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吧!”悉达笑声一顿,猛然一声大喝,身上的气势豁然收拢,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平凡无比,看着楚无涯静静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来杀我的吧!”
“哈哈……哈——!”楚无涯仿佛吃了糠一般,笑声就像是金属磨合一样难听。知道悉达最后一个字落音,他才满脸骇然的望着悉达。不过那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不过片刻就消失,或者是被他很好的掩藏,看着一脸镇定的悉达笑道:“我刚刚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有人偷听我和老鬼之间的谈话,你现在就算是说出来了也不足为奇。”
“真的是这样吗?”悉达扭头看了一眼临空落向自己的奥玛,没来由摇头一笑,继续说道:“你叫楚无涯是吧!从一年前开始,我脑海中就出现一副画面,一个人手持两面旗帜,胯下骑着一头血色猛虎,身后还跟着比蒙巨兽,最后在一头雪白小龙的帮助下杀了我,我就一直在寻找这个人的踪迹,不过我通过《引神卷》里的推测之术算出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你,并且我还知道我和你只见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如果能够用我一个人的命换取兽族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死而无憾,只希望你能和我联手镇压为恶世间的九幽罡灵,事后我悉达任凭处置。”
“联手杀我?”九幽罡灵奥玛突然出现在悉达身边,在临身的片刻身体突然化为一阵黑烟,钻进悬空岛消失不见。
“奶奶的,被玩了!”玄阴尸魔大骂一声,他本来想跟在奥玛身后看能不能拣点便宜,哪知道竟然会被奥玛利用。当看到奥玛突然化为黑烟消散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视为白痴的奥玛也一直将自己看做白痴。不过体内聚集起来的元气也来不及散开了,再加上他本来就要杀悉达,趁着这一生恍若幡然醒悟的大叫,玄阴尸魔体表的元气猛然朝着体内收缩,脸色也变得涨红无比。看起来好像是为了避免误伤,拼着血气逆转硬生生停止元气运行一样。
“你要杀我?”悉达身子微微一侧,正对着玄阴尸魔笑盈盈的问道。就像是在问候阔别已久的亲友,脸上带着熏和的笑容,身上没有一丝杀气,看起来始终是那么慈祥。
玄阴尸魔直觉的眼前一花,突然出现两个自己。而他脑海中也相应的出现两个一摸一样的玄阴尸魔。
“杀他!不杀他!杀他……不杀他……”两个玄阴尸魔同时歇斯底里大叫,然后又一脸畏惧的望着对方,脚步不断向后移去,嘴里不停地叫着不能杀他……
其中一个玄阴尸魔盯着另外一个玄阴尸魔,一边浅笑着上前,一边缓缓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能杀我吗?你会杀我吗?你敢杀我吗?”
另外一个玄阴尸魔脸色一片挣扎,时而犹如怒目金刚,时而又变成慈悲佛祖,间杂着出生婴儿般的懵懂,一个人不断地演化这各种身份。最后随着玄阴尸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两人所在的意识海恍然间披上了一层金光,另外一个玄阴尸魔在金光的照耀下,心神慢慢变得混沌,整个人脸上也露出一摸一样的笑靥。
玄阴尸魔慈悲一笑,脸上的笑意似乎飞升而起,朝着另外一个玄阴尸魔当头照下,另外一个玄阴尸魔已经失去了意志,在玄阴尸魔的影响着,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只会傻笑的傻子。
玄阴尸魔看了看,带着一**惑说道:“我是善,你是恶。只有我们融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玄阴尸魔,我为善,为了真正的玄阴尸魔我愿意奉献我的生命,你吞噬我吧!”
