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凤城,下令安营扎寨,我也好好地在帐篷中休息一下,整个军队养精蓄锐。离北溟国军队不远的地方,就是东镜国的军队。一顶一顶的白色帐篷,看上去自由而无害。走出帐篷,看着远处的夕阳,看着远处山上正在动工的青凤皇朝,轻轻笑起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个人走在林间,看到一些小动物在林中自在地行走,丝毫不怕人,总是有些羡慕的。蓦然回首,一个黑影立于身前。
敌不动,我不动,我也伫立着,并不开口说话。
“你就是那个叫风玉渊的谋士?”他的声音嘶哑不堪,应该是故意用药物所致。
我点点头:“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我是谁你自是不需要了解的,如果你想救镜无双的性命,我就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还有,那青凤山上修建山庄的人……”
我挑眉:“你在威胁我?”
“可以这么说。”
我轻抚手中的青丝,妖娆的勾起小指:“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替他们收尸吧!”
“是吗,轩辕痕?”
那个黑衣人明显一怔,随即仰天大笑:“我自认我的伪装天下无双,你是怎么识得我的?”
我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沿着樱桃小口:“从你刺杀轩辕宸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呵呵,真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啊,你不断以无名的军队挑衅其余几个国家,好让他们误以为是轩辕宸的主意,然后一起攻打,你就好跳出来做那月下老人,牵线搭桥,顺便逼迫四面楚歌的轩辕宸退位对吧?你就好取而代之,登上皇位。好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我拍着我的小手,红彤彤的……
“你……你是谁?”
巧笑嫣然:“我是谁?我自是一个平衡你们四国之人。”我拿出璎珞阁的阁主玉牌:“可看清了?”
“璎珞阁?难怪,难怪,原来预言竟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自豪的心情掩都掩不住:“轩辕痕,逞早收手吧,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这祸乱四国安定的大罪,应该是你轩辕痕承担不起的吧?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东镜和北溟的宰相,西离国根本不可能不听我的,最后,就只剩你们南楚一国了。南楚虽说是四国之中最强大的国家,但是,你说若是三国联手,南楚国还有好日子过吗?”
“哼,你觉得我会听你片面之词吗?”他抽出手中的佩剑,绕出剑花,攻击我。
我一边退避,一边念道:“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轩辕痕有些恼怒,灵巧的身手让我避而不及。我不想伤他,仅仅因为他那一张脸,所以我飞身,站在树叶上,如仙子临世一般。他紧追不舍,我暗暗在手中运起内力:“你走吧,我不想伤害你。”
他却像是杀红了眼的混世魔王,丝毫不为所动。我低头弯腰,躲过他的攻击,在地上打一个滚儿,直立身体,一掌劈过去,没有打倒他,内力却把他震出几米外,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提着剑,看得出来,他强撑着,剑抵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子。
他笑道:“没想到我谋划十几年的计谋,就被你搅了,没想到三百年留传的预言是真的,竟然是真的,轩辕家的后代永远不会拥有爱情,你出现的时候,这个大陆永远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争,你就是维护这个平衡的人。呵呵,我的计划就这样没了……”
“轩辕痕,你走吧,我不想与你为敌。”我优雅的转身离去,留下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轩辕痕,径自离去。
心中难免落寞,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世界,也看不清楚这些人究竟为了什么。我一直努力想要把自己置身事外,可是,我竟然做不到,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如果我运用现代化的东西来制衡这个世界,不知道会不会更加混乱,哎呀,天知道这样害怕麻烦的我在这一刻,心里是怎么样的郁闷。
轩辕痕迟迟不动,看着越走越远的男子,想象他的面容,应该也是惊为天人那一类吧,这个局势,怕是要不稳定了吧。阳光那么美好,懒懒地匍匐在那男子身上,把男子身上最原始的气势宣泄得淋漓尽致。高贵不容侵犯,如同神祗一样的存在着,那样的人,那样的眼神,这世上,也只有他了吧。
无奈地摇摇头,轩辕痕拖着受伤的身子,一步一步消失在黄昏的树林。两个人,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最终背道而驰。
森林寂静得有些可怕,一朵烟花,绽放在傍晚的天空。
我看着头顶的烟花,再也顾不得伤感,运起轻功,快速奔向青凤山。所到之处,没有丝毫争斗的痕迹,我却愈加担心。安静得有些可怕,我的心里没有来的慌了。映入眼帘的,是正在修筑的青凤皇朝,八千步梯子很快就已经垒成,只是山庄还是半成品。加快速度,进入山庄。
“爷。”暗香扑过来抱着我:“爷你真的来了。”
“你们放烟花的意义在哪里,麻烦你们解释一下。”我冷然地看着悠闲的三个人,无名火直冒。鬼煞悠闲地坐在藤椅上,正在修房子的看来应该是他的手下。他倒是很会享受,半眯着眼睛,一只手端着一杯清茶,还冒着徐徐的白烟。
看着我眼中隐含的怒火,鬼煞快速从椅子上蹦跶下来:“属下参见爷,几日不见,爷是越发的漂亮了。”
一群乌鸦飞过。
“我戴着面具你也可以看到我越长越漂亮了?”
……
“鬼煞,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你以为这么好蒙混过关吗?没这么容易。”我一边叉着腰,一边拧着他的耳朵。
他疼得脸都红了,又在手下面前。他只得狂吼:“你们还不过来见过新的阁主,以后我们的杀手组织不复存在,一并并入璎珞阁。看到新阁主还不过来行礼?”
一个个看好戏的人才丢下手中的事情,对我拱手。
“见大礼。”鬼煞挣脱我的束缚,单膝跪地。其余见此,也都规规矩矩跪下来。只有一个人,鹤立鸡群地站着,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让本来找不到地方发火的我,眼睛一下子就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