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书生模样的萎缩男也就停止了男人间的对话,向声音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高台上的屏风出现一个曼妙的身影在古筝旁边坐下,未见人,单凭着隔着屏风的身影,已经让所有男人咕咚的吞了口口水。
“咚”仅一声,让人觉得如酷暑饮下冰凉糖水一般无处不透着清爽。季默也被这琴声所吸引,闭起眼睛仔细的听起来。
“髻子偎人娇不整,眼儿失睡微重。
寻思模样早心忪。断肠携手,何事太匆匆。
不忍残红犹在臂,翻疑梦里相遇。
遥怜南埭上孤篷。夕阳流水,红满泪痕中.”
这是首前朝词人所填的《临江仙》,说的是青年男女夫妇分别时候的心绪。这样的场合唱这样的曲,似乎有点不怎么应景,不过在座的**们根本没有心思想到这一点,纷纷口水长流不止。如此古筝伴奏的清唱表演对于听多了电子合成的流行音乐的季默来说吸引力不是非常大,季默感兴趣的是唱曲的这个人。季默回头看大胡子,只见大胡子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季默大为惊讶,本来以为这大兄弟就是个粗线条的莽汉而已,遇到这样的尤物,怎么也该是个猪哥形象。却不道是这么个思索姿态。这个人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呀。
一曲终,所有人都静静的,半响之后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掌声。
“兄弟,这个女人我要了,这般风韵给老子压在胯下,不知道是啥滋味。”季默耳边传来大汉清楚的声音。季默笑了笑,想着为什么在学堂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有这么可爱呢。
“奴家妙妙这厢有礼了。”女子出了屏风,娇滴滴的望下面的人万福。女子缓缓起身,方才抬头羞涩的看着众人。
乖乖呀,季默已经暗中运功将心神控制住了,看了这个女子的容颜,也是大大的喊吃不消。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最主要的是,眉目之间似有似无的一丝忧伤,无比的惹人怜爱。女子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万般魔力,在座男人顺着女子的眼光大多眼里都流露出强烈的感情。季默和大汉见女子瞟向这边,不约而同的装成了猪哥形象,大汉比较彻底,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日呀,这表演天分可真不是盖的,不去中戏算是浪费了。季默越来越发现这欧阳很对自己胃口。这青楼逛有意思,季默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发现这事情往未知的方向发展了,越发的兴奋起来。
季默一双贼眼乱瞟,见到靠南边的一席上坐着一俊朗公子哥,面露玩味笑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能在这女子的媚功下如此镇静自如的,也算是号人物了。季默多看了他两眼,却听楼上一人朗声说道:
“在下秋白见过姑娘。”
这算是开了个头,季默这才注意到,这映月舫还有二楼雅座,圈圈你个叉叉的,自己给安排到下面的民工区还得意洋洋,真是丢人到家。
众人都被惊醒,纷纷开口自我介绍,某某官,某某才子,某某公子,某某大侠。。。男人们如同见到新鲜大便的苍蝇,不约而同的哄闹起来,热闹的很。
季默和大汉很有默契的喝酒不语。每个人都想在这等女子面前表现一番,场面就有点失控了,看着这些男人猴急的表现,季默内心那个鄙视,论起察言观色,投其所好这些下等泡妞手法,老子怎么也算个骨灰级的大神,几千年各色男人泡妞的心得体会都能在互联网上查阅得到,加上现代心理学发展的程度,寻常手段对季默来说无异小儿科。你们这般一哄而上,老子就这样坐这里不动,就能显示出咱们之间的档次差别。
“我说欧阳兄,这妞够味不?”季默见暂时不会有什么风波起,将玩笑开到了闷头喝酒的大胡子头上。
