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起床精神好多了。
正在束发,不料鼓声震天。
戴好面具冲出帐篷:“怎么回事?”
其余士兵都迅速列好队。看来我最开始的训练方式和部署是是正确的。居然这么快就列好队。哥哥对我竖起大拇指。我手捧着宰相金印,这是西离国的宰相金印:“怎么回事?”
“报,南楚国皇帝发动大规模进攻,已经聚集在凤城了。”前线的探路兵回报。
我点头:“再探。”
……
我把兵种分细了,按照现代的分配方式,分为情报兵、侦察兵、通信兵、工兵、医务、军邮等等。最开始这样的分配并没有得到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们认同的,后来以我的宰相身份硬压了下来,怨声载道,后来还是我万分保证之下才得以实行。
我的训练策略更是让那些古板一点的将士差点丢盔弃甲而去。
而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成功了。想必东镜国与北溟国的军队也差不多。没有看见神若,是去东镜国与北溟国的军队了。
我的眼睛暴露在阳光下,还有些不适应。好在已经是夏末初秋,阳光并不十分刺眼。转身回营,换上一身金色的铠甲,再配上面具。朝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走出帐篷,翻身上马,随我出城。虽然都在边境,可是四国都不曾越雷池一步,因为凤城是不容侵犯的。所以兵马都停驻在本国最边境的城市。既然轩辕宸违背了规定,那么,我就成全他。
翻身上马,拔剑向天,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男儿当立四方,且舞起金戈,捍我凤家山河。”
“是。”
“是。”
“是。”
……
嚎叫声此起彼伏,鼓舞人心。年轻气盛也好,血气方刚也罢,这一刻,我深深地感觉到,我的热血沸腾了。秋风呼呼在耳边刮过。卷起落叶。烽烟四起,这,就是古代的战争。策马狂奔,立于城门之上。
“报,南楚国已经攻打过来了。”
我不慌不忙道:“准备迎战。”
我可不会傻到用什么礼仪战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才是自古不变的真理。而在这个时空,竟然落后到连石头都还没有加入战争。
呵呵,那轩辕宸,我就先让你吃一回败仗。
“准备石头。”拿出手中的令旗,一挥。
轩辕宸的金黄色铠甲出现在不远处,他的黑发在风中翻滚,像是好看的波浪。无形之中周身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杀气。那种狂妄与不羁,也只有他才有。金黄色的旗帜上,是一条黑色的龙,诡异无比。一面面旌旗在风中张扬着。马蹄翻飞了沙场的黄沙,黑云压城城欲摧,这样的激烈战事,身为新新人类的我更是第一次经历,手心出了些汗。
“朕要见凤唳天。”轩辕宸停在城门下,并没有要攻打的意思。
我转头看看哥哥,朝他点点头。
哥哥走上前,居高临下:“不知皇上要见本太子所谓何事?我西离国公主凤鸢就是死在你的冷宫芳华宫的,你竟然还要攻打我西离国,言而无信的小人。”
轩辕宸挑挑眉毛:“是吗?她凤鸢的确该死,竟然敢勾结璎珞阁的人,朕看她是活腻了。”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审判,让我浑身一震。
哥哥看到我的不对劲,又道:“你明明知道,她在你南楚受尽委屈,你却放任不管,最后让她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你现在给她乱安什么罪名都可以了。”
“是么?”他从手中摸出一朵风干了的罂粟花,凌空而来。我一个旋身接住,毕竟是璎珞阁的圣花,我又怎么会让它有任何闪失呢?顺手把花朵插入鬓角:“在下就是璎珞阁阁主风玉渊。”
“竟然是你。”轩辕宸大惊。
我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你认识在下?”
“那日望江楼上,风公子可是赢去了我弟弟的两件宝物呢!”
那日隔壁之人,竟然是他和轩辕痕,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我心下了然:“既然是旧识,在下就明人不说暗话,不知皇上是否执意要攻打这其余三国,达到自己同一天下的目的呢?”
“是又怎么样?”
“看来,你一点儿都不曾变,这权利,一直是你最重要的东西。”我咬牙切齿,一想到三百年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我就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
……
“即使宁愿背负挑起战争的罪名么?我们都知道,这次事情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者,可是你若是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撂下狠话,别过头。
“哈哈哈,难道风公子不知道,璎珞阁三百年前的阁主所定下的下任阁主也是女子么?风公子可是男儿之身呀,以为你可以阻止我么?”他的狂妄让我觉得心寒。
我叹息着摇摇头。
朝其余两个方向点燃了手中的烟火,战争,一触即发。
而另一只手,在发出信号的同时,挥下令旗:“丢巨石。”
没有想到我们会有那么多的巨石,轩辕宸身后的兵将一边保护他,一边自保。狼狈不堪。轩辕宸借助马背,一跃而起,躲过箭雨,立于城楼。段如歌没有给他接近我的机会,与之纠缠,紧追轩辕宸不舍。
轩辕宸一边还手,一边大吼:“别以为我不知道,鸢儿还没有死。她还活着。”
鸢儿,他竟然说鸢儿。真不知道该说他有情,还是无情。
“那天那雷电根本不可能击毁芳华宫,就算如此,也绝不会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尸骨无存么?朕不相信。你们以为瞒着朕朕就不知道了吗?”
我苦笑。他真的好可怕,我所做的一切,他都了解,他知道我没死,虽然我已经不是他口中的那个鸢儿,他知道一切,他忍了,他什么都不曾表现出来。所有的所有,都是他演给天下人的一出戏。只是,他不知道,我就是那个鸢儿,我就是凤羽鸢。
“她死了,在被你的齐昭仪推下水的时候,她就香消玉殒了。”段如歌沙哑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