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团的高层纷纷大笑起来。唯独为首的那个书生似的男子没有笑,他把玩着扇子,一边看着天韵,一边在思索沉吟着:“真的是他?若是,那些老家伙怎么肯将他放到这种地方,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这个书生便是战团团长,人称怪书生的笑非云。此人不仅名字怪,就连来历也怪,甚至连经历都很怪。唯独不怪的是,他真的是一名书生。
但书生这个身份本就很怪。
这一切怪的源头,便是他的七日梦。
进京赶考的第一天,他梦见自己变成狐狸。醒来的第二天,他便碰见了梦中的狐狸。
第二天,他梦见狐狸变成了少女,并成为了他的妻子。醒来的第二天,狐狸的主人寻来,正是他梦中的少女,并且两人一件钟情,私定终身。
第三天,他梦见巨狼叼走少女,惊醒之时,一直巨狼正叼着少女。
急于营救少女的他想到自己一连几日的梦都成为现实,于是一直想要再度进入梦境,可一直没有睡着,最后凌晨时分,他昏睡过去,且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这三天都处在梦中。
醒来后,他发现,少女的狐狸不见了,给他的定情信物不见了,有关少女的一切都不见了。
他开始相信这几天他是在梦境度过,于是重新进京赶考。
第五天,他做了一个梦,进京赶考落榜了,但他有幸触摸到封魔石,并被封魔石将其名字铭刻。
他一笑而过,继续进京赶考。
第六天,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成为了战团的团长。
醒来后,他觉得自己的梦越来越荒诞,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
第七天,来到京城后,他又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依然是战团团长,可是有一个人带了一大笔钱,在他的势力范围经营拍卖中心。他觉得是好事,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一次宴席中,他看到那个人的妻子时,惊呆了,因为那个人的妻子正是那个与他私定终身的少女,所以他带着战团的人,灭了参与拍卖的所有人。
他醒来后,因再次梦到那个少女而激动,又因那个少女以作他人之妇而沮丧。但他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他看书看乏了,做起了书中的故事的梦。
但,他真的落榜了,而且真的被封魔石铭刻。
只是,铭刻的确实是他的姓,但并非是他的名字,而是笑非云。他觉得冥冥中有天意,于是取名为笑非云。
他在封魔石下感悟,最终成为了大魔法师,并真的成为了战团团长,且一直是书生模样的打扮。
十年前,他碰到了那个在他领地经营拍卖中心的人,他毫不犹豫将参与拍卖的所有人全部斩杀。
因为那个人的妻子,真的是与他私定终身的少女。
这便是所有的‘怪’。
因此他被人称为怪书生。
“血娘子,带你未婚夫过来。”笑非云声音不大,却不容反驳。
林菲儿歪着头,看着笑非云,有些犹豫,但最终没有选择反抗,只是对天韵轻声说道:“别乱说话。”
天韵点点头,跟着林菲儿前往贵宾区。
当他跟着林菲儿来到笑非云这边时,他碰到了一个人,他总觉得很熟,但一直无法想起对方的面貌。于是他转身想要仔细确认,可是那人却消失了。
笑非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天韵,然后拿出一块玉佩,说道:“老祖可安好?”
天韵看到这块玉佩时,浑身一震,颤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笑非云终于确定了天韵的身份,收起玉佩,愤愤不满地说道:“老祖糊涂啊!所有人都出去!”
除了林菲儿,战团的人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离开了隔间。
笑非云瞪了她一眼。
林菲儿嘴一撅,不满的说道:“我可是他的未婚妻!夫在妇在!不信你问他!”
笑非云眉头一皱,看向天韵。
天韵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是我未婚妻。”
这时,笑非云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菲儿,说道:“什么时候打劫回一个未婚夫了?”
林菲儿办了个鬼脸,说道:“一日我未婚夫做梦,梦见与我相遇…”
笑非云见林菲儿要拿自己开玩笑,于是拿扇子轻轻打了一下林菲儿,笑骂道:“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未婚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搅得团里不得安宁!”
林菲儿离开时,还不忘‘威胁’一下。
笑非云等林菲儿离开后,才说道:“帝天韵,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是这届被封魔石铭刻的唯一人,未来的成就远在我们之上。回去吧,在帝家,足够你成长起来。”
天韵迟疑了一下,没有接笑非云的话,反而说道:“外面发生了惊变。有爆炸,有陨石火,但估计是拖延战团的障眼法。最重要的是,这里已经被六位大魔法师布置了结界,进出不得。”
笑非云没有表现出天韵所想象的震惊,他甚至是不为所动,只是说道:“你听我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自然是他的七日梦。
故事说完,笑非云问道:“你也是被封魔石铭刻名字之人,你说,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梦?”
天韵沉吟了一下,说道:“恐怕,封魔石铭刻了非云二字,就已经告诉了你结果。”
笑非云摇摇头,叹道:“似云非云,似梦非梦,封魔石是在告诉我,这是我的劫啊!”
天韵又问道:“你没有问那个人的妻子,那几日究竟是不是梦?”
笑非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出现悔意,说道:“自然不是梦,她怨我,当初她被巨狼叼走,我没有去救她,反而想着做梦!她在我面前自杀了,就是想要告诉我,至死也不会跟我在一起。”
天韵没有说话,他此刻有些不懂,笑非云说的这一切,跟外面的惊变,有什么关系。
笑非云闭上眼睛,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道:“不过又是一场较量,当初她以自己的死,换那家伙的活路。那家伙自然是不甘心,想要报仇。如果只是他,我还不担心你的安全。因为他的妻子也姓帝,所以他不会杀你。但如今恐怕由不得他了,他所在的势力,恐怕已经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