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沁乐宛然一笑,随即拿出一对状如紫羽掉落其上而漂亮的不像实物的戒指而后双手递给蓝若怀,道:
“此戒名唤洛羽紫檀,乃我师父洛羽真君所凝,为一紫檀木空间戒指,顾名思义唤洛羽紫檀。其内可种植诸类植物,我师父将诸类名贵稀世药草种于其中,只需一株便可春风吹又生,永远不断绝。”
“而今我夫妻将小小心意装入其中,其一乃须弥芥子树,此树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修炼者只需置身其处便可辟谷修炼直至突破皆不会走火入魔,可净化万间邪念;其二为灵月心镜,其状如月大俱灵性,可照世间万物之源,万物之心,万物之善,万物之恶,万物之法。将其带于身边,若遇危险而自身无法判断时,此镜自会告知与主,让人免遭厄运。”
“方得二宝时,我夫妻并不知其为何物,而近旁之人亦无从得知,直到我师父远游归来告知我二人缘由,试过方知我辈浅薄,实在无法参悟。弃之难免暴殄天物,故而今日将其送与小郡主,玉清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兴许可参透其宗。望尊位我勿笑辈凡俗浅薄。”
蓝若怀轻抿唇角,双手接过将其置于案几上。
诸客暗吸了一口气,暗道:好大手笔!洛羽真君之徒果然不可小觑!传闻见首不见尾的洛羽真君一生只收二徒,而二徒已结为道侣,不成想今日得此一见,原来是令丘东宫伉俪!
于其处修炼便可净化邪念而不走火入魔且事半功倍的须弥芥子树啊,可照万物而使其主免于危难的灵月心镜啊……
如此稀重之宝,这夫妻俩方才还说什么仓促之下来不及准备,他日再另行补上,简直不能太谦虚了!
这对于某些人而言不是毫无防备地打脸?
诸客皆转目看向方才差点吐血又咽下去的某二人,某二人见诸客毫无遮掩的目光顿时愤然作色,恨不得将所有盯着他们的人都杀了!诸客看到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人被吓得立即回了头,而有些人则似笑非笑,不以为意。
见此情景,令丘国席位上的令浩齐左顾右盼,志骄意满,仿佛那礼物是他送的一般,恨不得告知全天下,那是他的兄嫂!而他身旁的令慈淑则满脸愤恨,恨不得将那出众的一双男女除之而后快!
“好!好!好!令丘东宫伉俪果然大手笔。今日两位忍痛割爱,他日孤定当投桃之报。”墨君唯连说了三个好字,且郑重其辞道。
“多谢弗居太子许诺,不过小小心意孤又岂敢妄求回报。”令垂文夫妻相视一笑,令垂文亦郑重其辞,坦言不该有事外之求。
“垂文兄不必着急拒绝,孤并非强人所难,来日之事谁也说不准,也许是孤有求于人。此诺不废,若垂文兄他日有十万火急之时再想也不迟。”墨君唯轻笑,直言并非强行许诺。
“哈哈,是孤多虑了。好,弗居太子今日之言孤必将铭记于心,他日不论谁求助皆不废此约。”令垂文闻此语后心下一宽,笑道。
“垂文兄,无需多虑。”墨君唯微微挑眉轻笑道。
令垂文没想到的是今日的君子之约为他保住了最后一丝血脉,而得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南荣伯庸起身向前而后行礼,笑曰:“诸位老祖,墨皇、墨后,君唯兄,我与弟弟送给小郡主的皆乃功法法器墨宝,我与弟弟皆为男儿,好武,并非心细之人,故身无细物。此举寓意小郡主金玉满堂,文成武就,福至心灵,望尊位莫怪小辈无能。”
“其一名唤十三重太极白玉塔,重重阵法机关,重重奇珍异宝,其有塔灵守护且只看有缘之人;其二名唤袅袅余音,乃一床灵琴,琴音绕梁,威力无边;其三名唤长乐永康,乃一套文房四宝,皆赋灵气,常用宜人,对修炼亦大有好处,有益无害。”
“其四名唤琼楼宫阙,乃一座神宫,其内吉光片羽堆积如山,为琼山之琼楼仙子所造;其五名唤东来紫气,乃一杆拂尘,乃道骨真君据道德天尊路过函谷关骑青牛而来,紫气浮关而制,寓意吉祥如意。”
“其六名唤离陌神功,乃离陌真君所创,纵横独步,威震天下。琼楼仙子乃我之师尊,离陌真君乃我弟弟之师尊,二位师尊实为道侣。”
他语毕,拿出一对玉佩双手递给蓝若怀,笑道:“此佩名唤红梅水苍玉璧与白梅玲珑玉璧,乃为空间玉佩,可容物万万千,我将六件礼物以及诸类锦缎玉石与十八般武器皆置于其中。诚誉小郡主来日呼风唤雨,挥洒自如。”
蓝若怀轻微点头,双手接过置于案几之上,道:“若怀替小幺谢过青要太子与离燕王的真心厚意,她会记得的。”
南荣伯庸笑道:“世子客气了。”
墨君唯爽朗大笑,谑而不虐道:“哈哈,伯庸,陆离!此礼凤毛龙甲,连城之璧啊,这是要我等还到猴年马月啊!”