“你吞噬我吧!”另外一个玄阴尸魔傻傻忽忽的上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玄阴尸魔吞如腹中。
就在这个时候,楚无涯也看出了玄阴尸魔的不妥。虽然不知道玄阴尸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悉达四个字落音,玄阴尸魔就从半空中落下,然后整个人在地面挣扎了几下,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开始楚无涯见玄阴尸魔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在加上想通过玄阴尸魔了解一下悉达的手段,更何况,他不相信手段通天的玄阴尸魔会这么容易中招。哪知才观察片刻,玄阴尸魔就像发羊癫疯一样口吐白沫,整个人脸上一片铁青,身子不断在痉挛,最后整个人慢慢稳定了下来,身上的戾气慢慢散开,整个人就像是金刚降世,一股祥和浮满1全身,脸上也绽放出祥和的笑意。但是楚无涯一看就知道麻烦大了,玄阴尸魔脸上的笑意完全是悉达的翻版。要是让玄阴尸魔身上的戾气完全化为祥和的话,恐怕他也会变成善男信女了,还是对悉达言听计从的善男信女。
楚无涯脸色阴沉的看了悉达一眼,心里一合计,暗道你悉达修炼引神卷,听名字就知道是吸引利用对方心神的秘技,这类秘技只对实力较弱的人有用,或者是实力和自己相近,但是意志力较弱的人有用。在悉达看来,玄阴尸魔就属于实力较弱的范畴,遇到这种人,一句话就能动摇对方的心神,引出他心底的善。
每一个人出生就带有两面性——善和恶。
随着后天的成长,因为环境的变迁,或者是父母的影响,他们的思想观念也会随之发生变化,或者是善压制恶,这种人就是充满正义感的善人,或者是恶大于善,这种人就是罪恶滔天的罪人,或者是善恶参半,这种人就是平凡人,他们做事凭自己的喜好,和道德约束,法律的管制,可能会做错事,但是也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或者是就此沉沦,化为恶人。
修炼《引神卷》的悉达就是利用人性的弱点,从而又发出被人压制的善念。如果只是引出人与生俱来的善念还好,但是悉达引出来的只是印有悉达善意的念头,而那个别悉达银发善念的人,如果善念压制住恶念,那么他就会成为悉达的信徒,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悉达的影响,要是恶念压制善念,整个人就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心底那一丝最后的善念也会化为乌有,从此沦为魔道。
悉达恐怕也想不到,仅仅是这么片刻,楚无涯就能够将他的引神卷猜出大半,除了不知道具体修炼法门以外,其他的算是略知一二了。要是知道的话,他也不会笑得像现在这般开心了。
在他看来,这个看起来是高手,实际上一看一击的人类马上就会变成自己的信徒之一了,在自己看来他是庸手,但是再兽族大陆他也算是不错了,到时候让他去传道,应该对至善道有帮助。
且不说悉达心中念头转动,光是奥玛化为黑烟融进悬空岛之后,他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找了一个角落,躲在一旁打算渔翁得利,此时看到玄阴尸魔一条命去了九成,而楚无涯至今没有实质性的动作,奥玛不由有几分担心,暗道不会是银样蜡枪头吧!有了一份担心,他也就闪身去安排一下周围的布置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机会,要是不能摆脱这悬空岛的封印,从而取出自己的本体,那么他以后就只能成为悬空岛下镇压的九幽罡灵了。
楚无涯凝神盯着悉达,脚步毫无章法的踏出,六芒踏神步随即踩出,身子一晃就到了玄阴尸魔身前。在悉达看来九指楚无涯突然破开空间,然后出现在玄阴尸魔身旁。
一见到楚无涯竟然能够破开空间,悉达心中对楚无涯的估计又高了几层,但是他并没有出手,他不相信楚无涯的心神也和他的身体一样强大,想要破开他的引神卷,没有强大的心神,就只有败亡一途。
“破妄神目!”
