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接听了电话,但是里面先是一阵忙音,而后就变成“嘟嘟”的声音,最后便是挂断声。珍珠正奇怪施雪打电话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狐狸拉着珍珠走上了华源小区A栋309,正是珍珠母亲的家。
有了两次求婚失败后,狐狸终于发飙了,询问珍珠为什么如此惧怕结婚,珍珠不说,狐狸就用了读心术,把珍珠的心里里外外全看了过来,因为前夫邓子杰;其实狐狸有猜到,只是没想到邓子杰那家伙竟然给珍珠那么大的阴影。
走在小区里,周围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开始对珍珠指指点点的,有的甚至在偷笑。
“哎,你看,段家女儿回来了。”
“是啊是啊,这次又带了一个俊美的男人,比上次那个还俊,她怎么跟勾魂似的!”
“我们接着看她的笑话吧。”
而珍珠连头也不敢抬,走在狐狸的内侧,狐狸终于知道珍珠的这些阴影是怎么来的了,那些人看珍珠的眼光简直要把她吃了似的,随即握紧了珍珠的手,在珍珠耳边低语:“你担心什么,我又不是邓子杰那种小鬼,再说了我们两个那么相爱,你都肯为我穿越大宋,还有什么不能的。”
“你不知道,爱你可以,但是......结婚我有阴影啊,能不能只谈恋爱不结婚?”
“只谈恋爱不结婚的男人是流氓,狐狸是好男人。”
按响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样貌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见了女儿回来,用手指戳着珍珠的脑门:“臭丫头,你出国两年了,过年都不回来看我,舍不得飞机票呀!”
出国?珍珠听得一阵头疼,张日辰究竟怎么跟妈妈说的?你也太抬举我了吧......
但是没办法,珍珠只好硬着头皮接话,“今年就回来了,会经常来看妈妈的。”
珍珠忽然紧张起来,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腾出来,将狐狸给母亲过目;今天的狐狸穿着黑色的衬衣,倒是一改往日的白领带,带了一个用白带子系的类似蝴蝶结的带子,两根垂落的白带子被风轻轻一吹,荡起优美的弧度。
“这位是?”
“他是我,我,我男朋友。”
狐狸很有礼貌地向珍珠的妈妈鞠躬,微微低头,滑落的长发轻轻扫过珍珠的脸颊,弄得珍珠微痒,发上的香味让珍珠有点脸红。
珍珠的妈妈郭女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两眼发直,突然直挺挺地倒了过去,要不是狐狸眼疾手快,一个翻身托住了郭女士,郭女士此刻肯定脑袋开花。
“伯母的反应很特殊啊,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种情况,想到她会闹,会笑里藏刀,或者更直接会把我轰出去,没想到会直接晕菜,小色猪,你母亲真可爱。”狐狸上下打量着自己未来的岳母大人,皮肤是朱颜玉润,头发黑亮,看上去很高贵,一点也不想有珍珠这么大女儿的年龄,而后“嗤嗤”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珍珠一边给母亲扇风,一边问。
“啊呀啊呀,小色猪,你这长相怎么没继承你妈的十分之一啊!”
“那还真是抱歉了哈,不过我爸死得早,你也可以考虑我妈。”
“......”
床上的郭女士微微睁眼,深吸了一口气,珍珠开始堵耳朵,狐狸倒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只听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你又给我弄来一个漂亮的男人啊,珍珠啊,上次的教训你还没接受吗?漂亮的男人能当饭吃吗,能顾家吗!珍珠啊,上次的事情还觉得不够丢脸吗,你让我的老脸向哪放啊!”
铺天盖地的一通大闹之后,珍珠终于放下手,不再堵住耳朵,其实最厉害的不是别的,是老妈的河东狮吼啊!老妈都可以扮演金毛狮王谢逊了。
“哎,狐狸,我就说嘛,知道为什么你尖叫的时候我没事吗,就是我妈从小训练的。”珍珠一转头,身旁无人,低头一看,狐狸倒在了地上,连忙惊呼:“狐狸,狐狸?你怎么了?”
狐狸晕菜了,狐狸的耳朵不比狗的耳朵逊色,听了这么厉害的声音,不震得脑袋发麻才怪呢,只是珍珠没想到狐狸竟然真的晕了,还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连珍珠的老妈郭女士也是一惊。
家里晕完这个晕那个,好团结啊。
当狐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这一晕真的是晕了七八个小时,狐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枕着珍珠肉肉的腿,对上珍珠的小眼,狐狸微微一笑。
这一笑,珍珠的脸可是红透了,正所谓狐狸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叫一个,勾引人!
珍珠的母亲正在厨房做饭,顿了一大锅鸡汤,正好对上狐狸的口味,喝的那鸡汤一滴没剩。狐狸在饭桌上一直给珍珠的妈妈夹菜,时不时地和珍珠来点小暧昧,全部看在郭女士的眼里。
“伯母,我是真心喜欢珍珠的,我们要结婚的。”
“嗯嗯,妈妈,我很爱狐狸,不不,我很爱萧暮的!”
郭女士看了狐狸一眼,他确确实实是个祸水啊,长的妖媚,身材修长,但还带着男人的气概,是个不可多得美男子。
“你是混血儿?”
呃?!
“你的眸子是绿色的,头发是黑的,不是吗?”
狐狸连忙点头,“是是,我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美国人。”
让老妈知道女儿的老公是狐狸,恐怕老妈就不仅仅是河东狮吼那么简单了。
“你妈妈是中国人,那好,回来一起打麻将啊。”
啊!打麻将?!
“我妈已经死了。”
“死了多久了?”
珍珠在一旁无语,狐狸他妈存在过吗?狐狸记得吗?!他修炼成精都两千年了,他妈妈早就连化石都不剩了。
“死了很久了......”
从珍珠妈妈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天空下起蒙蒙细雨,郭女士算是对这个女婿默认了,临走的时候还塞给他们一把伞。
狐狸举着伞,珍珠看着有一半肩膀露在外面的狐狸,觉得委屈了狐狸,狐狸又是赔笑,又是讨好的,其实狐狸这岁数当珍珠妈妈的祖宗都够了。
她将伞向狐狸那边推了推,越发觉得狐狸瘦弱了,自从,从巫师那里回来之后,狐狸变得更加瘦弱了,甚至巫师给他造成的伤痕,至今没有好,脖颈处还是有几道明显的血痕。
“小色猪,你知道心疼狐狸了?”随后给了珍珠一个媚笑,“放心,狐狸死不了。”