落里。于是赵鼎元立即抹了几滴牛眼泪在眼角,在这个窄小的柴房里四处搜寻着王振业的踪迹,同时查看在屋中有没有什么机关密道之类的隐蔽之地。
“咦?果真有个密道。”
赵鼎元右手紧握着铜钱剑谨防被偷袭,左手拿着手机借助其“手电筒”功能在柴房里四处翻找,没一会儿便在一柴堆下发现了一个地下密道。
于是赵鼎元二话没说,立即一掌轰开密道,然后借助着手机的微弱灯光钻了进去……
话说王振业见赵鼎元不废吹灰之力便解决了那两个替死女鬼,老奸巨猾的它自知不能力敌眼前那个杀神,于是立即转身逃到柴房钻进了这间地下密室里。
柴房地下密室内。
随着王振业飘进了密室之中,室内立即自动亮起了烛光,虽说不上灯火通明,但也算能够大致看清密室内的基本情况。
想必这密室乃是王振业生前便建造的,想是用来躲避当年连绵不断的战乱的。不过生前那次灾难来得太突然,王振业一家子还没来得及钻进密室内便全部惨死了。不想现如今死后变成野鬼却还逃进了这密室之中,不知它该作何感想。
这密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有两个篮球场般大小,倒也足够宽敞。里面桌椅板凳等基础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一些已经储藏多年的发了霉的粮食,其余的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老祖救命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王振业逃进密室之内,立即朝一个方向跪拜下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救命。
“救命?还有谁敢打你的主意么?且不管其他,先把这烛火给灭了再说,我看着心烦。”
对面桌子上空飘着一个黑影,全身裹着一张长长的黑袍,看不清它到底长什么鬼样子。不过这黑影对王振业的事情倒不怎么关心,只是很讨厌这些明晃晃的烛火。
“可…… 可是我怕黑,烛火一灭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呀!”
王振业有些犹豫,没有马上执行那个黑影的命令。
“怕黑?我也是醉了!你特么还是鬼吗?鬼还怕黑,你逗我呢?”
那个黑影显然十分不满,对王振业这套说辞完全不信,非常鄙夷它作为一只坏事干净的野鬼居然怕黑。
确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怕黑的鬼。想必这怕是王振业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都不敢关了灯睡觉的缘故吧!所以他死后这毛病依然改不了,变成鬼后依然那么“向往光明”。
“好吧!姑且不和你计较这个了。你刚才说有人在追杀你?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你的灵力已经算是很不错了,难道还怕他不成吗?”
高高在上的黑影大手一挥,将离自己最近的几只烛火给瞬间熄灭掉,只给王振业留下了比较远的几只烛火。然后它给王振业一个白眼,随即转入正题询问让王振业怕成这个鸟样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同时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将它数落了一顿。
“呃…… 我不太清楚,他并没有表明身份。起初我只当他是误闯到这鬼街的普通人,所以便把他交给手下的小鬼们收拾。可是…… 可是没想到……”
王振业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胆怯地向那个黑影老实交代,非常后悔自己当时太轻敌了。
“什么?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真是难成气候 枉我这么器重你,将你提拔为这鬼街的老大,还替你布下形同地府结界的禁忌,没想到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黑影显然更加生气了,将王振业给臭骂一顿,吓得它半天不敢吭声。
“算了,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回头我再回来收拾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说完,黑影从桌子上空飘落下来,准备出密室亲自替王振业收拾那个身份不明的敌人。
“孽畜,这次看你往哪里跑,纳命来吧!”
突然,密室内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而且口气非常狂妄。
没错,赵鼎元终于杀进来了。
“老祖救我,就是此人要将我赶尽杀绝,求你赶快一掌拍死他!”
王振业听到这个为之胆寒的声音,已然知道是那个猛人追杀进来了,于是赶紧闪到那个黑影身后躲避起来。
“臭小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这里来送死,那本座这就好心成全你!”
黑影反应迅速,立即带着王振业躲过了赵鼎元猛突然袭击,随即闪到一边与其对峙起来。但它并未急着出手,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非常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你是什么鬼东西?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如果你胆敢阻止我,那么我就把你当做它的同党把你一块收拾了。”
赵鼎元见这个躲在黑袍底下看不清真面目的黑影轻松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亦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于是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紧握着铜钱剑与其对峙起来。尽管如此,但赵鼎元气势上不能认输,依然很霸道的给对方下最后通牒,警告它不要阻挠自己诛杀王振业。
“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口气倒不小,我奎刚老祖岂会袖手旁观让你欺负到自家门口?我看你这么面熟,难道你是……?”
奎刚老祖突然揭下裹在身上的黑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铁定为自己的爪牙王振业强出头,同时眉头一皱终于想到了赵鼎元的身份。
“什么?你就是奎刚老祖!”
刚才赵鼎元迟迟不敢妄动,就是因为自己感觉眼前这个黑影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他很怀疑这个黑影就是他们卫道盟的老对手。当那黑袍揭开的一刹那,赵鼎元顿时大吃一惊,紧握着铜钱剑的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没错,我就是猎鬼道人,钟鸣山张宝君座下二弟子赵鼎元!”
既然已知晓对方身份,自己的身份也被对方洞悉了,于是赵鼎元索性大声表明自己响亮的身份。
狭路相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还是水火不容的宿敌。
双方表明身份以后,一场恶战便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