楚无涯猛的扭过玄阴尸魔的头,透过玄阴尸魔的瞳孔,反射出楚无涯的瞳孔渐渐放大,最后沾满整个眼眶,犹如墨玉一般引人着迷。让人心惊,没有任何事能够在这一对墨玉黑眼中隐形。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从一个人眼睛,就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心灵。透过玄阴尸魔的眼睛,楚无涯已经看到了玄阴尸魔脑海中的两个玄阴尸魔,也看到了一个满身鲜血的玄阴尸魔抱着另外一个一脸祥和的玄阴尸魔猛啃,哪怕已经被吃掉一半身子,玄阴尸魔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天崩地裂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清风拂耳,清泉留声,甚至是那般的率意洒脱。
似乎感受到了楚无涯破妄神目的神光,一脸祥和的玄阴尸魔回头肆意一笑,透露出几分不屑和期待。
楚无涯对此漠然一笑,漆黑的瞳孔中央突然出现一点银白,一银亮为中心,一道道银色的光线仿佛蜘蛛网般散开,迅速布满楚无涯整个瞳孔。
仿佛宇宙爆炸一般,无数银白色的丝线就是宇宙中无数星球连成的星座。楚无涯的瞳孔中诡异的出现生死轮回的倒影,数不尽的星球在眼底湮灭重生。
破妄神目,轮回无情!
这一招乃是楚无涯根据轮回之眼演化出来的,轮回之眼乃是利用天魂章第一层境界迷魂之术产生的秘技,一眼之下,破人生死,视为小轮回。
而破妄神目则是在天魂章突破第二层境界,在震魂之术下演化出来的,能够震碎人的心神,杀人于无形中。
许多幻境都是有人布出,利用天地元气的变化,或者是周围环境的异变,产生的一种特殊现象,其他人若是不小心闯进幻境中,就会被这种元气或者环境的变化所迷惑,从而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但是破妄神目取的就是破除虚妄的意思,自然能够看穿幻境,破除幻境对心神的影响。
《引神卷》如何神奇?也逃不开破妄神目的窥察。随着楚无涯眼底最后一丝感情的消逝,楚无涯一对银瞳幽幽旋转,让人感到无边的阴寒之气。一道道银芒纵横交错,让人不寒而栗。
玄阴尸魔脑海中的两个玄阴尸魔也在楚无涯破妄神目的凝视下静止了,一脸凶恶的玄阴尸魔双手抱住另一个玄阴尸魔的肩膀,艰难的抬头望了一眼。
楚无涯眼睛微微半眯,一股仿佛远古时期的蛮荒之气扩散开来,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
一脸凶恶的玄阴尸魔在这道气息的影响下,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掐住另外一个玄阴尸魔的双手也不停的颤抖。
“嗯?”悉达惊异的呼了一声,不可思议的望着楚无涯,叹息道:“没想到你也会迷神秘技?不过我的引神卷乃是神典秘技,想要破除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哼!”
随着悉达冷哼落下,一脸祥和的玄阴尸魔猛的变得狰狞,抬头一声咆哮,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另外一个玄阴尸魔的脖子,嘴唇不断地蠕动,一道道黑色的玄阴魔气在祥和的玄阴尸魔吸吮下迅速流失。另外一个玄阴尸魔凄惨的尖戾一声,猛的挣脱楚无涯眼神的控制,也抱着腋下玄阴尸魔猛啃。
此时两个玄阴尸魔状如疯魔,一脸凶恶,满嘴的鲜血,就算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都比他们祥和。
不管是哪一个玄阴尸魔吞噬另外一个。玄阴尸魔最后的结局就已经注定,或是成为悉达的奴隶,或者是成为悉达的信徒。如果是一脸凶恶的玄阴尸魔吞噬一脸祥和的玄阴尸魔,他就会成为悉达的信徒,从此一生为其奔波,但若是一脸祥和的玄阴尸魔吞噬一脸凶恶的玄阴尸魔,那他就会成为悉达的奴隶,从而失去理智,受悉达的奴役一生。
不管是什么结局,都不是楚无涯想要的。更重要的是,黄阶巅峰的玄阴尸魔仅仅一句话的功夫,就陷入不生不死的局面,这让楚无涯从直观上认识到了悉达的可怕。
悉达一出,谁与争锋?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只有楚无涯一个人,恐怕今天玄阴尸魔就是必死的局面了,不过楚无涯身边不只是他一个人。
风云小兽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虚空中飘了出来,吧唧吧唧几声,就要开口提条件。
楚无涯眼神一凝,毋庸质疑的喝道:“风云,合体!”
