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呆掉的表情,我暗自发笑。以前只是看火影忍者的时候查了一下百度,所以就记住了。谁叫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呢?
“你们,怎么了?”我看着一脸呆像的某群人:“这就是忍者。是全能型人才。”
“皇上啊,你到哪里找的这个军师啊,有了她,我们可真是如虎添翼了。”那将军感叹道,其余三个知情的将军脸色都不自然,只有我笑得那个坦然啊,有了我,岂止是如虎添翼啊,简直就是那个啥啥啥?语言贫乏,一时兴奋表达不出来了。
“你们就没有什么良策么?”凤唳天此话一出,几个将军立刻把目光投向我,我也只是坐着,这个就叫作风雨不动安如山呐。我全神贯注地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地图,沉思着。看着地形,两军交战之处比较宽广,不易隐蔽。现在发现,三十六计,没有哪一条可以用,难道笔者本小姐走为上策?古人说得好,惟有读书高,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简直就是书呆子!
“不如,用障眼法吧?”我轻而易举便说出了我的想法,其余几个人都诧异地望着我,等待我进一步解释。
“虽说这海上毫无遮蔽,可还是有一处可以用来躲避。”我指着那一座从水中直立云霄的山:“前方迎敌,用空战船绑上浸湿的草人立在船上,战船一字排开,首尾相连,增大受箭面积。”
“敢为军师,什么是面积?”
不经思索,脱口而出:“正方形的面积是边长乘以边长,长方形是长乘以宽,三角形是底乘以高除以二,圆形就是πr的平方。”
“乘以是什么意思?除以又是什么意思?派阿尔平方又是什么?”敢问这将军是个好奇宝宝啊?我满头黑线看着他,不打算做进一步的解释。你爱听不听,浪费老娘口水。
凤唳天看出了我的不耐,只是悄悄捏了一下我放在案几下的手:“你们听军师的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小小的虚荣心哟,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我那个开心呀。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嘛真呀嘛真高兴。
“我们应该有小船吧?那种轻巧灵便的小船?”
“有,可是数量并不多。”
我用手敲敲案几:“有几只就够了,让他们划着小船躲在那山后吧,多几个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找的人一定要是最靠得住的,熟悉水性的,任务重大,等会儿我会自己去挑人。空船上的稻草人是用来收集羽箭的,我们不是缺乏物资了么?正所谓猪毛出在猪身上。”
我一说完,那守城将军刚喝进嘴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凤唳天也忍不住牵起了嘴角,一时间所有沉闷的气氛全部消失无踪,真的有那么好笑么?我挠挠耳朵,等着他们消停。
可那笑声犹如魔音穿耳,哀啭久绝。
“叭”,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那案几:“笑什么笑,给我严肃点儿。”终于消停了,可是没到三秒钟,那笑声的爆发力更强,老娘怒发冲冠了,妈的。
看着我冰冷的眼神儿,这笑声戛然而止,空气中流动着肃杀的因子。嘿嘿,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在21世纪的时候朋友本就不多,因为我这个个人就是冰冷冰冷的,也只有真正接触到我的人,靠近我的人,才可以知道我是典型的外冷内热。但是他们给我下了一个定义,如果我不笑,就会很骇人。可是只要我一笑,绝对不是倾国倾城,而是只有我笑着,他们才会觉得安全。而只要我一瞪眼睛,绝对是火山即将喷发的标志。我一怒,虽然不会长河倒流,地崩山摧,也会有一点血的教训,起码有个人以头抢地,鬼哭狼嚎吧。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娘来了这里魅力依旧不减,魄力急速上涨,不用瞪眼,只要冷着目光,效果就达到了,这就是消费者所追求的性价比问题吧。
“笑够了么?”漫不经心地挑眉。
……
“笑够了我们继续。记住,军人要有形象,知道什么是形象么?军人的天职一是服从,二是服从,三是绝对服从。”当时军训的时候,这可是和热爱毛**,热爱共产党一个性质呢。深受广大青年朋友的追捧。每天至少吼个几十遍,直到你看那花儿都谢了,海儿都哭了,你看那烈阳下的勇士们都倒下了,教官就终于放过我们了。真是高抬贵手,高开贵口,观音在世,救苦救难呐。
“我们接着说,呃……我们说到哪里了?”
