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符帮总部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是过了很多天后无人打扫,显得尘土多了些。早在开始出事的时候,金符就觉得不好,提前把金符帮的所有人都遣散回家了。而后自己也做了点打算想要出去避一避,但最后却没有能够逃得脱。
这一晚上几人都是累得够呛,尤其是流胤,脑子都快爆炸了。几人什么都没有说,各自回房休息了。而许风的胳膊则是流胤捏着鼻子给接上了,看着流胤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样子,许风尴尬的不行,因为确实是太臭了。
锁好了许风的房间门防止他逃掉后,流胤放心的回了房间。
第二日,流胤到了临近中午才起来,因为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所以他打算在跑一趟。可就在他准备前往城主府的时候,周木青却先一步赶到了。
“金符老弟,我是身不由己啊!”金符在大厅里接待了周木青,这家伙见到金符的第一句话就是诉苦,“人家可是虞城来的,我这小小的继炎城城主哪里敢违背人家的意愿!”周木青涕泪俱下的诉苦,直言自己不是不想帮金符,而是那赵申雨和赵申泽的背景实在是太深厚了,自己完全招惹不起。
金符身上的伤口都粗略的处理了下,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白,是一种虚弱的体现。
“周大哥你无需自责,我理解你的难处。”金符显然是不想再生事,就想这么过去也就完了,毕竟人家都委托人来道歉了。
“好,好!还是金符老弟理解我!”周木青的脸色好了起来,不再是一副哭丧脸,他推过来手边的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这是那两位公子的一点歉意。”而后周木青又打起了哈哈,“金符老弟果然是面子足啊,能让来自虞城的贵公子都让面三分,哈哈!”
金符接过那个信封并没有失礼的当面拆开,而对于周木青说的只能是回之苦笑了。面子足?足到要不惜一切夺取我的家当?然后自己还受了这么多苦?
不过金符也只是心里感叹,并没有敢直接说出来,要是说出来的话两边可都不好看了。
金符忍了这件事,但不代表流胤也忍了。他在一边冷冷的旁观,发现这个周木青完全就是在用势力和实力压金符,逼迫他忍了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在场的话,周木青的态度估计会更加敷衍。
“周城主,”流胤出言淡淡的打断,并且目光直视周木青,眼神中危险的意味毫不掩饰,“说好的道歉呢?”当时流胤提出三个条件的时候,周木青可也是在场的,这样他是无法推脱自己没听到什么的话的。
周木青尴尬,“在、在信封里。”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并不敢看流胤,并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想走人,“这个,金符老弟,委托已然完成,老哥我就先行一步了,改日再来打扰!”周木青站起身,拱手就想走。
“慢着。”流胤可是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抢过那个信封粗暴的拆了开来,一堆银票中夹着一张纸,最上面写着“道歉信”。然后流胤向下看去,上面写着“本公子近日来听信小人谗言,对贵帮派多有打扰,实感不好意思,特此送来道歉信一张聊表歉意。本公子承诺,贵帮派日后有何所求,我赵家必当尽力满足。特此,赵氏三公子赵申雨。”
流胤都快气乐了,这也算道歉信?他把这个东西摆到了周木青很近的近前,“就这个?”流胤笑着,笑容里满是嘲讽。
“这个,流胤公子当时可也没说这种道歉信不行啊。”周木青咽了口口水,目光游离着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对策。
“好,那我现在就找他好好谈一谈人生。”流胤没管这个没脸没皮的老家伙,直接就想打上门去用拳头教教赵申雨该怎么做人,但他刚抬起脚步就顿住了,他看到了金符。
看着金符眼中的焦急和忧心,流胤一下子就清醒了。是啊,自己可不是一个人,现在还有金符帮需要他考虑呢。尽管流胤自己不怕那个什么赵家,但是金符和他的帮派却是经不起那种呼风唤雨的家族摧残的。
一看流胤顿住了,周木青明显的松了口气,他也是怕两位贵公子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事,上面追究下来,难保性命啊。
“流胤公子可能是不知道赵氏公子的世家吧?”周木青坐了回去,他决意报明赵氏家族的底蕴,省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去找事,连累了自己。
“哦?愿闻其详。”流胤一时没了主意,决定不妨听这个没脸没皮的老家伙吹一波。
一看流胤真的要听,周木青兴致高涨了起来,“赵氏家族,是凤栖国开国的有功家族,祖上曾出过数位名噪一时的鬼刃强者。现任的族长为凤栖国全国兵马大元帅,实力为二痕鬼刃!”周木青说到这的时候,一脸的与有幸焉,好像刚才说的这些是他家祖上的事情一样。
“嗯。”流胤点点头,而后做出了一个请你继续表演的手势。
周木青脸色不太好看,自己的炫耀没有得到别人的相应的夸赞和敬畏,这种感觉有点像是直视阳光打喷嚏,看了半天眼都快瞎了,而那个喷嚏却始终没有打出来,这种感觉相当难受。
“而发展至今,赵氏家族的人脉遍布天下,尤其是军方。现任诸多军官都曾为老元帅的手下,可谓是老元帅的一句话就能调使大半个凤栖国军方。”周木青沉着脸,目光直视着流胤,意为就算你小子再牛,你能斗得过千千万万的人?
流胤点头微笑表示你说的好精彩,我还要继续听。
“赵家三位公子也都是人中之龙风。”周木青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三公子赵申雨,小小年纪便已是六痕蜕灵,使得一手好箭法,被惊阳门的余云长老破格收为弟子。”他握紧了茶杯,仍是直视着流胤,不想放过流胤脸上任何的恐惧和惊慌,但显然没能如愿。
“那个谁,”流胤冲外边新招募来的佣人喊,“给我拿块西瓜过来,我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