风云委屈的吧唧吧唧两声,不过看到楚无涯铁青的脸色,最后还是选择妥协,身体化为一道白光钻进楚无涯脑海中。
他最开始的时候就是魂精状态,当初也是一直生活寄生在楚无涯灵魂上,此时故地重游,除了轻车熟路以外,风云颇有几分欢快。
风云本身就是空间系、灵魂系魂兽,楚无涯现在灵魂已经汽化,就像是一团星光在脑海中飘浮,里面闪现着青,红,金,黄四种色彩,让楚无涯的灵魂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显得生机盎然。
别人的灵魂要经过汽化,液化,固化,对应的就是玄阶,地阶,天阶。最后才凝结为神格,成为仆神。从而达到长生不死的境界。但是楚无涯现在就差水属性本源,只要筹齐水属性本源,他就能够直接灵魂固体化,从而越过灵魂液化的境界,虽然实力比不上天阶强者,但是在地阶中也是无敌的存在。要是加上他修炼的秘术,秘宝,就算是天阶强者,他也有了保命的筹码。
天阶强者?乃是神殿教宗,皇家家主的境界……到了那个境界,才真正是雄霸一方的霸主,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对天阶强者产生敌意,到时候就算是楚无涯重回神魂大陆,灭了六大神殿都有可能。
天阶强者之所以强大的原因就是他们灵魂固化,已经有了神格的虚形,只要没有毁灭他们的灵魂,就算是打破他们的身体,他们也能够断肢重生。想要毁灭他们的灵魂,没有几十年封印镇压根本不可能。所以天阶强者又有一个称号,那就是不死之身。
楚无涯因为身体特殊,修炼功法乃是逆天神殿一类,哪怕现在灵魂汽化,但是因为四大本源的存在,也可以说是不死之身,只要不是天阶强者出手,就算是打败他,也不可能杀得了他。这也是他敢找上悉达的底牌。
楚无涯的灵魂之强大,就算是比他高上两个等级的悉达都略有不及。此时他的灵魂就像是黑夜中的灯泡,风云一进入脑海中就感受到了。随后就像是龙归大海般,身子一纵,划破空间出现在灵魂旁边,看着楚无涯生机滂沱的灵魂啧啧称奇,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
在风云胡思的片刻,楚无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只觉得一道莫名其妙的寒气重心底生出,顺着肺腑直冲天灵,让他全身都不自在。他还道是悉达功力高深,功法诡异,这才心有所感。
楚无涯的灵魂轻轻一抖,就和风云化为一体。透过楚无涯的心神,指着一脸祥和的玄阴尸魔,楚无涯带着丝丝惑意说道:“怎么样?风云,俺爷俩在合作一次,等会我们一起用力,你吞噬祥和之气,我救人,一箭双雕。”
风云滴了几滴口水,一脸馋相的盯着玄阴尸魔,随口答道:“吧唧吧唧……滴答滴答……我听你的!”
“动手!”楚无涯一声大喝。双眼猛的一开一合,整个空间随着楚无涯眼神开阖间,突然一明一暗,风起云涌。一滴漆黑似墨的汗珠从楚无涯眼眶上落下,迅速罩住楚无涯整个眼底,将他的双眼渲染的仿佛墨玉般。
“破妄神目,光暗之变,镇魂秘术——裂魂!”
