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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爱过,也恨过!

肚子都还没有凸显出来的林欲晚,夸张的扶着她的腰:“谈生意需要动手动脚的吗?”

陈子齐走到林欲晚身边,小心的扶住她:“你怎么过来了?”

“若是我没有过来,你想和她到哪里去?”林欲晚用余光瞧了于忆一眼,旋即温柔的对着陈子齐说:“我和孩子都想你了!”说完,又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尚小的腹部,仿佛肚子里的小生命可以感受到她的爱抚一般,眉眼里尽是充满期待的光芒。

林欲晚怀孕了?!她的身体里孕育着属于她和陈子齐的骨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响雷,炸得于忆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于忆和林欲晚在陈子齐面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那样得意,一个那样孤寂。林欲晚转过头来看着于忆:“容总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挑衅,**裸的挑衅,林欲晚以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于忆面前张扬着她的得意。

“没有,我……”于忆还没说完,就被陈子齐给打断:“我们回去吧!”

林欲晚不动声色的避开陈子齐的收,走到于忆身边‘哼哼‘的冷笑:“我想和容总分享一下这种即为人母的喜悦。”终于,当初那样谦和、温柔的林欲晚也变了。变得如此犀利和无情,用她的胜利讥讽着于忆,向于忆叫嚣着。

于忆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痛得厉害,只苦笑道:“呵呵,陈夫人好福气,我是没有办法和你相比的。”

虚伪的笑容下,隐藏着林欲晚的痛,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陈子齐。她眼里的波纹荡漾了一下,激起微微涟漪,旋即又恢复平静:“容总说笑了,你乃商场上的新秀,很多人都羡慕着你呢!你身后还有一个那样优秀的男人,呵呵,说福气,我怎比得上你!”

陈子齐的眉心动了一下,抿着嘴没有说话。于忆瞄了他一眼,不知道如何招架林欲晚这个极为犀利的问题。林欲晚见于忆不说话,又道:“容总的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呢,你看看,萧敬整个就是一个白马王子。”她的眼珠一转,又道:“不过也是,容总不正是城堡里的公主吗?正是佳偶呢!”说罢,‘呵呵‘的笑着。

笑声刺激着于忆的耳膜:“陈夫人真是会说笑,我并不是公主,公主是多么高傲、多么遥远的字眼啊!我只是一个灰姑娘,还是一个灰溜溜的姑娘。”不得不说,程谨若的损人技术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于忆看着林欲晚渐变的脸色,心里堵着的棉花却还是没有松动半分。

“我们回去吧!你下午不是还要上胎教课吗?”陈子齐终于开口,于忆的窘迫、难过、悲哀,他不是没有看到,也不是没有感受到,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谁说的你是灰姑娘?你就是我心里的公主,我的城堡里,那个最为尊贵的公主!”似乎萧敬的出现总是可以这么的及时,他伸手搂过于忆,满目柔光:“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林欲晚涨红着脸,看着于忆:“呵呵,我就说过了啊,容总怎么可能是灰姑娘呢?”

“她是不是公主不是旁人可以说的,我们俩的事,只有我们俩说了算。”

咖啡厅,萧敬和于忆相对而坐。

于忆用拿着茶匙的手搅动了一下杯里的咖啡,里面墨黑色的液体荡漾起来:“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的?”昨天,萧敬对于忆说的话,她还记在心里,一字一句都印在心里,那样的清晰。

“怎么?不欢迎我吗?”萧敬修长的手指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雪白的瓷杯和红润的肌肤相得益彰,优雅得让女人都嫉妒。

于忆放了一块方糖在杯里,如雪般的糖淹没在墨黑的液体里,消失不见:“没有,你……你真是个孩子!”

“是啊,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即使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还是奋不顾身的往着那个方向走去,直到自己遍体鳞伤。”纯咖啡很苦,苦到眉头都纠结到一起。但是萧敬却从不加糖,他觉得这才是生活的味道,苦到心疼,却又欲罢不能。

“你不恨我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还爱你吗?因为我想告诉你,爱!”口里的苦味还没有完全散去,却是满嘴清香。

于忆手里的茶匙荡漾了一下,杯里的咖啡也荡漾起来:“其实,你……”

“不要说,我想先问你个问题!”萧敬打断于忆的话,他怕,他怕他于忆说出那个让自己肝肠寸断的话。是的,他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倔强的孩子,害怕着,又期盼着。

于忆又加了一块方糖到杯里,她不喜欢苦的东西,即使是视其如命的咖啡,也要加糖到没有苦味才会喝。程谨若曾经笑她:“咖啡就是喝苦的才纯啊,你就好,还要半杯糖,那你还不如喝奶茶!”于忆只笑笑,没有辩解,是很搞笑吧!那又有什么办法,心里都已经苦到极限,若是再从饮食里获取苦味,那不是太悲惨了吗?“你问吧!”

“你还忘不了他吗?换句话说,为什么你还要让自己沉浸在回忆里不肯自拔呢?”

于忆抿了一口咖啡,还是很苦,但她还是咽了下去,咖啡的香味从口腔到喉咙,一路留香。“曾经的我,很爱他,真的很爱,爱到心里没有一丝缝隙,连自己都放不下。可是,那又能怎样?我和他还是匆匆的擦肩而过,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只留下那些属于青春的伤痛。我也恨过,真的恨过,很到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咬牙切齿的咒骂他的绝情。后来有同学告诉我,要恨就用力的恨,直到恨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就会觉得自己到底有多傻!其实,现在再来想想,那时自己真的很傻,只是,我也没有后悔过,即使再匆匆,我也会一直走下去。”

于忆说:“年轻时候的我们没有理智,总是那么奋不顾身的向着自己幻想中的方向走去,即使前面满是荆棘,我们也会目空一切的去爱。到最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前面是悬崖,而后面是豺狼虎豹。总之,我们就是没有了A和B的选项,有的,只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于忆说:“开始,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曾经许下的承诺到后面都成了廉价的垃圾。刚到英国的时候,我总是哭,哭了很久,累了,眼泪干了,也就停止了。只不过后来想通了,爱得狼狈,宁愿不爱,那样只能平添伤感。”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敬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那你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心禁闭起来?”

“因为还有幻想,因为不愿意醒来,因为曾经太过痛苦,因为爱得过于深刻,因为没有勇气忘记,还有,因为我的伤还没好。”

“都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于忆又抿了一口咖啡,甜了很多,原来是萧敬趁她不注意给她加了方糖,心下感动:“谢谢。”“但是,三年又怎样?一千多个日夜,没有间断过的思念,你如何叫我可以忘记。”

“一千多个日夜,你应该忘记一个人了,或许……你还可以爱上一个人!”

“那个人是你吗?”要怎么办?于忆的开始心动摇,但是,自己真的可以忘记吗?

“希望是我,我愿你成为我城堡里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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