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轩辕寒带着南宫鸢回到战王府,轩辕寒所引起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冷暗,将南宫鸢囚进水牢。”轩辕寒如今只想把南宫鸢囚禁起来,让她再也逃不掉。
然而,轩辕寒的话对南宫鸢却是不痛不痒,被他带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却没想到仅仅是水牢,这反而让南宫鸢吃了一惊。然而南宫鸢不知道的是,水牢不仅仅只是水,水里更是有很多让她胆寒的东西。
南宫鸢进了水牢,整个人半身都浸泡在水里,水冰凉刺骨,慢慢的她感觉到有什么冰凉黏腻又有些丝滑的东西缠上她的腿慢慢的往上,南宫鸢浑身一僵,继而发抖,她猜到了,蛇,她最害怕的便是这种软体动物,可是如今的她逃不开。
南宫鸢屏住了呼吸,她甚至不敢移动不敢叫喊,整个人保持着高度警惕,神经紧绷着,她甚至可以听见各种软体动物软体虫在她身上爬行与皮肤摩擦的声音,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此刻只有眼泪和那瑟瑟发抖的身体表示她的害怕恐惧。
“轩辕寒,你够狠”南宫鸢甚至想着轩辕寒的可恶凶狠都不足以平息她内心的恐惧。
就那样在水里泡了一夜,南宫鸢一整晚的精神都高度紧张,此刻的她面色苍白,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轩辕寒一夜未睡,他在寝殿翻来覆去,眼前总是浮现南宫鸢的样子,“南宫鸢,你难道对我下了毒么”呢喃着的轩辕寒自然不会知道他此刻的神色有多温柔,语气有多无奈。
一早轩辕寒便忍不住来到了水牢,而他看到的便是脸色苍白精神高度紧张甚至浑身僵硬的南宫鸢,他这才恍然水牢里的东西,这一刻看着南宫鸢竟有种她随时会离去的感觉,轩辕寒心里猛地一惊,暗自懊恼自己昨日冲动之下的决定。
轩辕寒抱起南宫鸢,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颤紧接着放松了很多,他的心里竟有一丝温暖,这女人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依赖一丝信任的吧。
轩辕寒偷着乐了一会儿,他注意到了南宫鸢下身被血染红的裙子,他怒了,当即下令将水牢里的所有生物全部杀了。
南宫鸢躺在床上,轩辕寒一身寒意让一旁为南宫鸢诊治的太医有些发抖,然而突然间太医的脸色有些疑惑又有些凝重,重新摸了一遍脉。
轩辕寒看着太医的动作,不禁蹙眉,他不喜欢任何人任何形式对南宫鸢的触碰。
察觉到轩辕寒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几分,太医不明所以只认为他是担心床上这位女子的安全,可是根据他的诊断,太医突然朝着轩辕寒跪了下去。
“王爷恕罪,臣实在无能为力”轩辕寒听到这的时候呼吸一窒。继而听到太医后面的话轩辕寒震惊了。
“孩子已经没了。”太医的头根本不敢抬起来。
轩辕寒的脑袋发懵,“她,怀孕了?而在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孩子就这么没了?”轩辕寒不知道自己此刻什么心情,原来,那血不是受伤了,是流产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是自己造成的。
冷暗看着主子浑身散发的悲凉,他亦是震惊了,自从他跟着主子以来,主子何曾有过这样的情绪,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
“她,有事吗?”轩辕寒注视着床上的南宫鸢,就连此刻的语气都显得有些无力心酸。
“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自会无碍。”太医感受到轩辕寒周身气息的改变,这才抬起头看着这个杀伐果断,凶残嗜血的男人,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脆弱无助浑身散发着悲凉,一点都不像大家所熟知的战王,此刻的他不禁看向床上的女子,他在想,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可以让战王改变至此。
轩辕寒安顿好南宫鸢的事后便去了书房,静静的坐着,想着认识南宫鸢以来的所有事。
房内的人都走光了,床上的南宫鸢睁开了眼睛,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腹部。
“孩子?”南宫鸢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曾经她多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有个属于她和冷子寒的孩子,可即便他们结婚了十年,冷子寒和她一起的次数却少之又少,十年她都没能有个孩子,而如今,她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怀了孕,而孩子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她。
南宫鸢不禁觉得很讽刺,虽说孩子是轩辕寒强迫下的产物,可对于她而言,这只是她自己的孩子,如今,却就这么失去了,她不能说自己不恨,可是她究竟该恨谁?恨那个让所有人误会自己从而酿造了一场悲剧的“自己”,还是恨轩辕寒?
南宫鸢越想越是觉得可笑,自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任何人?是,她恨过,可是如今,她迷茫了,她累了,她只想有一天掌握着自己的命运,不再像如今,她只想好好的活着,活出自己。
轩辕寒的思绪突然回到那晚南宫鸢对南宫羽说的话,是了,他怎么忘了,可是,他亲耳听到南宫鸢当时说的那些话,更何况他手上的南宫鸢一直是同一个人,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的他潜意识已经选择了相信南宫鸢。
几乎是同时,南宫鸢也冷静下来,理了理思路,如今孩子的失去,让她更加坚定着一定要弄清真相,她不能让逝去的那些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离去。
南宫鸢开始回忆起了自从穿越以后发生的所有事,对了,她继承原身的记忆前,她见过原身的,南宫鸢恍然。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她现在确信,或许原身没死,只是她不懂,既然她没死自己又为何会魂附在她的身上,而上次,她困在梦魇里,难道当时原身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可自己从未感觉到过原身的存在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鸢突然觉得很累,她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了解,她不禁在想自己一抹异世之魂在这个时空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难道就为了让自己受尽折磨堕入深渊?不,即便这是命,她也绝不认命,即便堕入深渊她也一定会自己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