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流胤配合的追问下去。
“这个吧,我其实是不希望告知流胤师弟的,”于然脸上满是纠结,好像是不想害了自己亲爱的师弟。
“师兄这是怎么说?”
“唉。”于然叹了口气,好像是无奈做出了抉择。“流胤师弟随我来。”而后当先走出了阁楼的十一层。
流胤看了看手中的七级灵术,略作计较之后便把它扔回了原处,总得给人家亮底牌的机会不是?毕竟人家都表演了这么长时间马上就要到高chao部分了,一句“不看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那多伤人啊,再给人家郁卒的吐血了咋整。
嗯,看起来自己还是个大好人呢,你看多替别人着想。
两人走出了十一层,于然又是复杂的操作了一番关上了大门,而后两人再次下到了十层。
“这是?”流胤有点不解了,难道十层还有隐藏的暗格?
“莫急,流胤师弟且随我来。”于然走向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流胤有点狐疑,那个角落自己刚才可是看了的,什么都没有,难道暗格在那里?
于然呼了一口气,而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银色长条形的金属制物体,那东西说是钥匙也不像,说别的吧,却也说不出像什么。
“流胤师弟退开些。”于然的语气中多了丝郑重。
“好。”流胤退开了点。
察觉到流胤退开了,而后于然微一用力,橘红色的光华在他身上一闪而逝,他用那个不知名物体狠狠的在眼前的虚空中一划,一声防御罩破裂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后一个暗门竟然出现在了那里!
于然用力一推,两扇暗门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吱呀声,而后露出了里面的暗道。
然后于然毅然踏了进去,流胤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暗道里面的空间很狭窄,流胤猜测这应该是紧贴在阁楼外壁的一个空间,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走了一个不算太长的螺旋上升式楼梯之后,又一扇们挡在了两人眼前。
流胤估计着两人走过的路程,发现这里貌似应该是在十一层之上?可是刚才在十一层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还有向上去的道路啊?
“想必流胤师弟也猜到了,”于然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流胤走上前来。
流胤走上前去,站在了于然身侧观瞧这扇门。
门上有着一大幅雕刻,其内容不再是先前看到的那扇门上的山水人物,而是一个战场,血腥炼狱般的战场。
杀伐的气息扑面而来,流胤甚至都错觉自己身处百万生灵舍命厮杀的战场中了,灰暗的天空下,那些抹灭人性的杀戮收割着一片又一片的生命,不甘死去的冤魂化为了怨灵在凄厉的嘶吼着,直如一曲诡异的挽歌。身边这些作为棋子的生灵不知疲倦和痛楚的在征战,他们杀戮着,为了杀戮而杀戮着。明晃晃的刀刃捅进了敌人的身体中,而后他自己的脑袋也被敌人给削了下来,喷涌而出的鲜血为这片炼狱增添了更加妖艳的色彩。
流胤只是看到这些就有点气血翻腾了!流胤心脏狂跳,禁地中的血海!那里的幻境简直就是这里的高配版!
“呼”流胤大口的喘息着,而后艰难的移开了目光,然后这样让人胸口憋闷的感觉才好了些。
“流胤师弟?你怎么了?”于然诧异的看着情绪突然波动起来的流胤,有点搞不懂状况。
流胤对上于然的视线,看到完全没有事的于然以及他眼中不似作伪的疑惑,心里越发不解了,这难道不是他的搞怪?还是他的演技太好了?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胸闷,可能这里面太闷了吧。”流胤随意地应付着。
“哦,那流胤师弟可要多加注意身体了。”于然微笑关怀道,但是眼中却多了点疑惑的深思。
“好,多谢师兄关心,”流胤淡淡道谢,“对了,刚才师兄说我猜到了什么,你是指什么?”
“嗯,对,”于然想了起来,“我是指这里的位置。”
“十一层之上?”流胤回道。
“流胤师弟果然观察入微。”于然赞叹,“灵宝楼在外面看来只有十一层,而进来之后,假如是按照我们方才那样走的话,也确实同样是十一层。”他看着眼前的门户,慢悠悠的解释道。
“那这里是?”流胤听得有点糊涂,那这处实打实存在的空间是哪来的?
“不存在的空间。”于然一字一顿道,他的眼中多了些沉重如山的东西,好似要压塌这小小的甫灵山一样。
“不存在的空间?!”流胤被唬到了,“什么意思?!”
“就是说不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空间,”于然的眼中又恢复如常,他微笑着解释道。“这处阁楼其实根本就不是我们甫灵山所建的,而是它一夜之间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什么时候的事?”流胤问道。
“很早了,大概几百年近千年前?”于然也不是很确定的说,“是师尊告诉我的。”他继续补充道。“据说那一天天降异象,血色的妖莲开满了虚空,亿万人恸哭声响彻在整片空间,好像自九天而来。这异象足足持续了一周,后来消失的时候,这里就突然多了一处阁楼。”
假的吧?流胤怎么就没在季云北的藏书中看到过这么劲爆的消息呢?凤栖国小书库可不是夸的,但流胤却完全没有看到过一丝关于这件事的消息。
“当时这里好像还是苏氏皇朝的本部所在,那个时候凤栖国这片地方还是不一个国家,而是一片混乱地区。后来苏氏家族嫌弃这里不吉利就搬走了,后来拼搏了不知多少年才建立了凤栖国,并定都西阳城,其实这里本该是凤栖国皇都的。”于然继续说到,“在苏轼家族搬走后,落魄无处可去的甫灵山先祖就只好在这个不详之地落根了,这也就有了后来我们所在的甫灵山。”他笑着说道,眼中不知是感概世事无常还是某种意味未明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