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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昨日之日不可留 万古千年一瞬中

道长就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对王光明的表现是又点头又摇头,对余下三人那是简直都不忍直视那蠢样子……

姜穆臧歇了会儿也撑着疲惫的身体起身同王光明一道去做饭,姜穆臧加入了王光明的手忙脚乱系列后,道长看连成飞个陆邵安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道长冷眼道:“你们两个还不去帮忙,想要老道饿死吗?还是说想吃白食不干活?”

连成飞哀嚎道:“道长,为何秦兄他们四个的待遇比我们四个要好?我们是一同来的,我们也干活了呀!为何对我们如此严厉,对他们那般宽厚?”

道长冷哼一声道:“谁叫你们那么懒!赶着不走牵着还倒退!还不快去帮忙,老道今晚要是亏了肚子,明日便叫你们卷铺盖滚蛋……”

连成飞和陆邵安二人这才认命地起身进了东厨,无能还不服气的四人组,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乒乒乓乓的,直接把道长气的脸都黑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就有糊味传来,再然后……东厨走水了……

道长黑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走过来站在外面,指挥几个败家子打水灭火,今天浇水后剩的那点水就这样又被霍霍了……

几番波折之后,道长还能指望他们给自己做饭?

道长气的呀,直接大声吼道:“瞅瞅你们自己,就这怂样,还不服气!”

四人灰头土脸地站在梨花树下听道长训斥,就如同课业没完成被夫子罚站打手板子一般,道长此刻被气得一点仙风道骨之像都没有了,更别说什么慈眉善目了!

道长双手叉腰,怒骂道:“就你们这样,还有资格跟老道讲条件?还想要老道待你们宽厚些,还有脸吗?”

他拿下叉在腰上的右手拍了怕自己的脸,怒道:“你们脸在哪儿?”

道长骂完以后,转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待秦峰四人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陆邵安、连成飞和王光明三人黯然惨淡地站在梨花树下,浑身都是锅烟子,衣服和头发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苏庆州好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放错误了,还是得罪道长了?”

秦峰踢了离他最近的连成飞一脚,道:“说话呀,怎么了?”

连成飞虽然没说话,但是用余光瞟了一眼东厨的方向……

程青衣和徐诗涟扶额叹息……

实在是很这几位爷从前是如何长大的?难道真如道长所说他们是吸风饮露长大的?

秦峰和苏庆州二人认命地去干活了……

二人去没东厨外的柴堆上拾了些树枝到东厨左边的空地山放着之后,秦峰去了食具房了些新的锅碗瓢盆出来,苏庆州进了器具房拿了把锄头来到空地山。

而后二人合力在空地山挖了个简易的灶台,减了几块平滑的石头平铺在灶台上面挡土,二人打理好完灶台之后由苏庆州在灶台里架火烧火,秦峰去了鸡圈抓了三只鸡到水池台下处理干净。

程青衣和徐诗涟将摘来的李子洗干净盛好,放到正厅,进去看了眼孩子们。二人出来以后,程青衣去菜园子摘了些菜叶子到水池台下清洗干净,徐诗涟去淘米煮饭。

秦峰四人分工明确,手脚麻利,三下两下便将自己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后在灶火边汇合,齐心着手处理晚饭,秦峰和苏庆州二人负责打杂凑火看锅而程青衣和徐诗涟二人则携手炒菜……

忙活大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将今日的晚饭做好,道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四人在旁边观望,四人在灶火旁忙碌,道长看了看机械罚站四人组,又看了看灵活做饭四人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了……

道长远观这一幕,不知为何还有那么一丢丢生无可恋的感觉……

程青衣抬头看见道长回来了,连忙笑着招呼道:“道长回来了,时候刚刚好,马上可以吃饭了。”

随着徐诗涟手里的最后一个菜出锅,秦峰摆好碗筷后,苏庆州凑了最后一次火,将洗碗水放到灶台上烧着。

终于可以开饭了……

尤其是机械罚站四人组早就望眼欲穿了,很不能立刻将头埋进饭桌上!