南荣伯庸笑道:“君唯兄哪里话,我只有一个弟弟且仅小我太多,我兄弟二人年岁相差极大,却并无妹妹,留着这些宝物亦少有用处,况且只是身外之物而已,他日再寻便是了,生不带来故不带去的,看那般紧做甚?”
南荣伯庸说完顿了顿又语气一转道:“还不如送给小郡主为贺礼,君唯兄有众多年纪尚小的弟妹侄子侄女,以蓝氏之人的脾气秉性,小郡主必定亦为开阔之人,她留着送与小哥哥小姐姐们亦可,宝剑当配英雄,留给浅薄之人岂不暴殄天物!”
墨君唯右手轻抚左袖,慢条斯理却又恰到好处道:“少有用处并非毫无用处。你兄弟二人今日倒令我大开眼界了。好,我辈交道甚多,我便不客气了,他若日又要事,招呼一声便是。”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而青要帝怒不可遏地看着最优秀的两个儿子那不值钱似的倒豆子,素来对他这个亲爹都没有如此热情慷慨,还以为对谁都冷淡计较呢!哪成想……这会儿又听到两人说没有弟弟妹妹,那他其余的儿女呢?
青要帝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他顿时大肆咆哮道:“南荣伯庸,南荣陆离,孽子!朕的脸都叫尔等逆子丢光了。你二人这是在咒朕断子绝孙,嗯~?”
听闻如此愤怒的话语,两位南荣星浩口中的孽子却在案几前傲然屹立,坐席上漫不经心,那淡定自若,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诸客莫名惊诧,原来不是这样的呀,这青要太子与离燕王在外面的脸面还是给青要帝的呀,今日这……
他们不清楚缘由,连青要帝自己都不知道。但,余三国诸人却洞若观火,这兄弟二人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便是他们的母亲,上官子妤。
他们为何敢如此?当然,若无特殊情况,青要帝动不了他的太子与离燕王,这二人兄弟同心,于其国内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无可动摇!二人之前给他脸面不过是为了他们的母亲,而今日他当着诸客与主人,不把他们的母亲放在眼里,那他二人亦无需对他客气……
“南荣星浩~!你儿子比你懂事,送朕之幺儿之新生贺礼,朕甚嘉之。你如此疾言厉色做甚?是想上天吗?”墨青冥拖长了声音,横眉冷眼道。
“墨皇,朕管教自己的儿子,你管的未免……”青要帝正义愤填膺地想要说什么,太华帝及时拉了他一下,眸子轻闪,摇了摇头。
青要帝用力闭了闭眼,几息后方吞下他口中即将出口之话!
就在此时,天真可爱而性情直率的小美男奚兆年又童言无忌道:“皇爷爷,为何青要皇帝连上官奶奶都不怕,却听太华皇帝的话呀,太华皇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制止他?”
墨皇抬了抬眼道“这还不简单,因为太华帝比青要帝懂事呗!”
随即他又敲了敲小兆年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小脑袋只长头发而不长脑子?”
“哦!”小兆年难得的没有反驳,只是摸了摸小额头,若有所思道。
“哈哈……”丹奕鸣与钱渊也毫不客气地脱口而笑,并且毫无形象地捧着肚子大笑不止。
二人不经意间忽见以手帕掩口的丹后与孟后看了他们一眼,两人瞬间闭口不笑了!同时暗道:凭什么母后能笑我不能笑?以帕掩口?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其余诸客亦忍俊不禁,却因身份或其他原因不得不努力憋笑……
而上官皇后却依旧娴静如旧,举杯饮茶,不动声色,好像没什么值得她记忆在心!
墨君唯平静无波道:“好了,都憋着别笑了,继续。”
太史乘遨与童茜十指紧扣起身向前,看着这一对养眼的璧人,并没有让人停止无限地胡思乱想!
太史乘遨夫妻并不想上前,因为他们不喜太史宾牟这个与母亲感情很淡的父亲,两人已是物是人非了,但作为儿子儿媳不想母亲为难,毕竟若他丢脸了也意味着太华国丢脸。
而太华帝这边看到儿子儿媳起身时,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他知道以儿子儿媳的本事与慷慨一定能为他解围,可惜子不类父啊……这点他却并不知道!