“大兄弟,我看行呀,这女的是媚功高强一般人估计还真搞她不定,但是哥哥我练就的童子功专门破一切邪门歪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她长的瘦弱了点,胸也稍微小了点,不过哥哥我也就勉强将就了。”欧阳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随便丢一句就让季默有膜拜的冲动。
“恩,既然大哥这样说了,兄弟就乐得成人之美了,一会兄弟给大哥打秋风,恭祝大哥一举抱得美人归。”
“哪能这样,兄弟,女人如衣服嘛,你要懂得争取自己的幸福,重在参与嘛。公平竞争哈。”欧阳捏着酒杯,一脸要不得的表情。
这句话彻底把季默雷倒在地。见到大汉如此做作表情,两条稚狼趁着众人起哄的当儿捧腹狂笑。
“欧阳兄,小弟为刚才说的话自罚三杯,从此以后就如大哥所说,做兄弟,抢衣服!各凭手段”
季默举杯连干三杯,两眼放青光。看得欧阳心里直发毛,心里肠子都悔青了,娘的自己也不就是随便的推辞了下,这家伙就打蛇顺棍上了,看来又是个脸皮厚的高人,大千世界果然是藏龙卧虎,周先生的师弟不是盖得。
“欧阳兄,你有什么办法将那小姑娘的注意吸引过来?我们两个躲在这边,抱得美人归的可能性似乎有点把小,得出奇招。!”
季默从小有一爱好,就是喜欢教唆别人去做事情,自己偷偷乐。到了现在这个毛病不仅没有改,还有继续发展的趋势。季默没有认为这个习惯有什么不好,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也好,出于恶作剧也好,自己一般都不会当那个出头鸟的。无数经验教训证明,枪打出头鸟是有一定道理的说。
“办法当然是有,哥哥我脑袋里面什么不多,就是点子多。你这个问题一问出来,瞬间哥哥就想到了不下十个办法,都是你说的奇招。!”欧阳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肯定回答,满嘴的哥哥,季默示意他继续说。
“比如,兄弟你看到着这舫中顶上那盏巨大的琉璃灯没,兄弟只要到上面,掏出你家兄弟对着着下面的这些小子们尿上一尿,保证这个姑娘会对你印象深刻,深刻无比。”
我日,季默差点没喷血,这也叫主意,这样的馊点子,老子可以瞬间想到N个,本来还以为能有点建设性的意见,如此看来,欧阳,活宝也。
“欧阳兄,我看如此具有创造性的举动,只有大哥这样英姿飒爽的真男人才适合做,小弟在下面瞻仰大哥壮举!”
“嘿嘿。”
大胡子难得的出现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兄弟,你看,那绳子似乎有点细,哥哥这个体重上去可能不成,而且,哥哥从小有恐高症,站上面小解困难重重。”
“那只好再做他想了。”季默适时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的谈话,狗日的,这样整下去不知道这汉子能弄出多少经典语录出来,下回找个小厮拿笔做专门记录,整理发行出去估计还能狠赚一笔。
“妙妙姑娘,我们家公子请你过去一叙。”楼上飞下来一个中年人,样貌普通,毫无特色,直接向美女走了过去。
“无名,不得唐突佳人,在下秋白,请妙妙姑娘上楼一叙。”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那个叫无名的中年男子听着一躬身,侧到一边,作了个请的手势。
妙妙轻蹙眉黛,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幽幽一叹。
“秋白公子有请,妙妙怎敢不从。”
祸水呀,绝对是祸水。这女子媚功无双,这微小的神色变化落到寻常男人眼里顿时就放大了万倍,在座的登徒子些也就心生邪火,对楼上怒目以示。季默暗叫一生厉害,这女人绝对是迷死人不犯法的类型。同时也就疑惑起来,秋白是谁?这在座的肯定都是有点头脸的人,被这女子迷成这幅猪样居然还能忍得住没起冲突,秋白若不是个大人物,那他背后一定就有个大人物。
“欧阳兄,这秋白是个什么来头?”
“秋白,秋白就是他奶奶个熊。”欧阳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他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