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哥哥,不许你说他!”骆冰噘着嘴,恶狠狠的看着池鱼,池鱼缩了缩脖子,恶女人,嫁不出去。“我又没有说什么!再说了,你让我去劫法场,我也没有说什么啊!看我多听话。”池鱼脸带委屈的看着骆冰,“天地良心!”
听到池鱼的话,骆冰惊了惊,身子轻轻的颤抖着,思绪一直摆在别的地方,几乎都忘了这件事了。再过半个月,就是六月十五了,自己的雷劫到了,在这之前,不能有任何的杀生,不然,雷劫一定会让自己没命。
“怎么了?”池鱼看着她的异样,担心的问道。
“我——”骆冰刚要说出口,却又忍住了,只要说出口了,哥哥就不会让自己去了,不能说:“没有什么!”
“真的没有吗?”池鱼不相信的看着她,她一定瞒着自己什么事,光看她那闪躲的眼眸,就知道了!
“没有,你别再问了!”骆冰有些恼羞成怒,她别过头,不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异样。
“腿伤好了吗?”冷宇冷冷的看着她,又想瞒着自己什么事,每次都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池鱼微微提高的声音,自己又出神忽略过去了。
“哥——哥!”骆冰脸色有些难看的移过身子,却不敢抬头看他。
池鱼看着他们,眼里有着深深的落寞,为什么对于自己,她就不肯说呢,而对于冷宇,她总是有求必应,虽然,冷宇并没有求她什么,不过,她却对冷宇无比的好,好得让自己吃味,难道,之前是自己会意错了吗?也许她根本不喜欢自己,之前也只是她的一时感性,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只要有冷宇在的地方,她的眼里,就只有冷宇,不会有自己的存在,每一次和她说话,不管与她说什么,都总是吵架,没有一次例外,连刚才也是,就算是她生病,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却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冷宇,眼里哪有自己的存在,不过说实在的,回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小宅,他去哪里了,出行之前就没有看他,现在回来了,他还没有回来,真是奇怪。
“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池鱼,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的。”冷宇看着池鱼怪异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于是把那个“我”字,改成了“我们”。
“我的——我的雷劫快到了!”瞄到冷宇阴沉的脸,骆冰又赶紧低下头,“就是这件事!没有其他的了。”
冷宇把目光投向池鱼:“这个是不是很严重,我以前没的接触过,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你说一下吧!”
“雷劫之前,不能有任何的杀生,不然,雷劫一定会让她没命!”池鱼的目光也跟着冰冷了下来,他深深的看了骆冰一眼,眼里有着痛惜和不甘:“你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冷宇,从来都没有过我,是吗?算了,我早该知道的了。”池鱼说完,便起身走进了房间,这么大的事情,在自己的逼问下,她只是生气,而冷宇的一句话,就让她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有什么不甘呢,怪只怪,救她的人,不是自己,虽然冷宇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却不是亲哥哥,喜欢上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算了吧!池鱼闭了闭眼,无意间却走到自己的房间,也就是之后被骆冰抢走的房间,池鱼轻叹了一口气,从门口擦身而过,没有再进房间,而是选了另外的房间。
骆冰诧异的看着池鱼的背影,他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心里毫无预警的传来一阵绞痛,骆冰久久凝视着池鱼消失的地方,是因为他吗?
“冰儿!”冷宇看着失神的骆冰,在心里轻轻叹气,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自己只是冰儿的哥哥,事情就这么简单,怎么现在却越弄越复杂。
“嗯?”骆冰收回视线,不自觉的低下头,脑子里全是池鱼临走时的眼神:“哥哥,我要去看看池鱼!”
“去吧!”冷宇听到她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不是开窍了~!
骆冰皱着眉,用力的用脚踹着房门,“池鱼,你给我开门。”骆冰一边踢一边出声叫他。
“你走吧!”房间里,只是轻轻的传来池鱼淡漠的声音,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开门的打算。
过份,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干嘛要这样子对自己,骆冰在心里咒骂着池鱼,脚下用力更猛,不一会儿,门便被踢开了:“你搞什么,干嘛不让我进来!”骆冰背过身,掩上了门,走向一直坐在桌边未动的池鱼,就算是听到自己踹门进来,他也没有丝毫的反映,他到底是怎么了?
