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无小。什么事情只要与国家沾上丁点关系就注定了越弄越大。
按照季默自己的认为,千里求亲这事还真有几分浪漫,搁在现代,估计真的能抱得美人归。只可惜沾上了政治的边。
老王爷久不理朝政也给皇帝叫去上朝了,回来摸着脑袋苦笑,听他说朝上吵得挺凶,大臣们分成两派,自然是反对派和赞成派。
反对派的意思很明确,这一次求亲不过是民间之举,虽然求亲之人不乏有皇亲国戚,但是秦明,女真等国没有官方表态,如果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把这群人放进了国,那国之威严何在?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赞成派的理由就相对平和些,沾着政治说政治,捏着大国说胸襟,如果大夏国连这点气度都没有,那不就更丢人了?更何况求亲的队伍里有皇子,世子什么的,这些人的身份摆在那,不可能只是代表个人意思,若是能趁此机会为三公主谋得一佳婿,并且和某些大国改善关系,那不是一举两得?
这些只是文臣的意见,至于武将们站在后面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前面已经是吵的不可开交,什么国之威严,国之气度,来来回回的相互扣大帽子。武将们的意见很统一,吵有个鸟用,派兵出去把他们都砍了不就好了嘛。吵能解决问题?
皇上坐在上面实在是听不过去了,也就轻轻的清了下嗓子。也就是这么轻轻的一声,下面吵架的人们就自动停了下来,其实在皇帝面前当差是辛苦的,皇帝自己家的闺女,关这一干人等屁事呀,不过要表现出为国为民,表现出自己有见地,有为国分忧,为君分忧的决心和热情,就必须要相互针对的吵。口水战要旁征博引以显示文人的风貌和自己的素质高,一边还要竖起耳朵,斜起眼睛注意上头的反应,当国家公务员真的是不容易。
所有人都看着皇上,皇上却看着站在下面低头打瞌睡的老王爷。
“贤王什么意见?”
老王爷似乎给这一声惊醒了,全身抖了一抖,抬起头来回了句,听凭皇上安排。你看看,谁说武将出身就都是粗人了,老王爷这一手连消带打噎的皇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都散了吧,朕自有主张。”皇帝也是个妙人,吵不出结果,也就没再继续为难下面的群臣,有些主意其实早就有了,但是作为皇帝,自有一番御人之术。
“那父亲认为皇帝会怎么做呢?”季默靠在老王爷身上,抬着问道。
“不知道!”
但是不出三天,皇城中央就发出了个正式的诏书,曰三公主公开选婿!只要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尚未婚配的男性,只要能够通过文武比试中通过一项,就能得到最终晋见公主的机会,公主就有可能在这些人当中选出自己的夫婿。诏书后面还罗列了一系列的赏赐。这一个诏书一出,立刻引起了大夏国全国的轩然大波,然后迅速波及到国外,秦明等国也立刻做出了回应,求亲的人群马上就得到了官方的正名,摇摇摆摆的往宋阳赶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在摩拳擦掌,想要抓住这个机会鱼跃龙门。京城宋阳的餐饮住宿业甚至是**服务行都迎来了又一个黄金时期,老板们高兴了,眉开眼笑。
又是文比,又是武选,公主招亲这可是个新鲜事,随后皇帝又出了个圣旨说是对于最终晋级的人都有嘉奖,或钱财,或官爵,为自己家闺女的事是做足了宣传。看来皇帝也是想乘此机会为国家挖掘一些人才,倒是个善意之举。
文比在先,说是公主亲自出三题悬于各城,年龄条件符合者连续答出三题就算晋级。
单调的日子过久了,人自然想要去凑些热闹,更何况是皇上带头去凑热闹,大夏民众反应自然是出奇的热烈。季默也是,虽然皇帝私下有过口谕到学堂,说是学堂内的学生,满足条件的可以直接晋级,不过为了好玩,他也准备到时候去凑热闹,毕竟呀,在古代这样大型的娱乐节目可不多,错过一个可能就终身都没了。
季默吩咐下人将那试题抄回来。
结果只拿回来一道题,说是第一题答案提交正确之后才给分发第二题。
嘿,这办法不错,很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作弊,而且能够分层次的选拔人才。季默拿到题一看。题目是这样的:村里有50个人,50条狗,一人一只狗。这些狗里面有病狗,病狗的颜色和正常的狗颜色不一样,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但是每个人只能看到其他人的狗,看不到自己的狗,每个人手里有一把只能用一次的刀,当他确定自己的狗是病狗的时候,他就可以用刀杀了自己的狗,假设每只狗被杀的时候会叫一声。每个人都不可以跟其他人交流,只能推测自己的狗是不是病狗,每天只能观察一次别人的狗。第一天,村里没有狗叫,第二天村里没有狗叫,第三天狗叫了,问村里有几只病狗?
看完之后一时间王府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也难怪,夏国崇尚的是武力,民风彪悍,也很淳朴。就连在朝的官员大多也都是靠军功评定的,粗线条的多,如果说找武学高手,可能一砖头砸下去没十个也有八个,但是找会做这样弯弯曲曲的逻辑推理题的,就稍显困难了。
不过这个问题季默不陌生,原来在念大学的时候,网络上曾经看过,也自己推理过。当年作为一个有志于为祖国法制建设奉献自己力量的青年学子,逻辑推理能力的训练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就这样简单的推理题,季默至少有3种以上的推理方法。
“这个问题有什么说明么?”季默问到。
“回小王爷,还需要说明如何推算的。”跑腿去拿试题的下人垂首答到。
“季儿,皇上不是说你们可以直接晋级的嘛,到时候咱们大摇大摆的进去就是了,费这么多闲工夫干什么了。”王爷对季默的举动非常不以为然。
“父亲,我想自己试试。”
“为什么?”
“好玩嘛!”季默实在是想不出啥好的理由,抠着脑袋,说的很勉强。忠王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儿子,一拍脑袋,想到了个可能,屁颠屁颠的就走了,任由季默胡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