吃饭的时候,道长依旧同之前一样将食不言寝不语进行到底……

吃完饭,趁着秦峰和苏庆州收拾打扫善后的时间里……

机械罚站四人组蹲在灶火旁边研究观看,他们没有想到做饭还能如此神奇,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挖个坑再加两块石头压上,坑里边架上火,将锅搭在石土坑上后就能做出这样一顿每位的饭菜?

这味道简直跟东厨灶台上做出来的饭菜没有什么区别啊?怎么做到的呢?四人很好奇,明天他们也想试一下,可是……明天还要挑水浇水!

四人的模样就像小孩子被父母要求要干活不愿一样的懊恼神情……

苏庆州拎着水过来熄火之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摇了摇头,有些好笑!

在苏庆州洒水熄火时,好奇四人组又专心致志地看着苏庆州的所有动作,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苏庆州问道:“几位兄台,这是想学?”

四人连连点头,就连一向看不惯苏庆州的陆邵安也是一副很虚心求教的样子!

苏庆州见此,笑了笑,轻声道:“行,明日教你们,不难。”

苏庆州熄完火后,将剩余的柴火树枝拿到柴堆上放好,烧过的就将就放在柴堆脚边,走过来对几人道:“你们还不去洗漱整理一下自己,道长要喝饭后茶。”

苏庆州言下之意是叫陆邵安四人赶紧去收拾一下自己,免得道长待会儿可能会有话说,或者说是训话也不是不可能!

听苏庆州如此一说,四人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回屋洗漱换衣服去了……

待四人像是大姑娘上花轿似的姗姗来迟时,秦峰他们已经同道长一起坐在围坐在石桌旁谈笑风生,石卓上放着今天秦峰四人在李子林里摘下来的新鲜李子。

道长第一次主动招呼陆邵安四人坐下,待四人规规矩矩坐好后,道长道:“你们四人是各自家中之嫡长子或是嫡幼子?”

连成飞起先道:“是的,道长,我是家中幼子,也在族中排行最小。此行乃我头一回独自一人出门”

道长点点头道:“哦!看出来了,依着自己性子来,不稳重。不过照此说来,品行倒还算是可圈可点。”

道长说完连成飞又问姜穆臧:“你也同他一样是幼子?”

姜穆臧急速摇了摇头,道:“不是的道长,我是个孤儿,不知父母是谁!我是由我师父养大的,在山上师父没教我做过这些,也拒不让我帮忙。师父只是反复叮嘱我要好生修炼,这是我第一回出山。”

道长点点头了然道:“哦!原来如此,不幸然,倒也幸运!”

随即又摇摇头意味不明道:“你自幼无父无母实属不幸,却积得善缘由师父养在山上实为大幸!然,你师父养你长大却未教会你生活,又不知祸福啰!”

道长看向陆邵安,道:“你也同他一样是孤儿?”

陆邵安摇了摇头,道:“回道长,我是家中三子,从前也出过门,不过那时都是随着长兄长嫂一道同行。”

道长嗤笑一声,道:“呵,你非长非幼,又不是孤儿也不是第一次出门。那你是怎么做到跟他们俩一样的呢?”

陆邵安低着头,不肯声……

道长最后看向有些憨憨的王光明,道:“你又是什么情况?”

王光明挠了挠头道:“道长,我们家是开米行的,我爹有钱,我娘是大家闺秀,我平日里碰不到这些。”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年前我在大宗门里修炼的舅舅回来了,他非要我独自一人来云城比赛历练,舅舅还说若我不能脱胎换骨就不用回去了。为此我娘差点哭瞎了眼睛,我爹不敢在舅舅面前说话。最后……”

王光明说得委屈哒哒的,声音越来越弱,虽然他最后的话音没有出口,但是大家都听出来了!

这是个地主家单纯的傻儿子,得亏有个好舅舅,不然以后要是突逢大难,怕是活下去都困难……

道长听完王光明的话,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嗯,倒是个好样的,好生培养一番,是个好苗子。”

道长沉吟片刻后才问程青衣几人,笑眯眯道:“你们几个如此能干,是有什么非凡的经历,又或者有什么凄惨和不俗的身世?”

