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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未曾见过

片刻后,凉尘像是已经被亲傻了,完全忘记要反抗这一回事。接着,便是唇齿相交,缠绵悱恻,一瞬间凉尘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倒塌了。

真真是亲到她七荤八素分不清快要晕过去了,燕九司才离开了她的唇,侧过脸在她耳边低语道:“走了。”然后燕九司便起身了,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一样。

凉尘躺着连起来都忘记了,她喘着气,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恢复神智。天天天!方才她竟然……竟然在和燕九司亲亲!怎么办初吻这次算是彻底地没有了,而且……而且……

凉尘简直是羞得无地自容,心中想刨个洞赶紧进去,然后再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的,不留一丝细缝。她现在紧拉着内衣,连燕九司在烛光中朦胧的身形都难以有勇气去看,更别说去看清他脸上现在到底是什么神情,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凉尘面上布满了绯色,一言不发地护着胸前的衣物,连滚带爬地到了床的内侧。严严实实地裹上被子后,朝着里面侧睡,把后脑勺留给了依旧站着的燕九司。

他站着在床边,看着她飞速地一连串动作,看上去非常地不情愿看见自己,怕是生气了吧。就在这时,两个人一同伸手,轻柔地碰了碰自己的唇。燕九司似乎有些回味地轻轻抿了抿嘴唇,面上带着一如既往却显得格外深的笑容。

而凉尘摸了摸自己被亲肿的嘴唇,上面还有些湿漉漉的,她自始至终没有动过嘴唇。那些,都是两人的……口水。越这么想,凉尘的脸越发的滚烫炽热,如同一个小太阳般,让她浑身如火燎一般,口舌干燥,要脑充血一般的感觉。

燕九司伸手一拉衣带,自己的外衣也滑下了他的身子。他穿着贴身内衣,自若地坐上了床,在凉尘的身侧,凉尘只觉得枕头一塌,便知道是他上床来了。心中又是一紧,双手死死拽着被角,用力到整个人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阿凉,被子,给我一点。”燕九司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将被子毫不客气全部席卷而走的宗政凉尘,再怎么说,如今秋季晚来风凉,纵使他身子强壮也不能不盖被子。

凉尘脑袋里有些晕晕的,听到之后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卷走了全部的被子。于是又迷迷糊糊地让出了一半被子给他。直到她感觉到被子被人掀起,有一丝凉风进入被洞后她才有些清醒了,她和燕九司睡在一个被子洞里!

耳边拂来阵阵均匀的气息,带着他特有的淡淡茶香,萦绕着宗政凉尘。她不言,他不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蓦地,凉尘觉得腰间一紧,后背一热,整个人被生生往外边拖了托。凉尘屏住了呼吸,她知道,现在,她正在燕九司的怀里。他有力的臂膀正抱着自己,而背后灼热的,正是他坚实的胸膛。

“王爷……”她羞得无地自容,头一次和一个男子做如此亲密之举,呢喃地唯有此二字而已,因为其他的话语她都不知该如何启齿。

他说过,本就要成亲,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大惊小怪到显得自己清高但矫揉造作。但若是这样,她怕是一晚上都要睡不着并且持续“高烧”了。

听她唤了自己一声后,燕九司也是自然知道她会在想什么,会想说什么。但他没有去回应,而且对她道:“不要叫我王爷。”

“嗯?”凉尘听后一阵疑惑。

“我想听你和奶奶一样,叫我阿九。”燕九司睁开了眯着的眼睛,轻柔对他说道。

凉尘也是愣了愣,但想想也对,若是她再喊燕九司王爷,身份暴露也是迟早的事。况且现在周围说不定还潜伏着刺客,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叫王爷确实不妥。但……他说他想听,是什么意思?凉尘摇了摇头,让自己莫要再去多想一些不现实的东西,简直是荒唐。

但是她突然想到之前她见到燕九司,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那股熟悉的感觉让她当天夜里就做梦梦到他,但确实是她第一次与他相见,莫不是,她忘记了?