两人上前向玉清诸祖与帝后行礼,而后童茜拿出一个朴实别致的小琴丝竹盒子,莞尔一笑并双手递给蓝若怀道:“盒内装有赤金凤尾流苏耳坠与景泰蓝红珊瑚流苏耳坠,皆为空间耳坠,其容物无限,不限地域。其内有太古无字天书,传说得此书者可窥探天机,修易命轮;有八剑者,文献:《拾遗记·卷十·诸名山》: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黄帝伐蚩尤,陈兵于此地,掘深百丈,犹未及泉,惟见火光如星。地中多丹,炼石为铜,铜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剑利,土亦钢而精。至越王勾践,使工人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铸之,以成八剑之精。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四名悬翦,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八名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应八方之气铸也。”
蓝若怀轻抿唇角,接过,双手置于案几之上。
童茜继而恭声曰:“诸位老祖,墨皇、墨后,弗居太子。我夫妻二人上月游历私访之际,机缘巧合而得了两对耳坠,并不知其为何物,只觉此物必定非凡俗。我夫妻回后交与识宝之人细辨方知此坠乃神宝也。其中之物……恕小辈浅薄凡俗,无法使其认主,想来无缘。今日将其送与小郡主为新生贺礼,愿小郡主平安吉祥,事有所成,心系国家,兼济天下,名扬宇内。望尊位勿怪小辈先而视之。”
童茜其声如莺啼,娓娓动听!
玉清诸祖及众人皆十分满意,喜形于色……
墨君唯笑容可掬道:“太华东宫伉俪果然非同寻常,孤甚嘉之。今日高兴,今日之诺不论出自谁口,均有分量,他日之求但凡合情合理,玉清者皆会履诺也。”
太史乘遨笑道:“弗居太子见笑了,今日只为小郡主庆贺新生,并无他意。”
墨君唯了然于心,点头轻笑道:“自然。不过礼尚往来乃我玉清人之本心如此,孤亦并无他意。”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太华东宫归位。
而太华帝听着听着却流出了眼泪,可别以为他是感动的,那是心痛的眼泪啊!他不想太过显眼,赶紧以袖拭泪,可惜来不及了!
因为墨皇又有话说了……
“太史宾牟,你果然晦气。哭个屁呀?还不如丹炳耀呢?人家方才可是喜笑颜开呀!”墨皇轻笑道,那笑容意味深长……
诸客喜闻乐见,谁让他方才那么搞笑呢!额……还是成为众矢之的!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丹凤帝不高兴了,都忘了自称而横眉怒目道:“我说墨青冥,你提我做甚?我与他们可不是一丘之貉,我与我媳妇和儿子感情顶好,我只是些许小气而已,再者我小气那是对别人,对我父母与妻儿可大方了。”
随后他似想起什么,便又不生气了,又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额……丹凤帝不小心又真相了!
而被真相了的传说中,与父母妻儿感情不好的某二人顿时怒目圆睁,气急败坏,若非身为上位者的强大自控力,二人早便发怒了。
不过二人知晓今日撕破脸皮,绝讨不了好处,玉清诸祖不会允许的。其实是没有自知之明,就算不是特殊日子他们亦讨不了好的!
丹凤帝又神补一刀:“瞪什么眼呀?朕说错了不成?难道不是举世闻名之事了?”
顿时于某二人而言便为雪上加霜了,哎!有口不能言的模样是又要吐血的节奏啊……
墨君唯面无表情道:“好了,知道的都憋住,下一位。”
本该前仰后合之际,诸客此刻却哭笑不得,这墨太子总是叫人憋着不笑……
吊儿郎当的丹奕鸣嗤笑一声,一副唯恐天下不乱之模样……
他见某二人灼热的视线自他爹转向他,他刹那间双手环胸,一副怛然失色的模样,结结巴巴道:“请二帝莫如此看小生,怪瘆人的。小生虽年轻却为真男子汉,我爹绝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他那一脸的惊恐万状,眼神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挑衅,没有半分惊惧之色!
额……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里话外的几层意思啊?诸客好想笑哦,可墨太子不让笑,奈何?
而某二人直接掐死丹奕鸣的心都有了……
墨君唯拖长声音,漫不经心道:“丹奕鸣~!”
丹奕鸣摸摸头讪讪一笑,随即会然且郑重保证道:“哈哈!那什么,君唯哥放心,我的礼物绝对对得起小郡主的。”
“好了,你推后。”墨君唯谓丹奕鸣曰,后他谓诸客笑曰:“已过申时快酉时了,哺食后继续吧。”
“哦!”丹奕鸣兴味索然,他本想立即亮瞎众人眼的,啊!心情不美丽……
蓝义天轻笑道:“瞧,大伙儿倾耳注目到忘了时辰。小娃娃们亦着实饿了,小勤快传膳吧。”
勤伯恭声应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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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终。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