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花开,追求光明,寻觅真爱!
☆☆☆……☆☆☆……☆☆☆……火炬花开
“殷桂,帮我把他扶到车上,还有几个时辰可以到城内?”
“回小姐,还有两三个时辰,天亮的时候估计就可以进城,那时城门也就开了。”殷桂一边同我将受伤的人扶上车,一边回答。
将他扶上车后,殷桂继续赶车,我将他放在座上,阿水小心翼翼的持着灯。这个年轻人面色如纸,看来是失血过多,右臂处的伤口最为严重,血还在不住的流着,但流的小了些,身上有些伤口已结了瘕,看来受伤已久。是阿水紧张的递上手帕,恐惧的转过身去。
“阿水,你先去睡吧。”我道,阿水犹豫了一番,这才坐在一旁闭上了眼。
我用帕子包住他的伤口,谁知血虽流的少,但不一会就浸湿了帕子。见他毫无反应,定是失血过多昏迷了,也只能等到了城内,再寻大夫为他诊治。想着想着竟觉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坐在马车地板上竟睡了起来。
“咳咳。”一阵浓浓的咳嗽声传来,将我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还好,阿水还安心的睡着。回过头准备休息,却发现脸部一阵似冰凉似温热的气息,忙睁开双眼,发现一双陌生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心下一惊,这才想起时事刚刚救下的年轻人。不由的抱怨自己,怎么就挨着他睡着了。
“你怎么样了?”我关心的问。
“你是何人?”他虚弱的说却掩盖不住话中的警惕。
“公子莫怕。在下独孤,和夫人前去寒山寺归来,巧遇公子受伤,所以带公子进城疗伤。”我指指阿水,道。
“不用你管,放我下来。,一个陌生人,岂会有好意?”他冷冷的说道。
“听公子的话,好像看淡了世间的人情世故。但在下是无论如何不会见死不救的,公子伤的很重,若还想要命,就乖乖躺在这儿。”我厉声道,语气中却有着关心。
“呵,你倒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他冷笑道,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深意。
“小姐,车内怎么了?”车外传来殷桂的声音。
“没事,是那位年轻公子醒了。”听见殷桂往车内喊“小姐”,阿水像是醒来也听到我们的谈话,忙回答道。末了,重重加上一句:“我和姑爷都没事。”
殷桂也听懂了阿水的话,更何况他也知道我穿的是男装,所以没有询问继续赶车。
“公子已知在下名曰独孤,那公子你呢?”我说。
“东方影。”他说完倒头便睡。 哎!我叹了口气,看来这马车内没我睡觉的地方了,只能坐在地板上趴在座上睡了。
一夜忙了许久,进了城都不知道。到了秋爽斋门口,阿水让殷桂停了车,这才叫我醒来。叫了几声‘东方影’都不见他醒来,我和阿水便扶他下车。幸而是早晨,街上人不多,秋爽斋除了打扫的小爽和子秋,也无其他人。
“小爽。”阿水轻声唤道。
“忧情,阿水,怎么是你们?”小爽笑着迎出来。但看到东方影却一阵惊讶,看来是被他身上的血和伤吓着了。
“我们在路上见他一个人受伤躺在路上,所以就带他回来。小爽,我和殷桂扶他上去,你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来,阿水,你去帮忙拿件干净衣服来,上次我的男装不是有几件没穿吗?取一件过来。”我吩咐道。
“我去烧点热水过来,身上那么多伤口血渍,该洗一洗。”子秋在一旁道。
殷桂将东方影放在我和阿水房间的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子秋烧了热水过来,我只能出去让他们给东方影换衣服擦擦身上的伤口。回到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染了血渍,只好换下。
天已经大亮了,门外也隐约有了叫卖声,行人吵闹声。我独自坐在秋爽斋内闲着无聊的很,只能发发呆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来解闷,东方影,很冷的名字,说话也显得很冷,人更是冷得出奇,难道习武之人都这样吗?
“独孤忧情,我就该料到,这市井间人人议论的说书先生独孤就该是你。”一个戏虐的声音传道耳际。右手小拇指那颗痣处传来一阵浅浅的刺痛,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是萦娆。
“萦娆,早上好。”我淡淡的打招呼。
“恩。”他冷冷的回答一句,然后坐在我的对面。今日的他身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衣服上不只是画的还是秀的一幅山水图,很是有书生之韵。他将一把古筝放在桌上,这筝竟是通体碧绿,手感温热,应是上好的古玉,筝弦应是上好的天蚕丝,仅一把琴,就价值连城,真不知他穿越到哪个富家子弟的身上。
“你懂音律?”他问。
我谦虚的摇摇头:“不懂音律,但懂欣赏。你弹给我听?”
他点了点头,弹了起来。古筝音律很美,但不知为何流露着一股凄苦的味道,心莫名的一怔,他弹的曲子,竟是那天阿水在花园里弹的曲子?弹了半曲,后院传来阿水的声音。
“忧情,我还有事,告辞。”他说完,拿起古筝就往外走。
你和阿水有什么关系?我刚要开口问,他已经不在,阿水走过来,端了杯薄荷水递给我,有将一盘桂花糕放在桌上。“桑爷爷刚做好的,冰之泪,天使之翼。”
“阿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萦娆的算命先生啊?”我一边吃一边问。
“萦娆?”阿水不解的摇摇头。
“不认识就算了。东方影这么样了?”我问。
“还没醒呢,殷桂在上面照顾。不知道小爽找到大夫了吗?”阿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小爽的声音:“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她笑着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大夫。
“说曹操曹操到啊,我们正说你怎么还不回来呢?”阿水笑着回答。
“这不回来了吗?我先带大夫上去。阿水忧情你们先吃饭。”小爽道。
“姐姐,桑爷爷刚问我咱们还走吗?他说咱们走的这两天啊,几乎每天都来很多人,可每次听你不在很懊恼,有的还发脾气摔碟子,所以这几天秋爽斋都不招待客人,桑爷爷说如果咱们不走了,他今天就继续做糕点。”阿水道。
“不走了,不回也罢。这秋爽斋就算我们的家了,还回去作甚。”
“那我去告诉桑爷爷,姐姐,你坐。”阿水说着笑着离开座位,走向后院。
我看着窗外间或走过的人群,有的神色匆忙,有的从容不迫,那何尝不是几种对待生活的方式。而生活方式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四周的环境,江家那个大家庭,带给人的只能是人与人的隔阂,人人算计,连一点亲情的变了味。而秋爽斋就不同,它带给人的是温馨,友谊的温馨,家庭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