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的闺房里弥漫着嗜血的气息,气压低的可怕。
南宫鸢看着轩辕寒的眼睛变得血红,她慌了,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
“轩辕寒?”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伸出手,握住轩辕寒的手,见他没有过大的反应,这才加大了力度,紧紧的握着,给予他力量。
轩辕寒猛地转过头去,红色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南宫鸢,不曾离开半分,视觉的冲击,加上手里传来的温暖,轩辕寒逐渐平静下来,血红的眸色缓缓褪去。
看着南宫鸢受了惊吓的样子,轩辕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竟也有了日后会否伤到她的担忧。
轩辕寒猛地从南宫鸢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狼狈离去。
南宫鸢就那么瘫软的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凝视,不曾回神。
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南宫鸢太过惊讶,更多的是害怕,方才紧握着他的手时,自己分明摸了他的脉,却查不出任何异常,南宫鸢深感无力。
……
战王府,轩辕寒自己一个人静坐在书房内,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的双手多么的碍眼。
今晚的事让轩辕寒开始正视起自己的病症,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失了理智,亲手杀了南宫鸢,亲手毁了自己所有至亲至爱之人。
“主子?”
冷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拉回了轩辕寒的思绪,他努力的调整好自己所有的情绪,这才将冷暗唤了进来。
“说”
轩辕寒看着冷暗一脸惊慌的样子便知,事情一定不简单。能让冷暗如此惊慌的在这个点来打搅自己,定不会是小事。
“卫影有消息了。”
冷暗抬头看了眼轩辕寒,想要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态度如何,然而,他失望了,轩辕寒的脸上依旧毫无情绪波动。
“我们的人发现她时,她,从星月国皇宫内走出,且身边没有人伴随以及跟踪,我们的人一路跟着她,发现,她的目的地正是星辰国皇城。”
冷暗将发现卫影的经过尽数汇报给轩辕寒,他在等轩辕寒做决定,关于卫影。
即便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卫影,但冷暗却依然不愿相信,不愿却不代表他不信,他自是不会拿主子的安危去冒险。
所有刚冒出一丝危险意味的苗头,他都会将它掐断,断不会让它丰满了羽翼。
“卫影”轩辕寒低声呢喃,“继续跟着,查清她此次来皇城的目的,摸出她背后的势力。”
轩辕寒眯紧了双眼,霁月酒楼的惨案他定要让背后的人付出代价。
……
星辰国皇宫大殿之上,墨殷看着殿中的大臣,最后扫过轩辕寒,缓缓开口,“当初因星月国派遣使者前来和亲一事,古岳村被屠之事也就暂放,如今,战王可查出了?”
轩辕寒冷笑,星月国使者一走,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自己了?呵,也不想想自己这才同星月国和亲,若是现在除了自己,他又如何同星月国交代?怕是免不了一战吧。
“古岳村一事已查明,不过一群畜生常在那附近出没罢了,这血红双眼的少年,真不知是愚昧还是有人刻意栽赃。”
轩辕寒看着墨殷,眼里满是挑衅,事已至此,自己已无必要再忍让,自己说查不出来了,给了他所谓真相,他难不成还敢质疑自己不成?
“世间哪来那么多红眸之人,你们说呢。”
轩辕寒的目光扫视众人,带着多年战场厮杀的肃杀之气。
众人纷纷低下头,再不敢有其他言语,只得纷纷附和。
唯有南宫羽,今日上朝,虽看不懂轩辕寒方才眼里的敌意,但他亦不会屈服于他。
“战王既说是一群畜生,何不拿出证据,如此未免太过敷衍,恐怕不能服众吧”
南宫羽同他争锋相对,不过是为报轩辕寒清除他势力之仇,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然而,南宫羽不知道的是,轩辕寒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南宫将军说的不错,证据,本王这就给你。”轩辕寒勾起嘴角,抬手示意门外的冷暗。
接收命令后,大殿之上一片混乱,狼的尸体一具具的被丢进大殿,甚至有的还存着一丝气息。
轩辕寒看着朝堂之上慌乱的众人,再看看墨殷脸上的怒惧交加,以及南宫羽脸上的怒色,他十分满意。
“如此,南宫将军可还满意?”
轩辕寒不依不饶,硬是逼着南宫羽为他自己的愚蠢买单,他是轩辕寒,他行事作风又岂是他人猜的着,或者他人所能质疑的?
“臣,不敢妄议。”
南宫羽这回算是学聪明了,看着墨殷黑着脸的样子,即便有再多的怒也只能忍下去,“轩辕寒,我南宫羽不会忍一辈子的。”
一场早朝就这么在一场闹剧之中结束了。
回了他寝殿旁的书房之中,墨殷大怒,而墨炎坐在下方,看着墨殷发泄而无动于衷。
在他墨炎的眼中,墨殷此刻的情绪不过是他太沉不住气罢了,没有足够的能力,亦无完美的谋划, 他如何敢去挑战轩辕寒?竟还想动他除掉他,简直痴人说梦。
“炎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墨殷太了解他的这个儿子,对自己的手段他向来是不屑的,只是,自己的威严却也不容他挑战。
“父皇若非要儿臣说些什么,儿臣只能告诉你,小不忍则乱大谋,轩辕寒的势力非一日之功,自然要一点点的拔除,沉住气这把椅子自然就坐的稳了。”
无论墨炎多有自己的想法,如今的权利依然握在墨殷的手中,要先助他稳坐这把交椅,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再不费力的将自己扶上去。
墨殷冷静下来,认真打量自己的这个儿子,有勇有谋,心思缜密深沉,性子沉稳,确实是个能做大事之人,只是,这点于自己,怕是同样是个威胁。
墨炎自然知道墨殷在想些什么,自小他所接受的思想可不就是墨殷教授的,他自是比任何人都像墨殷,懂墨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