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木槿花开,我握紧某些东西,只为遗忘后的开心。
☆☆☆……☆☆☆……☆☆☆……蓝木槿物语
话说……几日后。
“清幽,所有宫主要学的功夫,娘都已经交给你了。”娘微笑着看着我,一脸欣慰。
“是吗?那我以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
“娘今天想教你‘靡雨功’,这是木雪宫的女儿必须学的。”
“就是可以抵抗水雨宫的雨的功夫吗?”我问。
“是,只是,这‘靡雨功’一旦学会,便可以与与水反应,不至于死亡,但是反应后会导致终生不孕!”娘看着我轻声道。
“终生不孕?”
“是,所以水雨宫的女儿过了20岁才可以学这种功夫。你现在若不想学也可以。”
“娘是说,娘您在生了我之后才练的这种功夫,爹也知道娘在练这种功夫对吗?”
娘点了点头,低头不语。
“娘,我不想学可不可以?”
“罢了,不学也罢。”娘叹了口气,摇着头。
娘转过身,在那副五人大的仕女图前按了一下什么。仕女图忽然开始卷了起来。几个大字缓缓露了出来。
“这是水雨宫尘封了几百年的秘密。时代只有宫主才能知道。”
水雨雨停,木雪瘴消, 金风雾淡,得独孤助,天下统一……
墙上出现了这几行大字。
“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水雨宫的雨停了,木雪帮的瘴气消了,金风庄的雾气淡了,表明一个叫独孤的救世女子已经到来,她会帮助明主统一天下,到时候,江湖三大帮派的人都必须协助她统一天下……”
“娘的意思是说,要我去找这个叫‘独孤’的女子?”
“不,娘已经派人找过,这里根本没有‘独孤’这个姓氏,也没有人叫独孤。姶沁告诉我,你在洛城里说书,取的名字就是独孤忧情。”娘盯着我,眼神似乎要看透什么。
“独孤只是我隐姓埋名起的一个别号罢了。”我打着掩饰。
“罢了,既然天意如此,娘也不奢求什么了。天意要你助明君得天下,你就去吧!水雨宫的武功你都会了,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这把剑,你拿走,这把水玉宝剑是宫主的信物。见此剑如见宫主,这天下各处都有我们水雨宫的女儿,见到此剑,她们会拼命帮你。”娘说着将剑扔过来。
剑放在手中感觉已经不是那么重。放在手中,它竟然可以合成一个匕首的形状,轻巧的别在腰际。
“娘,那江染晴……”
“她的手筋脚筋已经恢复,她会留在水雨宫。”
“谢谢娘!那娘,我现在就走了!”
“现在是晚上,不明天再走吗?”
“今天是十五。我想出去看看月色!”
“去吧!我让素黎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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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雨宫外,没有了雨,却也是月黯星稀,空中浓浓淡淡的浮着几片云烟,遮挡着圆月,虽有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见,但更重的却是残缺的美好。残月的不完整,在于它给人的憧憬,凄凉的美好,而那‘残缺的圆月’,却让人感受不到那份凄美,只有凄凉,彻骨的凄凉。
进了洛城,脚步开始犹豫,不知去何方,这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不属于这里。
静立,思忖半响,转向了夜市。
空气中透射着淡淡的月色都被四周的灯光所湮没,千姿百态、万紫千红的灯笼,那多姿多彩,五光十色的光芒,却终是抵不过月儿的清辉。
灯笼下的灯谜都被换过了,有些灯谜我绞尽脑汁也无法猜得,想起那日和天涯一起猜灯谜,那傲视一切的笑声,那自信的心境,在此时的孤独里,恍如隔世,隔世的爱情,隔世的心境……
“一曲高歌夕阳下 。”又是一个没有心境猜想的字谜,我苦笑着摇摇头,准备放下字谜。
“是‘曹’字。”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拿着灯谜的手忽然一颤,是……他的声音!继而叹口气,幻觉吧?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是呢?幻觉吧!
我放下灯谜,不敢回头,继续前行,“ 门里阳光照,门外雨飘飘。”
“是‘涧’字。”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没有了初次的冰冷和掩饰。
我放下灯谜,继续前行,不要回头,为什么要回头呢?若不是他,那会不会很难过?会吗?会吧!若是他,那又如何?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一个……无心的人。他不爱我……不曾说过爱我……
“这个是‘全’。”
“是‘清酒’。”
“是‘梅雨’。”
“是……”
………………
几乎每个我刚掀开的灯谜都被身后的人随口答出。掀开灯谜的手开始止不住颤抖,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月色、夜市都随着眼中的泪水模糊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要你回答什么?”我转过身,朝身后那个模糊而清晰的人影吼道。模糊的是我的眼,清晰的确是心……
四周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四周人群的目光都扫射向这里,讥讽的,惊讶的,刺人的,目光……
那寂静,分明是告诉我:我有什么责怪他的权利?这里是夜市,明明人人都可以来,我凭什么限制他?正如他的心属于谁?不属于谁?与我何干?我只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个幽灵,一个不知道为何会到来这里终有一日会灰飞烟灭的人……
“情儿,跟我走。”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珠,继而揽住我,柔和的在我耳畔轻声道。呵!冰冷的是我的泪还是他的手?
“跟我走。”他提高了音量,再次重复。
跟他走?去哪儿?能去哪儿?
我愣住,他伸出手,握紧我的手掌,不再说话,他的手心,是冰冷的……
冰冷的,像是水雨宫中沁凉的雨水……沁人心骨……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