于是她决定将同床共枕这件事先抛之脑后,不如趁着这种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问问清楚,也好抹平心中的疑惑。

“阿九……”话说出口她自己都忍不住轻打了一个颤,有……有有有些小肉麻哈。

“嗯。”燕九司却好像语气有些轻松,但是抱着凉尘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半分的意思。像是现代的凉尘抱着玩偶一起睡觉的样子。

“我们,在之前有见过吗?”凉尘问道。

“之前?梧桐树下,湖心亭中,湖中小舟,茶楼听书,城外骑马,你的闺房,皇宫后院……”燕九司说起来便是滔滔不绝,不仅是几次大家都知道,还有许多次是她在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不为人知”的歹事,比如翻墙出府,还有与宗政烨狼狈为奸地去马棚,简直是数不胜数,她记得与不记得的,他都记得。

为了防止燕九司继续说下去,揭穿她不堪回首的往事,凉尘率先一步打断了燕九司,红着脸说道:“是是……是在梧桐树之前。”

背后静谧了一会,传来一声简洁的“未曾”。凉尘这才松下紧绷着的身子,原来真的只是错觉而已。不过也对,她从小受教家中,每日最多的事情便是待于闺中。而燕九司身为与先皇平辈的皇弟,自然是一直处于皇宫,且照之前长公主的说词中不难知道,长公主、皇帝燕无渊与燕九司是从下一起长大的。那他们两个便是更不可能有交集了,看来是多虑了。

“哦。”凉尘应了一声,带着一丝失落。

“为何这么问?”这次换燕九司来发问了。

“无关紧要,只是觉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些面熟罢了。不过,应该是我记错了。”凉尘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种认错人的事情铺天盖地的,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便告诉了燕九司。但是关于梦到他这件事凉尘只字不提,如此羞耻之事就算是杀了她也不得告诉于燕九司,一个女子见了男子仅仅一面后竟连做梦都梦到了男子,说出去不是一见倾心,就是做春梦。

燕九司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波澜,但凉尘背着他,不知他是何表情。接着便是静谧与睡意,怕是真的白天累着了,凉尘没过一会儿就沉沉如梦去了。

燕九司还未合眼,估摸着凉尘应该是睡熟了,轻手轻脚地起了身,为她盖严实了被子,拿过脱在一旁的外衣为自己披上,之后便小心翼翼开门向外走去了。

现在也过了挺久了,大家早已乘凉而归卧下如梦了。月色高高而照,让漆黑多了几分光明。

燕九司打开门口,院子里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站了十来个人,其中一个一眼便可看出,是燕九司身旁的无涯。

见到燕九司身披宽松外衣,乌丝没有了玉簪束起散落下来,这算是他很狼狈的样子了,他却依旧温文尔雅,高贵清高的样子,合着他完美的容颜,谁会信他仅仅是一个农民?

燕九司看到他们也没有很惊讶,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爷,属下未能保护王爷 请爷责罚。”无涯低头请罪道,带着深深的愧疚之情。

燕九司身穿粗布麻衣,住在草屋木房中,吃着粗茶淡饭,这么高贵的他怎么可以去做这些?全是因为他无能,不能保护好主子。无涯真的是不敢想象燕九司经历的这些事情。

“无妨,本王无大碍。如何?”此如何,指的是他们追查刺客是否有结果。

“那日王爷与宗政小姐先走后,那些刺客的攻势也逐渐弱了下来。后来我才意识到或许他们的目的本就不是伤我们,而是王爷与宗政小姐。但是等到我们寻去之时二位已经不知所踪了,所以属下先回王府调了人马前来找人。宗政将军也回去调好人马前来帮忙,但是我们苦寻一日并无果。

后来我发现那水边有血迹,便想可能是入了水,但是天色已晚便让他们先回去,明日再寻,我带着一支精英,夜中寻来。”无涯交代着之前的事。

“你是如何寻至此处?”燕九司到是有些好奇,他是如何那么快便找到他们的

“属下沿着水流一直寻,这一带沿河罕有人烟,只有这一座小村落。方才他们乘凉夜谈时属下在一旁听到有两人从湖中莫名而来,便想可能是您二位,便寻来了。”无涯解释道。

燕九司笑了笑,点头道:“表现不错。”

听到燕九司夸自己后无涯一时措手不及,燕九司很少夸人,除非是在心情好或者是确实很出色他才会那么说。得到他的认可,无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有血迹,可是谁受伤了,宗政小姐如何?”无涯有些担心的问道,顺便问道未见到的宗政凉尘。当时他看到宗政烨骑马回去调人马的时候眉蹙得都快要打结了,找人的时候,旁人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焦虑与怒气,这也是无涯未叫上他一起来的缘故,怕他一时冲动爆发。

燕九司拉了拉衣襟,淡然自然道:“小伤而已已无大碍,阿凉已经睡着了。”燕九司无意间瞥了瞥屋内看看凉尘是否被吵醒,所幸,屋内仍是寂静一片。

不过无涯到是注意到了燕九司的这个小动作,看样子宗政凉尘是在里面睡下了。但看燕九司这幅装束,显然也是从床上爬起来的。想着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烨总算是诚实地行动了一回。

看燕九司的样子也像是并无大碍,但听他说便知道,受伤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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