徐诗涟笑了笑,道:“道长,我乃家中幼女,亦是族中最小。不过我自幼身子骨弱,寄样在外祖家,外祖父母对我的教养上很严厉。因我身子弱,故而要锻炼体质与意志,外祖父母要求我什么都要学通学精。”

道长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是这个理。你如今能有这样的体魄和智慧,动手能力也不弱,全是你外祖父母之功劳,也是你父母愿意放手之缘故。”

徐诗涟点头道:“是的,我很感激这一切。”

道长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程青衣道:“我倒还好,从前我是家中独女,肩上担子重,经常出门历练。如今虽说家中有了个年幼的弟弟,倒也未曾有所变化,一如往昔。”

道长了然,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有韧性也有灵气,是个有大智慧大格局的,保持住。”

苏庆州有些腼腆道:“我是幼子,家里的事情不用我操心,故而我比较自由,常年在外游历,自然也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一开始我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日子久了也便会了,算是熟能生巧吧。”

道长被苏庆州逗乐了,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熟能生巧,不错不错,是个能吃苦的。”

秦峰也被苏庆州逗乐了,好家伙!好一个四体不勤,好一个五谷不分……

道长斜睨了一眼秦峰,道:“别笑了,小心笑掉大牙,你呢?”

秦峰立即正襟危坐,道:“道长,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有一兄一姐,他们是硬生生被我老爹老娘棍棒之下打出来的全才,虽然兄姐大我许多,但我走了他们的老路,未能幸免啊!”

秦峰本来是正襟危坐的,说都后面可能由于他太激动了,转而眉飞色舞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吐沫横飞。

本来大家都被他逗笑了,然后……是嫌弃!

就在几人以为道长问他们的家底,可能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道长突然就很高冷地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留下几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

第二日上午

溪风谷中热闹异常,因为一群沉睡了几日的孩子们终于醒了!程青衣几人是被这群叽叽喳喳的欢乐声给闹醒的……

几人连忙起来都来不及仔细收拾,出门一看,只见道长被十几号孩子围在中间搞木工活,道长没了往日在他们面前的严肃傲娇和高冷以及坏脾气……

此时同孩子们打闹在一起,是那样的和蔼可亲!一如初日他们来到这溪风谷中时见到的那样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若是唤作普通人家,道长也应该是儿孙满堂,可以承欢膝下的吧……

可惜……他是孤独的守山人……

程青衣和徐诗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留下了眼泪,突然很想放声大哭!一时之间她们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孩子们醒来而高兴还是因为道长的孤独而委屈……

就连几个男人看见了也异常的沉默不已,这老头几日里来以折磨他们为乐,动不动对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他……只是孤独吧……

小云、小温和小安三个奶娃娃最先看见的程青衣几人,立马高兴地大跳了起来,三个奶娃娃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过去将程青衣和徐诗涟拉过来。

不过她们把人拉过来玩耍了小半会儿才猛然间发现方才程姐姐和徐姐姐好像是在偷偷地抹眼泪……

小温突然抬头问:“程姐姐、徐姐姐,你们方才是在偷偷哭泣吗?我们醒来,你们不高兴?”

小安突然语气低落地接话道:“两位姐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几个是累赘,带着我们会拖累了你们?”

小云虽然没说话,但是她心情也一瞬间就变得很不美丽了,小嘴瘪瘪的……

程青衣和徐诗涟挨个摸了摸三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捏了捏三个娃娃瘦瘦的小脸蛋……

徐诗涟好笑道:“瞧瞧,这睡了几日,把脑袋睡扁了,开始胡思乱想了,看见你们醒来哥哥姐姐们是高兴,是时喜极而泣。”

小云偏着头问程青衣:“程姐姐,徐姐姐说的是真的吗?没骗我们?”

程青衣笑道:“徐姐姐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你们看徐姐姐像是个会骗小朋友的坏姐姐吗?骗过你们?”

三个奶娃睁着大大的眼睛,急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程青衣道:“只是,你们都瘦了,是哥哥姐姐们不好,没保护好你们。为了赔罪,这几日在道长的溪风谷里,姐姐们给你们做很多好吃的,将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三个奶娃娃这才多云转晴,高高兴兴地同道长玩木工活去了……

程青衣和徐诗涟哄好了三个奶娃娃,这才起身去做饭。

东厨还没修好,今天的饭菜依旧只能在那片空地上用那临时搭好的简易灶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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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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