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天下瞩目的武斗会的开始第一天,这一天却是极端的不平静的。
老王爷把季默叫到了房间之中,吩咐了很多事情,然后把田七和南黯两个人交给了他,让他带着这两个人去演武场观看武斗,因为他是周门弟子自然是有资格的去观赏的,就算是没有,凭老王爷的关系网,随便也能弄到个资格。
至于老王爷,他却说,要到最后几场才去看,前面的不是很精彩。
这倒是出乎了季默的意外,不过想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中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和注意,如果要出事,也就是这几天了,因为京城中所有的势力,所有的人物都把眼光盯到了武斗会,那么其他地方就会出现注意力的真空,很多有心人就会趁机干很多事情。
这几天各个家族势力已经把那些报名参赛的人们的资料都弄的差不多了,更有甚者,把这些人的资料简单的编写了下,刻印成书,印了无数本,在京城里头卖,狂赚了一把。
这个人自然是欧阳大胡子,对于这一点季默并不吃惊,因为季默知道他的经商头脑是多么的发达如果把这个天分用到了习武上面,估计早就是个先天四五段的怪物高手了。
欧阳也是前几天才给他叔叔放出来,不过出来之后就用雷霆万钧之势,整出了怎么一本小册子,叫手下张罗着去卖,价格还不菲,一百两一本,不过依旧是供不应求!
欧阳约了季默一起去看,说是早就托人打点好了,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非常适合去看打打杀杀。
第二日,武斗会终于开始了,季默,南黯,田七,三个人绝早就从王府出门去了紫金殿那边,田七说了,不要轻视夏国人对于武斗大会的热诚。
果不其然,王府的马车到紫金殿,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那些没有地位,没有背景的寻常百姓,或者是只有几个小钱的暴发户们,估计是半夜就过来排队准备进去了,这些人大多是一副去参加派对的形象,女人们都把最好看的衣服穿到了身上,把最耀眼的打扮弄了出来,为的是在这次武斗会上能不能借着公主的春风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至于男人们就是要随便一些,要么就是怎么随便怎么来,要么就是随意的搞一下,男人们都比较有自知之明,怎么弄也不是参加武斗的人,也比不过后面那些马车里头的大官贵人们,破罐子破摔了。
三个人在马车上唏嘘感叹,却见翠花从旁边探出头来冲季默招手。
“公子,小王爷,我等你多时了,我们家公子让我在外面等你们,然后带你们进去。可翠花没觉得这外面有这么多人呢。来来往往跑了好多次,就怕给看丢了您们。”翠花一如既往的搞笑加乱拍马屁,一说完正事,立刻回头对着南黯和田七一阵狂野的马屁,连田七这样睿智的人都能给风流倜傥,仪表不凡这样词语给深以为然,翠花月余不见,马屁的功夫简直也是达到了先天水准,没准已经是大宗师了。
“公子,这边行!”翠花在前面带路,从正门七绕八绕的,来到了紫金殿的一个角落,这边是类似于体育馆场地的安全通道这样的,只不过平日了都是关着的,没有开过。不过有了尚书的面子,加上欧阳的大把大把的银子,所谓是有钱能够使鬼推磨,这话可不假。马车刚到,门就开了,欧阳的大个子旁边站着百里瘦子,两个人笑嘻嘻的看着季默三人的马车。
“欧阳见过两位叔叔!”
“百里见过两位叔叔!”
礼节还是有的,几人见面一阵寒暄自然是少不了的。
马车从通道进入,欧阳给开门的两个士兵一些打赏作为小费,两人是欢天喜地的把门关了,脚步轻快的走了。
这个社会,不应该说是这个社会,任何 社会,钱都是一个好东西。
“这边走,我早就把座位搞好了,这个贵宾级别的包厢可是不容易弄的到手,你家老头子也不出手,我家叔叔也不爱管这种事情,我可是求了很多人,通了很多关系才拿到一个。季兄怎么谢我?”