“看也看到我了,你是不是该出去了呢,我现在待的,也不是你的房间。”池鱼低着头,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干嘛啊!”骆冰不解的皱着眉头,一手拍在他的肩上,却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不会吧,你这么不经打,这样也痛?”骆冰拍了拍手,却在看到掌心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那是什么,掌心的那是什么!
“对,我就是这么脆弱,你不喜欢对吧,那就出去吧!”池鱼自嘲的苦笑着,在他看来,自己在骆冰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她会来找自己,也是冷宇叫她过来的吧,不然,她怎么会来,冷宇的话,她都是无条件服从的,越是这样想,他的心里就越觉得难过,突然,他的身子失去重心,被人一把拖起来,拉到床上坐了下来,他惊诧的看着骆冰,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你这个笨蛋!”骆冰粗暴的用脚踩掉他的鞋子,把他的双脚移上床,又替他盖上被子,然后双手去撕他的衣襟……
“你干嘛!?”这回池鱼可真的被她吓到了,他一只手抓住衣襟,一只手抓住骆冰的双手,她想干嘛,就算自己长得好看,她也不用这样吧!
“手拿开!”骆冰动了动,挣脱不了他的手,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你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骆冰死死的盯着刚刚自己拍到的地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池鱼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的伤口,血已经沁出衣衫外面,原来是因为这个,池鱼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只是个小伤!没什么大碍!”
“你——”骆冰用力的挣扎,却还是无济于事:“你放不放?”骆冰停止挣扎,瞪着眼看他。
池鱼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答应我不撕我衣服。”
“嗯!”骆冰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容,而池鱼一时迷失,松开了手,骆冰立即如脱僵的野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开了池鱼的衣服,但是触到伤口的周围,她却很小心,她替他拉了拉被子,盖住他裸露的肌肤,以防他着凉,“痛吗?怎么弄到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的法力也不差,为什么会受伤,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骆冰一边退下他的袖子,一边连珠带炮的问道。
池鱼苦笑了一下,他是不是应该高兴,因为她关心自己。还是她只是出于同情,才会说这些话:“摔的!”
“摔的?真的是摔的吗?摔得那么厉害?”骆冰不信的看着他:“你明明可以用法力恢复你的伤,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反而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说话间,骆冰已经把他的整个袖子给脱了下来,回头看他,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下面的锁骨上,骆冰不禁吞了吞口水,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赶紧缩回视线,又忍不住偷瞄!
“你在看什么?”池鱼疑惑的看着脸已经红得可以滴下血了,她干嘛会脸红?她又在看什么?“啊!!!痛啊!!!”池鱼忍不住低吼起来:“你想杀了我吗?”
“啊——呃——我不是故意的!”骆冰缩回双手,看着池鱼,脸却越来越红,想伸出双手去触碰他,却又不敢。
看着她娇俏的样子,池鱼好想抱她,可是却不敢,怕会吓到她:“没事!”池鱼拿过她撕破的衣衫,胡乱的绑好,为伤口止好血。
“哎!你干嘛!”骆冰责怪的拉掉他绑好的结,“我来用法力帮你治好!”她的注意力似乎被伤口给牵引去,脸上的红潮也渐渐退去。她左手拉直池鱼的手,右手盖住他的伤口处,泛起一阵阵粉色的光,不一会儿,伤口便不见了,如同刚才见到的是虚无幻影。“好了!”骆冰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无意间,骆冰看着池鱼怔忡的望着自己,不自然的,她刚消退的红晕,又开始慢慢升起来。心里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抱他,骆冰是属于那种想到就做的人,她掀开被子,爬上床,在池鱼的傻眼中,舒服的窝进他的怀里。
“你——你干嘛?”因为骆冰突然的动作,池鱼说话有些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