悉达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望着楚无涯,然后艰难的扭头,目光汇聚在一脸暗淡的玄阴尸魔脸上。混混沌沌的双眼乍然间精光四射,仿佛看穿了玄阴尸魔的皮囊,直接窥视他的心神。一脸祥和的玄阴尸魔在楚无涯裂魂清音下,身子猛地一顿,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在一声怒吼下轰然坍塌,化为片片碎末。悉达见此,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点缀在一身素衣上,恰似朵朵梅花。让人从心底渗出一股寒气。
“引神噬魂……引神噬魂……引神噬魂……”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悉达嘴里发出,在漆黑的夜空显得格外恐怖,一声声比杜鹃啼血更加催人泪下。
玄阴尸魔脑海中的片片碎末在一股神秘的力量下猛地静止在半空中,然后无声的绕着一脸凶恶的玄阴尸魔盘旋,片刻间就凝聚出模模糊糊的玄阴尸魔。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光突然出现在玄阴尸魔的脑海中,显化出一头虎头龙身的雪白小兽,不用说就是风云了。风云伸出一对爪子,朝着虚空胡乱挥舞了几下,奶声奶气的叫道:“灵魂收割,我吃……”
一道道白光从风云十爪中飘出,化为一根根白色的光线,将黯淡的玄阴尸魔捆绑住,然后拖到嘴边,就像一只吸血鬼一般趴在玄阴尸魔身上,然后玄阴尸魔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虚无,全部进了风云嘴里。
嗝……心满意足的风云打了一个饱嗝,两只爪子拍了拍肚子,吧唧吧唧几声,就飘会楚无涯脑海中,晕晕忽忽的又睡过去了。
悉达又惊又怒的看着楚无涯,暴喝道:“竟敢如此?你竟然敢灭了我的一缕心神?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知道我悉达的心神不是那么好吃的。”
额……楚无涯看着一脸疯狂的悉达,有些无奈的瘪了瘪嘴,别说是你悉达的一缕心神,就算是一整个心神一起,遇到风云也只有身死魂销的结局。就算是一个神,只要他的心神飘出体外,遇到风云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成为风云修炼的食物,或者是让他饱餐一顿。
看了看脚边的玄阴尸魔,虽然体内隐忧已经去除,但是心神受到创伤,没有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哎!”楚无涯长叹一声,将玄阴尸魔收到无涯舟里。然后皱眉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从一进入这里,楚无涯到现在都陷入被动,更让他愤恨的是竟然被当做替死鬼。按照他的打算,是趁着悉达和奥玛两虎相斗,偷偷潜入九幽罡风中,暗中做些手脚,让他们两败俱伤,但是现在的场景却成了他和悉达鹬蚌相争,奥玛却做了暗中的渔翁。
虽然知道自己在算计别人的时候,被人也在算计自己。不过这句话也只是说说而已,真当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心中不好受是肯定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呸!呸!”楚无涯暗自骂了一句,暗中招呼了一下小白和胆小鬼,注意力就转到一脸盛笑的悉达身上。
感受到悉达身上越来越盛的气势,楚无涯知道只要让悉达一直笑下去,他就能一只储蓄气势,等笑道最疯狂的时候,也是他气势最高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动手,也不是明智之举,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其气势,就像是一个充气的气球,突然用针扎一下,气球就会迅速漏气,然后瘪下去。悉达就是一个气球,楚无涯要做的就是找那一根针,来破除悉达积累气势。
楚无涯心思一转,就想到了某人的招牌动作,每当没人紧张的时候,他都会抬头狂笑三声,然后不管是自己还是对方,都会在他的狂笑声中不知所措。这也是楚无涯临世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哈哈哈……悉达,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如果是其他问题,悉达还可能一笑带过。但是这个问题乃是悉达冥思苦想好久不得而知,自从一年前,他的脑海中就出现自己被杀的一副画境,遇到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想要搞清楚里面的原因,而悉达明里暗中都在兽族大陆做了不少安排,但是一无所知,在压制九幽罡灵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有人会在今天来杀自己,在遇到楚无涯的一瞬间,他心中却是闪过先下手为强的意图,但是转瞬就消失了,可能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
而让他杀意泯灭的原因就是他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让一个人不远万里追杀一个素味谋面的人?如果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就算是杀了楚无涯,悉达这一生都会被这个问题纠缠不得安宁。
所以在听到楚无涯亲口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悉达才会心神震动,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楚无涯头顶猛的飘出一头雪白的小兽,挥爪喝道:“空间禁制!”
悉达提起的脚步猛的凝固在半空,脸上一抹疑惑,高兴、惊恐间杂的神色也秋毫毕现的趁现在楚无涯眼底。
“战斗中没有所谓的卑鄙不卑鄙,怪只怪你安逸太多年,甚至忘了警觉!”楚无涯轻哼一声,仿佛是在说给悉达听,又好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不管怎么样,楚无涯最终还是一掌拍向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