欧阳大胡子边走边说,说到这个贵宾级别的包厢,愣是忍不住好好的得意了一把。五个人到了内馆,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贵宾级别的包厢了。
以前看到的全部是桌椅,但是一个月左右全部都撤销了桌子,变成了一排一排的连体座位,看起来就更像以前的那个室内体育馆的样子了,而包厢就是在座位上面重新搭建的一些小屋子,这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彰显出了有钱人,有地位的人的与别人的不同。
季默没有去深究这个小屋子是怎么出现,怎么建筑的,这些他才不想去管,几个人跟着欧阳摇着屁股从一边绕上楼梯走进了一个大约有十二三平米的小房间里头,里面安排了一张桌子,还有就是一圈软垫椅子,桌子上面水果糕点酒肉皆有,坐着就能目光向下,把整个比武台看的通透,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哈哈,这个地方确实是不错,多少钱用了?”南黯一巴掌拍在欧阳肩膀上,他看起来比较显年轻,也就感觉比较好相处。见了几次欧阳,还和他斗了次酒,也是很喜欢欧阳的个性,比较熟络。
“哈哈哈,南叔喜欢就好,钱嘛,不就是浮云,是不是!”欧阳也乐了,这个事情是让他很有面子的,所以大家乐了,他就最乐。
不过有一点不怎么好的就是,整个包厢里头和别的包厢没有对视点,如果进去了就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和其他包厢的情况。
“没事,我让翠花在外面守着的,他机灵着呢。”欧阳安慰众人道,再说了这样的地方能进来的大多都是很有权势的人,寻常人等也不敢来寻晦气。
几人坐定,反正还没有开始,就闲聊起来,吃些东西,啃写水果。
“对了百里瘦子,你这是怎么进来的呢?你弄到了个什么资格?”季默突然想起了这一点,张口问到,对于瘦子身上的秘密,可不比自己的少,季默感觉这个瘦子身后的家族力量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季兄,说你不关心小弟,你还要狡辩!兄弟我花了五百两银子去报名,等下如果高兴了还能去下面走动走动,钱嘛,不就是浮云嘛!”百里瘦子难得幽默一回,借着欧阳的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来的早,所以就是时间多,这个里头也没有人说明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前面有什么仪式没有,所以说闲话也渐渐的偏离了主题,开始禽兽了。
下面也逐渐的开始嘈杂了,只听到一声很婉转的宣吼声:“皇上驾到!”
哗然变成了安静,季默他们通过这个观察的窗口看到了从正门处两队人马先行的杀了进来,把吵闹的人们都安置了,然后持刀肃穆而立,这股气氛也感染了里面的人,夏国的人们都纷纷跪下,而其他国家的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也得跪下,匍匐于地,张着嘴巴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默见了两次夏皇,但是都只是看到的便服的国君,倒是没有看到过盛装而行的夏国的皇帝。佝偻着背的孔公公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皇帝然后才迈着方步走进,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面带微笑,挺胸收腹,那样子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欧阳和百里似乎是第一次见皇上,都偷偷的透过这个窗口不断的瞄着下面,嘴巴里面发出啧啧的声音,只差没有欢呼了,这和当年那些粉丝看到自己的偶像有得一拼。
皇上目不斜视,自然就不知道在包厢里头还躲着这么一群人,不过季默估计不止他们这么一群人躲着,那么多包厢,现在人应该都满了。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像他们一样,只是看,而没有跪拜。
这些都是题外话,皇上直接甩开步子走到了高台上面,看着周围跪着的人们,才亲亲的说了声平身。
声音虽然轻,但是仍然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虽然对于高手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也传达了一个消息,夏国的皇上可不是一个软柿子。
“谢万岁!”
形式主义走完,夏皇就开始了他的讲话,没有扩音器,不过效果比有扩音器好很多。这个场面很滑稽,滑稽的来自由季默一个人认为滑稽。这不是和当年那些会议是一个模式嘛,领导出场,讲话,然后鼓掌,然后才开始!
看来所有的官僚主义都是一个模式,夏国皇帝洋洋洒洒一大篇的之乎者也把下面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九的文盲听的晕头转向,大概意思就是表示了下对这次武斗会的祝福,要求大家要好好的比,认真的比,比出风格。最后宣布-----武斗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