众人昏倒。一个将军站起来,大声道:“军人的天职一是服从,二是服从,三是绝对服从。”连个三个将军前赴后继,连忙附和:“是呀,是呀。”
“我靠,敢请你们没把我的战略意见听进去啊?”我说的那个叫一个字正腔圆啊。铿锵有力啊。
然后包括凤唳天在内的其他人同时鄙夷地看着我,意思是说:“你也知道你说的是废话啊。”
我心抽得口吐白沫。
“好了,说正事儿。”我眉毛一扬,示意要是再笑,我可就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以空船诱敌,每船配上一人,在船舱内绑上炸药……”我话还没说完,就有被华丽丽地打断了:“军师,炸药是什么东西?”
“你TMD有完没完,听老娘一次性说完再问不可以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老……老……老娘?”那将军愣住了,其余三个将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凤唳天苦笑,我则是很好奇地扯散头发:“看到没有,老娘是纯娘们儿。”
“您……您……您是?”那将军那个结巴呀,别被憋死了。
“她是皇贵妃。”凤唳天抛出这个惊天动地的答案。只不过那将军很快平静了下来,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微臣参见娘娘,娘娘……”
“停,别拜来拜去磨叽不停了。抓紧时间,你们先听我说完,然后再问。”
几个人达成统一意见。
“在船舱绑上炸药,如果我们利用绳索抽回那些稻草人,敌军肯定会追过来的。谁会白白让你占便宜呢?那时候,让船中之人点燃引线,人从窗户跳入水中,以免受伤,因为炸药的杀伤力是很大的。所选之人一定要熟悉水性,莫要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遇到威胁敌人一定会撤退,所以那小船就要堵住他们回去的路。斩草除根。一定要一举歼灭。”否则,后患无穷啊。
“我们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我冷笑,只有这样迂腐的老顽固才会讲道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那将军重复了一遍,然后低下头。
“娘娘,炸药是什么?”又回到这个纠结的问题上了,我总不能说,这是高科技吧。然后他有会问什么高科技,这样问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你们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永远无法解释出来。我只知道,它可以轻而易举将一条船炸没了。至于是什么做的,这个就无可奉告了。”我用了21世纪的东西来帮助你们,打乱了这个世界,我一定不会让它广为运用,否则,我可就真的是个千古罪人,遗臭万年了。
凤唳天看着小女人的眼睛由明到暗,缓缓道:“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下去安排一下,等会儿我和娘娘亲自去选人。”
“是。”
等到他们告退,我终于可以躺着了。累死我了。这样做一个下午,骨头都要散架了。在凤唳天的大床上摆了个大字,活动活动筋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你倒是说得有理。”凤唳天捏捏我的鼻子,一只手抱起我放在他的大腿上:“羽儿,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不累,为了你,我可以做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啊。可是,你会给我这个机会么?你会么?那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劫难啊,应该很大吧。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凤唳天,你会陪我走下去的,对不对?你应该会的吧?
如果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那么,我们可以一起看流年未央,一起看细水长流,一起看下一季的春暖花开。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那么,我们可以相亲相爱,相敬如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那么,我们可以一起看书,一起聊天,一起探讨未来与愿望。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那么,我们可以一起逛逛小道,牵着彼此的手,等到属于我们的宝贝来到这个神奇的世界。
如果,没有如果。你的手心,是我的天空,而你不懂。你的不安,是我的噩梦,而你不懂。
是谁在呼唤我?那梦中不可遗弃的爱恋,那未见变换的情感与束缚。我不想与你分开,我也不能与你分开。你已经是植入我骨血之中的妖娆藤蔓,你是毒,为你受得再多,再多,我都甘之如饴。唯独你,不能伤害我。若你伤害了我,我定会头也不回,看也不看,管也不管,大步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的视线,再也不会让你有我的消息。我会走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会留给你。
所以凤唳天,你一定不要伤害我,一定不要。
我不想恨你啊,我不想。我只会忘记你,彻底地忘记你,彻底地将你摈除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